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還在敲,她降下車窗。看清何長洲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她心内的恍惚和失神這才慢慢褪去,轉然目光換上一層陰冷,沖他喊道:“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何長洲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直接打開車門,伸手将她抱下來,又打開後車座的門。喬眠狠狠瞪了他一眼,何長洲無視掉,将大衣裹在她身上,做好這些,他按着她的肩膀說:“你現在的狀态不适合開車,我來開。你休息一下,到家了我再叫你。”
趙荔的話就像一根根冰柱直接戳在她的肺裡、心髒上。母親說她知道喬眠在想什麼,她有時真的想問一句,趙荔真的知道嗎?這個問題剛一冒出來,喬眠就立馬否定。趙荔不知道,如果她知道,她跟父親不會成現在這樣,這個家就不會散成這樣。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不時望向窗戶外面的街景。
臨城的冬天是一種濕冷,空氣夾着來自海邊的風。此時他們正從環島路經過,喬眠想也沒想,将窗戶降下些許,車速不快不慢,可是在靜谧的夜裡,風速卻格外地急烈。
濕冷的風吹打着臉頰,散在額前的頭發随風飄亂。不遠處是海浪擊打岩石的聲音。在沿街的安靜下,這聲音更是尤為明顯,應該說是突出都不為過。
何長洲從車鏡裡看到她開窗,不禁沉聲道:“喬眠,手拿開,把窗戶關上,你要感冒是不是?”
吹夠了寒風,精神已經和緩了許多,也便得平靜。心裡那股無名之火也随着這風散了。喬眠不禁想起從前在收音機裡聽到的一首歌,溫和的男聲低緩地唱道:“就讓往事随風,都随風,都随風……”她已經忘卻這首歌是唱什麼的了,隻是此時想起覺得格外應景。
何長洲見她不理睬自己,又壓着聲喊了一句。喬眠乖乖地關上窗,然後若無其事地說:“去海灣區。”
何長洲手一頓。
他記得上次兩人從趙荔家回來就是去的海灣區,難不成這次也是要重蹈覆轍。前方就是隧道,駛過一段距離,就會面臨着一道分岔路口,往左是去海灣區,往右是回他們現在的住處。
何長洲頭一回沒聽從喬眠的話,在分岔路的時候,他方向盤猛然一轉,車子朝他們現在的小家駛去。
喬眠無聲笑笑,神情有些落寞,其實要去海灣區隻是因為家裡的熱水器壞了而已。不過何長洲已經往另一個岔路口駛去,她也不再解釋什麼。就安靜地坐着,然後望着車窗外的景色。隧道裡哪有什麼景色,就是裝了燈的城市建設廣告。可她卻看得起勁。
何長洲沒将車停入車庫,而是徑直朝家裡附近的一個停車場駛去。元旦之夜,也該歸他們運氣好,正好有一處空車位。
喬眠下車徑直往樓裡走,半分沒停下等何長洲,也沒回頭看他。何長洲停好車,抓着車鑰匙就三步做兩步爬樓梯來到七樓的家裡。
回到家裡,喬眠換好衣服洗漱完畢正要睡下,喘着氣的何長洲及時開門喊住她:“喬眠,我們談談。”
燈光下的喬眠面容沉靜,她安靜半會,直直回視何長洲,說:“好。”
第18章
兩人走到二樓書房,何長洲側身先讓喬眠走進去,而後掩門合上。
喬眠走到靠窗的位置站着,然後抱着雙臂看向何長洲。也許是幾天接連都談到孩子的事情,實在是刺激到了她,這時她整個人都湧散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冷冷的,沒有平日裡的平易近人。
何長洲苦笑,什麼時候兩人走到了這麼一步?他搖搖頭,幾步走到書桌,彎腰打開第二格的抽屜,抽出那張白天才看到的紙張。捏着邊角的手指突然戳緊,燈光下,紙張白得發亮,可是上面的文字并不令人開心,相反很是煩躁。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握着紙張轉身朝喬眠走去。
喬眠在看到他手中的紙時,心裡一個咯噔,她隐約覺得是關于自己的。果然,何長洲走過來就将紙張伸到他面前,他面容沉靜地問:“喬眠,解釋一下。”
喬眠低頭掃過,待看清紙上的内容時,她睜大眼。從剛才進門起的冷漠,到了這會,總算變換成了驚訝。
對于她的驚訝,何長洲觀察得仔仔細細的,這個時候,他還是覺得喬眠的眼睛很好看,他可真沒出息。
喬眠伸手就要将紙張抽走,可是被何長洲抓得緊緊的,她嘗試了兩下,就不再做掙紮。靜默半晌,才說:“你什麼時候看到的?”
看看這話問的,何長洲頓時氣得血壓噌噌得往上漲,積壓了很久的不甘終于在這一刻爆發:“喬眠,是不是我一直沒看到這張紙,你就打算一直瞞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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