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執說完,便見懷中女子猶豫片刻,終于點頭願意收下。
他舒了口氣,輕聲道:“晚晚,魏王府是不是太無趣了些,你今日想做什麼,我都陪着你。”
“倒也沒有很無趣。”
虞聽晚硬着頭皮說了句瞎話,最後還是忍不住問:“為什麼最近府上年紀大的婢仆都那麼拘謹。”
顯得整個魏王府死氣沉沉的。
“母親死在臘月,先王每逢忌日前後便陰晴不定,也就裴姝能勸上兩句,其餘人能躲就躲,行走府中隻敢低聲絮語,更别提過節。”
“那些婢仆許是想起以前。”裴執垂眸看她,“是不是太冷清了,不大習慣。”
“你繼位以後,也是如此?”
他颔首道:“不過正旦後,會有不少官員拜訪,讓人心煩。”
“博平侯今日會來麼?”
裴景尚未成親,按理該來魏王府才是。
“不會。”裴執說的幹脆,“他幼時每逢臘月便念叨,何時能開府另住,無論是裴景裴姝還是裴溯,府上都不過除夕。”
虞聽晚忍不住睜大眼睛,先王究竟做了什麼,把幾個兒女吓成這樣,留下這麼多年陰影。
裴執手指在她臉頰輕輕摩挲,忽然笑了一下,他怎麼覺得,晚晚看他的眼神,帶了絲同情。
“三弟從小憊懶又不大聰明,父王考校他時最為惱怒,他自然害怕些。”
虞聽晚聞言抿唇道:“你身為長兄,怎麼這樣說自己弟弟。”
她聲音比往常小些,“先王考校你時,也會罰你麼?”
“沒有。”
他神色頓時柔軟,總覺得自從讓她瞧見那些疤痕,她便對他少年時的事好奇些。
裴執嘴角噙笑,略帶幾分說笑意味,“先王雖嚴苛,你夫君卻經文緯武,自然不懼。”
“有多嚴苛?”
“裴景幼時貪睡,常誤了早起讀書的時辰,先王讓他在雪地裡着單衣跪着,何時背下《說難》,何時起來。”
虞聽晚臉色發白,她幼時也貪睡,父親從來沒罰過她,兄長課業不如他意,也沒被厲聲斥責過。
裴執沒看清她神色,“裴家一貫如此教養子弟,玉琢成器,這點責罰都挺不過去,如何承住風霜刀劍。”
聞言,虞聽晚忽然想起,高陵亭侯是裴氏宗親,對嫡子過于嚴苛緻其夭折,但裴氏沒人說他哪裡不對。
“怎麼臉色這樣難看?”裴執擡起她的臉,頓住片刻,想明白什麼後,喉嚨微動,“我往後可以做個慈父,我們的孩子,慢慢教就好。”
他話音剛落,虞聽晚臉色反倒更難看,“沒影子的事,說這些……太早了。”
關雎院的婢仆知曉魏王不喜别人進内室打擾,故而在外頭朗聲道:“主君,博平侯登門,還有平陽侯府的人也到了。”
虞聽晚耳聞平陽侯三字,讓通傳的人進來說話。
“我兄長來了?”
那婢女微微搖頭,“回王妃,平陽侯昨夜偶感風寒,怕過了病氣,故而隻命家仆将禮送來。”
“風寒?”虞聽晚一下子站起身。
“王妃,平陽侯府的人帶了話,說請過郎中了,休息一兩日就好。”
她微微點頭,舒了口氣,裴執不知何時起身摟住她的腰,俯首道:“我去前院,你等我片刻。”
他得去前院把裴景打發走。
裴景站在前院光溜溜的柿子樹旁,死活不肯進廳中坐着,伸長了脖子等長兄何時來。
他剛從宮裡回來,想起裴姝的話,就一陣心煩意亂。
裴姝不會拿此事诓他,所以那些都是真的,裴景撚着手指,心口像塞了石頭。
他又擡頭看魏王有沒有來,瞥了一眼便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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