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喬眠覺得很累,她揉揉額頭,皺着眉說:“何長洲,孩子的問題我們能不能之後再說。”
她打着誠懇的商量,覺得再緩一緩吧,等她徹底想清楚了,她再和何長洲好好談這個問題。
可對方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何長洲冷冷地掃着她一眼,摸着左手上的解釋道,半是思索,半是肯定地道:“喬眠,是不是我從來給你過安全感,才讓你如此地抗拒這個話題?”他就是那麼清亮地看着她,直亮的目光像是要看到她的心裡去。
喬眠無法全然接下這種清亮的目光,何長洲做得已經夠多了。她偏頭看向一邊,錯開他直視過來的目光,說:“一碼歸一碼,你不要混在一起談。”
好個一碼歸一碼,何長洲三兩步沖到她面前,他實在忍無可忍:“喬眠,今天我們敞開窗把事情說清楚。”
他說:“你到底怕什麼?喬眠,你就說你怕什麼,你給我一個理由。我們一起面對不行嗎,一起把問題解決不行嗎?”越說到最後他越有種低頭乞求的姿态。
他在保全他的婚姻,他在低頭。
聽到這話喬眠的脾氣也上來了,怎麼解決怎麼面對。就在幾個小時前,他還站在趙荔的陣營裡,好聲好氣不以為意地說要遵從趙荔的安排,都聽她的。
她一下被氣得說話都沒經過大腦的思考:“生生生,何長洲怎麼你不去生?”
乍一然聽到喬眠這句話,何長洲腦海裡第一反應是:她被氣到了,說話才這麼不經大腦,不着分寸;然後很快地他又想到之前的一個想法,不由得苦笑,他搖搖頭,整個人也沒剛才繃直,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道:“喬眠,不瞞你說,我還真的想過這個問題。如果對換一下,或許我們現在不會為這個問題争吵。”
他的臉龐被頭頂的燈光隐去半邊,隻見他眼眸低垂,嘴邊扯出一個笑,有些嘲笑般地道:“我要是能生我就去生了,替你生,也不用你遭那個罪。”我們也不用因為這個話題而吵得不可開交,互不退讓。
這番回答是喬眠完全沒有預料到的。一時之間,後面要說的很多話都被阻擋在何長洲這番不知是真是假的話裡。
一時雙方都不知怎麼開口。書房陷入很長的一段沉默,頭頂的光投在地上,形成一個光圈,喬眠看見自己的身影投在地上,隐去了她的雙腳。
她想了很多,然後再次輕聲地開口:“何長洲,你很想要一個孩子嗎?”
說完這話,她也沒看她,隻是低頭盯着隐藏在影子裡的雙腳發呆。
何長洲看向她的時候,就是這番景象:喬眠垂着雙肩,像是累極了,頭埋得低低的。如同一件易碎的玻璃珍品,需要有人輕拿輕放。
換作從前,何長洲百般樂意,毫無怨言。可是今非昔比,他覺得自己很累。
他輕輕地說:“很想。”
很想要有一個與你的孩子,一個是由喬眠和何長洲的血脈組成的孩子。這種想法單單一出,他都覺得美妙得不可思議,都能預感到未來畫面的美好。
這個時候,他猶然想起一個矯情的詞:未來可期。
可是喬眠是一個能将他的夢打碎的人,都說愛是铠甲也是軟肋,他想,喬眠之于他是軟肋。
“何長洲,至少目前我做不到。”她還是原來的答案,在這個問題上,談再多也隻是徒然無果。
說了這麼多,到頭來她還是站在原地轉圈圈,狠心地将他的夢狠狠摔碎。他不由得想起兩人第一次為小孩争吵時,喬眠說:“我的人生過得這麼緊鎖,失敗,時刻喘不過氣,我為什麼要讓我的孩子跟我承受同樣的痛苦。”
那時他問了一句什麼來着,他想了很久,才想起他當時是這麼問的:“我們這段婚姻對你來說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或者換一種說法,這段婚姻就讓你這麼壓抑,時刻喘不過氣嗎?”
後面他們又因着婚後的各種吵了一架。何長洲想:有些事還是需要解決。
“好,”何長洲搓搓手,這個動作顯得他有些狼狽,他說:“那我們談談婚姻,談談我們的生活。”
這是一個怪圈,婚姻、生活、孩子,形成一個巨大的怪圈,一方出現問題,其它也跟着發生裂痕。這是個無解之題,然後在這個寒冷新年伊始的第一個夜晚,他們要花時間沖進這個漩渦去解決這個無解之題。
喬眠擡頭望着窗外的夜景,山林沉寂,歲深年久,它們紮根于此,成長于此,沉默于此。
她又收回目光靜靜看着不遠處的何長洲,那麼接下來等着他們的會是什麼?這一刻她真的很希望自己是山林中的一部分,永遠處于沉默的位置,不必開口去面對這令人窒息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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