“一會要是發燒,你請個假回家睡覺。”程深把早餐遞到郁言手上。
郁言不客氣的咬了一大口,含混不清道:“沒那麼嚴重,就是感冒。”
程深冷冷的說:“感冒處理不好也會發燒。”
郁言覺得程深太誇張,他這會兒除了鼻塞已經好了許多。
幾分鐘後,體溫計取出來,溫度好歹還算正常。郁言找回點面子,喝下最後一口牛奶:“我就說吧,感冒而已。”
程深去電視櫃底下翻出醫藥箱,找到感冒沖劑仔細看了說明書。拿出一包沖給郁言現場喝了,剩下的全裝進了郁言書包。聽見郁言聲音還啞,又找了消炎藥給他帶着。折騰一番已經六點半,出門前郁言還大言不慚的要騎車,被程深冷着臉拽上了出租車。
後座上,郁言抱着書包朝窗外看風景。大概是早晨空氣好,司機師傅開了窗,小風就從縫隙裡吹在郁言身上,翻起他細碎的額發,惹的他又是一陣輕咳。
“師傅,麻煩關下窗。”程深的聲音響起來:“我同學感冒了。”
車窗應聲關閉,外界的雜音也一道摒除。
車廂安靜,郁言卻感到一股低氣壓。他按捺不住示好的心,勾勾手指碰到程深的校服下擺,拽在掌心裡扯了扯。
程深僵坐半晌,狠不下心。轉頭看見一張病氣的臉,終是挫敗似的歎了口氣,認真的說:“以後别再做那種傻事了。”後面半句不知該不該說,以他們的情分稍顯言重,甚至帶着說不清的暧昧。但程深不想藏着掖着,他必須得到郁言肯定的答複:“我……”
郁言蓦地蜷了下手指,下意識瞥了眼司機的後腦勺,心跳莫名加快。
程深說:“我會着急。”
後視鏡裡,郁言的耳廓爬上一點粉,乖巧的答應:“好,以後不會了。”
第一節語文課,托早晨那包感冒沖劑的福,郁言整個人昏昏欲睡,困的睜不開眼睛。下課鈴一響就趴在桌上睡死過去,好容易挨到放學,連飯都不想吃,謝絕了餘曉風要給他帶飯的好意,天知道他一點胃口都沒有隻想睡覺。
半夢半醒間,郁言感覺褲子裡的手機震了一下,他沒理會。
沒過多久,身邊有人坐下。郁言沒睡實,來人輕輕一推他就醒了。
郁言揉揉眼睛坐起來,看見程深:“你怎麼來了啊?”
程深沖他揚了揚手裡打包的飯,拿起郁言放在桌角的水杯:“我給你發了信息,你沒回。”說着,他餘下一隻手把郁言從位子上拉起來:“猜到你沒吃午飯,給你打包了一份,出去吃,走。”
郁言走出去,今天涼快很多,小風一吹散了困勁兒。附中管的很嚴,教室裡不給吃東西,食堂離教學樓有點距離,有時候學生們不去食堂,就在小賣部買點零嘴坐在樓下操場吃。
程深臨出門前打了水,不知什麼時候從郁言包裡摸出一袋感冒靈。到操場後随便尋了塊地兒坐草上,打開飯盒,裡頭是一份白米飯加嫩豆腐。
“先吃飯再喝藥。”程深晃動着水杯,從口袋抽出一次性筷子遞給郁言:“想打白粥的,怕你吃不飽,豆腐也挺清淡的,湊活一下吧。”
郁言不挑剔,說實話,除了林秋華以外,還從沒有人這麼關心過他。可林秋華是他媽,他們有着無法割裂的血親關系。程深隻是他的朋友。
郁言一邊吃,一邊控制不住的想起程深早上說的“着急”。
林秋華都沒對他說過這種話,他媽正經又傳統,說過最肉麻的話大概是小時候一句“媽媽抱抱”,想來是自己太讓大人放心,郁言就沒在他爹媽臉上見過急色。久而久之,自然就忘了被在乎是什麼感覺。他都快回憶不起來,他媽上一次心疼他是什麼時候了。
視線一瞥,郁言看見程深穿的帆布鞋,腳踝處幹幹淨淨,勁瘦有力。
“你把繃帶去了啊?”
“嗯。”程深說:“雲南白藥挺管用,你不用載我了。”
郁言含了一口飯在嘴裡,不知道是因為感冒還是别的,突然覺得很沒味道。
午休十二點四十開始,這段空檔操場上有不少飯後散步的同學。
丁建大概是來找程深的,在外場瞄了一圈鎖定他們的位置,小跑着過來。
“程深郁言!”丁建停在他們面前。
程深不明就裡的看着他,什麼事兒不能回去說,怎麼還找過來?
“怎麼了?”程深問道。
丁建說:“我去小賣部買東西,聽見七班的人說馮兵吃完飯被教導主任逮辦公室去了!”
程深和郁言剛收到風,緊接着就在回班的樓梯上碰到了郁言的班主任闫靜。
“哎?你倆在一起呢,正好,高主任喊你們去他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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