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何長洲為家裡的地闆問題頭疼過很長一段時間。
因為他們住處靠山,灰塵多。可能早上擦幹淨的地闆,晚上就落了灰。夏天喬眠又不喜歡穿拖鞋,她總覺得腳闆踩的都是灰塵,極其不舒服。為了減去這種不舒服,她決定每晚吃完飯後擦地闆。
何長洲怎麼舍得她做這件事呢,于是瞞着她自作主張地從網上買了吸塵器,結果買回來沒兩天,就被喬眠送到婆婆家裡去了。原來家裡的吸塵器前兩天剛壞,齊月和喬眠講電話的時候提到過。
何長洲說行吧,那就再從網購一個。喬眠卻道不用,而後解釋一天天坐在辦公室也沒怎麼動,回家拖地闆也算是松散筋骨。
何長洲以為她也就是一個新鮮勁,維持不了多長時間,也就沒跟她争辯。吸塵器随時候在購物車等着下單。
結果等了前後三年,商品鍊接都過期了,喬眠仍舊孜孜不倦地拖着她的地闆。
而且兩天拖一次地闆也算足夠幹淨了吧,喬眠在拖地闆這件事倔強得很,一天一拖,風雨無阻。何長洲為止跟她争辯過幾次,争辯的結果就是換成何長洲偶爾幫忙拖幾次。
盡管何長洲每次都擦得心不甘情不願,還是老老實實地埋頭拖地。
今晚他一改從前懶散的脾性,握住喬眠的手,讓她重新坐回沙發,然後講兩沓疊得規規整整的衣服放到她懷裡。燈光下他的臉頰些許柔和,他說:“你去放衣服,然後洗澡。拖地闆的事情我來做。”怕喬眠不相信,他又強調:“我來。”
短短的幾個小時内,喬眠在何長洲這裡聽到最多的就是“我來”兩個字。還不等她詢問,何長洲已經幾步走到浴室拿桶裝水。
洗完澡出來,何長洲正在客廳來回踱步,看到喬眠擦着頭發走出來,問:“洗好了?”
“嗯。”喬眠回頭看了下熱水器的溫度,說:“水溫還行,你也去洗吧。”
何長洲欲言又止,如此幾次後,喬眠一手擦着頭發一邊也察覺出了不對勁,她将頭發用毛巾包住,走到何長洲面前,問:“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事怎麼說呢,何長洲很是糾結,幾個月前他們就是因為這件事大吵了一頓,而後家裡的氣氛維持了長時間的冰點。現在好不容易處境緩和了些。再三思量之下,他搖搖頭決定不說,先拖一段時間再講。
喬眠凝視他的臉龐,不放過他臉上的絲毫情緒。一番觀察之後,她看看何長洲身後的書房,燈光大亮,門扉大開,她猶疑了半會,有些不确定地問:“你是不是又把地闆弄泡發了?”
家裡除了客廳廚房浴室和陽台的地闆是瓷磚的,房間都是木地闆。這是何長洲在裝修的時候決定的。臨城靠海,平時本就潮濕,他們的住處靠山,翻閱兩座山就是大海,潮濕更重。于是何長洲主張房間地闆必須用木地闆。
喬眠聽他這麼分析倒也沒說什麼。
隻是這木地闆比較難辦的就是擦地闆,不能太濕,不然木塊容易受潮,長此以往,離腐朽也就不遠了。
何長洲一開始沒想那麼多,真就把木地闆廢過一次,前幾個禮拜也泡發過一次。于是此時他這副想說又敢言的樣子,就讓喬眠想到了木地闆是不是又慘遭他的毒手。
何長洲按着她的肩膀推到書房門口,有些得意地道:“拖得幹淨吧?”
确實挺幹淨的,要是犄角旮旯也能一同拖洗幹淨那就更好了。喬眠也不好拂他此時的雀躍,回頭看他,笑着說:“挺不錯的,”然後又催他:“趕緊去洗澡。”
于是關于何長洲欲言又止的疑問就這麼被帶過去了。
十一點左右,兩人躺在被窩裡,這段時間他們還沒有同一時間入眠。喬眠這邊倒是同往常一般,将書本合上,眼鏡摘掉,就要睡下。另一邊的何長洲蠢蠢欲動,趁着喬眠躺到被窩的時候,他伸手啪的一聲就将卧室的燈關掉。
黑暗之中,他的呼吸甚是清晰,不遠不近地撲到喬眠的面龐之上。
喬眠睜着眼睛,半是坦然半是顫抖地迎接即将到來的事情。
“喬眠。”寂靜的卧室裡,傳來何長洲悶悶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些咬牙切齒。
“嗯。”喬眠手指捏緊,他的呼吸離得很近,一深一淺,半明半滅,近在咫尺。想了像,喬眠捏緊身下的被單。
漆黑的環境裡傳來何長洲短短的一聲歎息,他半是嘟囔道:“把眼睛閉上。”
房屋這麼黑,他怎麼知道自己是睜着眼睛的?
還沒等他問出口,何長洲倒是像知道她此時在想些什麼,替她做出了回答:“感覺。”然後又是長長的一聲歎息。
在這種暧昧氣氛下,喬眠很沒有出息地笑了。聲音很輕,但在寂靜無聲、幾無光亮的卧室裡,這點笑聲就被一點點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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