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聲問道。
姚幼清:“因為……因為真迹在我的嫁妝裡。”
吵架
男女雙方成親之前,女方一般都會把嫁妝單子給男方謄抄一份,男方則大多會按照單子核對一遍。
一方面是從嫁妝上能顯出女方家的财力,以及這個女兒在家中受不受寵,地位如何,另一方面也是免得成親後兩家因為嫁妝鬧出什麼不愉快,多了少了的說不清楚。
當初姚家也曾把嫁妝單子給魏泓送去,但魏泓直接讓人退回去了,收都沒收,言明姚幼清的嫁妝她自己管,他絕不過手,看都不會看一眼,出了問題也别找他。
所以姚幼清的嫁妝雖多,但他根本就不知道裡面有什麼。
姚幼清說完以後也覺得有些尴尬,若非涉及到這次事情的成敗,她并不想當面點破這種事。
但魏泓臉上并沒有露出被拆穿的難堪,而是又問:“你怎麼知道你嫁妝裡那幅才是真迹,這副就是赝品呢?說不定我這個才是真迹。”
“不可能的,”姚幼清道,“那是我爹爹買的,他對書畫一道研究頗深,京城許多人家買畫都喜歡找他辨别真僞,這麼多年從來沒打過眼。”
姚钰芝雖然為人刻闆,但不可否認他确實才學出衆,也正如姚幼清所言,在書畫一道頗有成就,即便是那些平日裡跟他不大對付的人,有時買畫也會請他去幫忙掌一掌眼。
而他這個人好就好在有一說一,朝堂上再大的紛争,也不帶到私底下去,不會因為跟别人意見相左,就故意诓騙别人買赝品。
魏泓雖然與他有仇,也不得不承認他書畫雙絕,确實有自己的優點。
“這幅田園趣圖,他什麼時候買的?”
他又問了一句。
姚幼清想了想:“很早了,我五六歲的時候,大概……得十年前了。”
魏泓算了算時間,點頭:“那确實是真迹。”
姚幼清歪頭看着他,有些不解,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說了買畫的時間他才确定是真迹。
魏泓道:“我第一次看到這幅畫,大概就是那個時候,在京城一家專門賣古玩字畫的店鋪裡。”
“我很喜歡馮大家的畫,這副又與他其它畫作的風格格外不同,所以當時就想買下來,但是……掌櫃告訴我已經被别人定下了。”
崔颢當時也在他身邊,幫他問掌櫃可否聯系買主,他們願意出雙倍的價錢買下來。
但是馮大家的畫作千金難求,凡是愛畫之人買回去大多是用作收藏的,并非拿來倒賣,又怎麼會因為他出價高就給他呢?
掌櫃的回答也确實如他所料,說買主早就留了話,若是他們找到了真迹,無論如何也要留下來,他一定會來買。
“一來我們收了人家的定錢,不好反悔。二來這買主時常給我們店裡幫忙,我們以後還少不得要指望人家,所以……”
那掌櫃讪讪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了,這幅畫您出多少銀子我們都不會賣的,買主也定然不會出讓。”
魏泓心中明了,但還是在這幅畫前停留了很久沒舍得離開。
崔颢見他實在喜歡,就說要不問一下買主是誰,他們親自登門問問對方,看對方能不能松口。
魏泓搖頭:“不必了,君子不奪人所愛,走吧。”
于是他離開了京城,回到封地,再也沒有見過那幅畫的真迹。
今日才知道,原來當初買走它的人就是姚钰芝。
想來是他時常幫那家店辨别書畫的真僞,所以掌櫃才格外留心幫他尋來了那幅畫,并且說什麼也不賣給别人。
姚幼清聽了卻更加不解了:“王爺你知道這幅畫是赝品?那為什麼還要買?”
魏泓笑了笑,眼中難掩得意:“不是買的,是畫的。”
畫的?
姚幼清愣了一下,腦子裡繞了幾圈才反應過來:“這幅畫……是王爺你自己畫的?”
“是,”魏泓道,“我那年從京城回來之後,就憑着記憶自己臨摹了一副,讓崔颢在旁邊幫忙看着哪裡有什麼不對,修修改改,畫了七八遍才算是勉強還原了。”
“但那時候也不過十三四而已,年紀小,筆法到底有限,畫的不太好。”
“後來一有空,我就拿它練手,算到現在畫了起碼有十幾幅,這是最近,也是最滿意的一幅。”
說着轉頭問她:“跟你那真迹比起來如何?像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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