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是咄咄逼人的态度,話音帶着嘲諷,這讓喬眠很難堪,她覺得為什麼這一切演變成了現在這種情況。
“那晚我說過了,我會反思,會改正。”喬眠目光投向何長洲,接着說:“你就算給我下了最後的通牒,隻要沒走到最後一步,一切還沒有闆上釘釘,我就還有補救的機會。何長洲,我承認今天這事是我不對,但你就沒有錯?媽給你打電話你沒接,她才找上我。我已經盡我所能去推遲,但是還是不行,那你叫我怎麼辦?”
“喬眠,你的補救就是播幾個無關緊要的電話,說些隔層撓癢癢的話。現在在父母那邊碰壁了,你終于舍得過來找我。喬眠,你的補救還真是廉價得很。”
聽着前半句,喬眠自知理虧;乍一然,後半句話音一落地,她變得極其不淡定:“何長洲,你沒有資格評價我做的事情,廉價二字你也說得出來?我打電話關心你也有錯?”
“可以,”何長洲将領帶扯下,甩在一旁,又将扣子解開兩個,這才舒服些。他冷然地看向喬眠說:“但你給我一種你隻是慌張地在補救,或者你隻是覺得你該打這些電話,說些關心的話,至于我這邊有沒有接受無所謂,你電話打了,話說了,這些做到就可以了。你不覺得這樣做很假?”
喬眠笑了,猶如何長洲适才的嬉笑重現:“何長洲,這些事你做就是正常,我做就是假。你就是這麼認為的。你既然已經把我一竿子打死,我還能說什麼。”
一次兩次的吵架,生活上、婚姻裡兩人不對等的付出,以及在其他事物上的不同對待态度,使得他們的溝通次次針鋒相對。
何長洲覺得他做得夠多了,喬眠還是一副不在狀态的樣子;喬眠自認自己已經有所改變,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去挽救婚姻,挽救何長洲。
然而兩人的想法如同一種隔霧的錯覺,隐約能看到彼此的光影,終究還是交叉錯行。
何長洲抓着礦泉水瓶,瓶身的标簽紙被他扣得抖落,他黯然失神道:“原來這就是你所謂的補救。真是可笑。”
他起身就要走。喬眠也跟着起身,追着到門口,她再次提起此行的目的:“媽那邊怎麼辦,你晚上要不要回去?”
她已經沒了适才的好脾氣,口吻生硬,她要的隻是一個結果,她要解決現下的難題。何長洲想,喬眠對于别人提出的難題,總能以最大的努力去解決,最好是漂亮地解決。可是這些難題的提出者一旦換成自己,那所有的事情就該另當别論。
是什麼給了她這種勇氣和自信?
對着肅穆緊閉的房門深呼一口氣,何長洲裝出一副随便的态度,說:“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先回公司了。”
這意思就是他不會跟自己回去。喬眠并不想讓齊玥知道兩人現在的危機。她放低态度:“何長洲,我們吵歸吵,能不能不要把把事情鬧到父母面前?”
聽到這話,何長洲這才轉身看她。
喬眠就站在他的身後,他一轉身,兩人的距離便一下子縮短,幾乎就快鼻尖相碰。喬眠被這突如其來的距離,習慣性地後退一步,何長洲卻伸手撈住她,将她貼向自己。
他安靜地觀察她的臉龐,她的眼睛、鼻尖、嘴唇,他一一掃視過去,速度很慢。
他尋常又深沉的目光,讓喬眠生出一種三年前剛認識的那時候。可是還沒等她追溯往昔。何長洲擡起右手,撫摸着她的右側臉頰向上。
皮膚與溫熱的掌心相貼。手掌緩緩向上挪移,何長洲輕輕一笑,伸手蓋住喬眠的眼睛。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她這雙眼睛。然而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并不合适當着這雙漂亮得出奇的眼睛講。
眼前一片漆黑,喬眠反射性地閉上眼。随着視線隐沒,觀感神經也變得細膩,周遭的空氣分子此時都有了存在感。
她聽到何長洲緩緩地說:“喬眠,這是我最後一次認輸。”
話音剛落,覆在雙眼之上的手掌快速抽離,速度快得像是喬眠的一場幻覺。
“晚上下班我去學校接你。”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開門離去。
背影倉促,腳步不穩,方向卻不變,他一刻不停地朝電梯的方向去。
他總算答應跟自己回去,不用自己一個人面對齊玥,不用讓父母有懷疑兩人關系是否出現嫌隙的機會,她本應該開心的。
喬眠回到沙發,扶着沙發邊沿緩緩坐下。她想,這是個值得開心的事。這個念頭甫一産生還未落地,她又油然而生一股濃濃的悲傷。
剛才何長洲說那句話的時候,聲音似壓抑,又似妥協。他這次是真的在遠離有關喬眠的生活。
他離自己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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