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他猶豫片刻,讓門外候着的影衛進來試毒,沒有異常後方才淺嘗一口。
徐惠儀心底冷笑,試毒有什麼用,這藥粉得搭在一塊才起效果,茶水裡香爐裡,還有那些書信内也早早夾了細如煙霧的粉末。
裴旭還是和以前一樣傲氣,除了趙臻,誰都瞧不上,竟真敢一個人進來。
婢女在旁邊手抖得厲害,眼見魏王逐漸不對勁,忍不住頭皮發麻。
她陡然低聲驚呼道:“王妃,他暈過去了。”
“是不是藥放的太多了,魏王不會死在這裡吧?”婢女吓得發抖,眼見徐惠儀不動如山,終于安定了些。
徐惠儀很是瞧不上婢女這副膽小樣子,看着臉色發紅的男人,嗤笑道:“暈了正好,把他拖到榻上去,再把衣裳扒了。”
她牙根緊咬,恨不能掐死榻上無知無覺的魏王,垂眸思索片刻,将一枚金鑲玉蘭花腰佩系在手腕。
裴旭醒來時,隻覺一陣頭疼,眯眼盯了半晌揉皺的錦被和其上星星點點的痕迹,目光轉向榻邊跪着的女子。
幾乎一瞬間,他手指緊扼住女子脖頸,語氣如含霜雪:“你算計孤?”
徐惠儀覺得脖子快斷了,眼前一切都變得模糊,掙紮着舉起手腕,蘭花佩在他面前一閃而過。
那是她與趙臻金蘭結契的信物,哪怕嫁為人婦,兩人也一直戴在腰間,趙玄還因此吃過長公主的醋。
他果真松手,徐惠儀大口喘着氣,聽見男人拂袖離去的聲音後,癱軟在地。
婢女小心翼翼扶起她,“魏王怎麼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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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承諾給我名分?别說傻話了。”徐惠儀瞥了眼婢女,咬了咬牙道:“慌什麼,他現在應該比我更慌,我們收拾東西回長安。”
婢女點頭,而後猶豫道:“這樣算計他,他會不會半路截殺?”
徐惠儀萬分笃定道:“不會。”
如她所料,平安回京後,裴旭并未找她的麻煩,隻當那日的事沒有發生過。
徐家對她這個逆賊遺孀不冷不熱,連母親也道:“倘若不是魏王願意網開一面,家中斷然不可能收留你的。”
入秋,在魏王班師回朝前,裴府門外跪着一名女子,不顧來往朝臣,素面朝天道:“我腹中有魏王血脈,需面見裴老夫人。”
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京師,在佛堂閉門不出的老夫人被驚動,命家仆将人先請進來。
老夫人不動聲色打量她一遍,聲音慈祥,說出的話卻戳心:“你出身名門,又曾貴為王妃,何苦甘願下賤,壞我裴氏名聲。”
縱使對裴旭再不滿,老夫人也不信兒子會在趙臻屍骨未寒時,和寡婦風流快活。
“倘若老夫人不信,大可以去查探一番,我今日隻是迫于無奈,求老夫人庇護。”徐惠儀忽然跪下,膝行向前道:“魏王不會要這孩子,他定會殺了我。”
她淚水漣漣言辭懇切,直到老夫人沉默半晌後道:“你先住在佛堂邊的小院,我自會去查。”
說是住在小院,不如說是囚禁。
徐家嫌這個女兒太過丢人現眼,立馬斷絕關系,聲稱她死生皆與徐家無關。
十日後,裴旭回到長安,一路臉色黑如鍋底,京城的消息傳到前線,有豫州降臣以為他好人妻,想特意“投其所好”。
他回到裴府,還未來得及卸去甲胄,便聽見家仆道老夫人請他過去一趟。
裴旭臉色更加難看,見到母親的瞬間,平靜道:“母親十年不肯見我一面,沒想到今日竟突發慈母心腸。”
“你跪下。”老夫人見他動也不動,微帶怒意道:“你不忠不義便罷了,連孝字也要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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