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影駕着車深夜出宮,剛到司隸,便出聲道:“陛下,快到了。”
此處是裴執挑的地方,靠近長安,在京兆郡南邊,離上林苑頗近。
方便他來看虞聽晚。
至于那座三進宅院,曾是斬龍衛的某處小據點,當年不知被誰一把火燒了,後來重建時特意做了防走水的隔牆。
裴執抱緊了懷中女子,下車後望向大門,輕聲道:“平陽侯應當還記得這地方。”
虞修昀面不改色,這地方他自然知道,但那是沈季淵燒的,與他何幹。
待踏進主屋,裴執環視一圈後,讓其他人都出去後,坐在榻邊看着懷中女子緊閉着的眼睛。
他伸手将那些繁瑣的首飾摘下,隻留下那串南紅佛珠,把硌人的發髻散開,猶豫片刻後,想起虞聽晚愛潔,手指慢慢碰到腰帶,萬分娴熟地褪去外衫後,才将她放在榻上。
天色将晚,他才低頭吻了下榻上人雙唇,離開時頭也沒回一下。
他怕自己又要後悔送她離宮。
赤影在院子裡等他,見他神色暗淡,一路上都沒敢出聲,直到臨近城門時,問道:“陛下,今夜是回宣室殿麼?”
半晌沒有人回應,赤影又問了一遍,裡頭終于傳來一道沙啞聲音。
“就停在椒房殿旁的宮道。”
馬車内的男人靠在車壁旁,唇色蒼白,臉頰卻泛着不正常的紅,看上去像被烈火炙烤,發冠早已經歪斜,閉着眼睛長眉緊擰。
等第一縷微光照進車内,他指尖終于動了動,擡手扶正發冠,走進椒房殿。
早朝上衆臣面面相觑,陛下不是說過,隻辍朝三日麼?
待内侍過來傳話,說今日陛下仍舊身體不适,沒法上朝,李微終于忍不住了,下朝後在宣室殿前求見。
站在烈日之下,李微瞧見旁邊還跪着個人,竟是江都王,一時詫異,上前問道:“殿下數日未上朝,怎麼在此處跪着?”
“請罪。”
裴景低着頭,他自從皇嫂薨後,辰時便到宮中跪着,直到暮色四合。
開始他脫了上衣,皇兄讓他莫要在宮中丢人,有礙觀瞻,他便穿上衣服跪着。
這都幾天了,皇兄還是沒有見他。
李微也不知江都王犯了什麼錯,正要問一問,卻見陛下身邊的内侍出來,笑道:“李大人進去吧。”
内侍轉而看向江都王,低聲道:“殿下,陛下讓您要麼回府養傷,要麼就把差事辦好,不必費力氣在這跪着。”
裴景終于點頭,兩個内侍架着他起來。
李微進殿前,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江都王,誰不知道陛下一貫對這個三弟寬容,仔細想想,所有不對勁都是四月二十夜裡開始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臣見過陛下。”李微行了一禮後,迫不及待道:“陛下何時上朝?”
李微或許是滿朝文武中最熱衷于公事的人,他求見了幾日,内侍都言陛下在後宮,李微還以為陛下登基後開始沉溺溫柔鄉,不再勤于國事了。
可現在,他瞥見一身玄色龍袍的男人面容蒼白,雙唇也隻餘淡淡血色,心頭一跳,難不成真是身體不适。
“明日。”裴執終于出聲,擺手讓李微回去,坐回禦案後,看着累成山的奏折,吩咐道:“把這些搬到椒房殿。”
那些折子堆到虞聽晚平素作畫的案上,伺候天子的内侍都在外候着,想起内殿那口寒玉棺,汗毛直豎。
入夜後,帳幔垂下,裴執躺在榻上,臉上蒙着一件薄紗寝衣,百濯香和着萬花露的氣味繞着他打轉,掌心一枚蓮花香囊被攥到變形。
連續半個月下來,椒房殿的宮人被吓暈過去六個。
未央宮旁的人不清楚,可椒房殿的人可以确定皇後早就沒氣了,如今被藏在寒玉棺内,陛下每夜在内殿不知做什麼,半夜常傳來男人的喘息聲。
最讓人害怕的是,屍首放在寒玉棺内可暫保不腐,但離了寒玉棺,就不一定了,譬如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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