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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富人區，底下窮人的地方可就沒這麼好了。”卓瑪似乎看出了尚磊的驚訝，解釋道，“這架飛機飛行三天才能到愛城，是遊玩型的飛機，每次限載25000人，票全賣完了才能起飛，估計快起飛了。當然如果把我們這樣的偷渡客都算上，早就能起飛了，不過這三天隻能去底下窮人區待着了。”

“為什麼不買票呢？”

“虎頭幫的人都盯着售票處和檢票口呢，沒事，進了這飛機，隻要能夠起飛，就算是虎頭幫也不敢怎麼樣，這裡有很多愛城的達官貴人。虎頭幫這種鄉下小幫會，不敢得罪的。”

“那你的家人怎麼辦？”

“文不動醫，武不動兵，這點規矩他們還是有的，不會真的對診所的人動手，再說我又沒個兄弟姐妹，不怕他們要挾。”

新曆下的人沒有兄弟姐妹這層關系，但是兄弟姐妹作為詞彙還是保存了下來，兄弟指的是男人的鳥，姐妹指的是女人的魚。尚磊乍聽卓瑪的話以為是髒話，但是一轉腦子就想起了兩地文化上的不同。

尚磊在卓瑪的帶領下走到了底下的窮人區，果然這裡的環境和上面大相徑庭，簡直是髒亂差臭，讓人一刻都呆不下去。不過在飛機起飛之前，尚磊隻好忍受。

王顔，不知道你現在在幹嘛……

第17章同居關系

尚磊找到猴子之後得了一筆小錢，這人一旦溫飽，就開始思□□。尚磊隔三差五的就找借口去北京約王顔，一下說是感謝王顔幫忙找到了猴子，一下說想要聽王顔教自己邏輯課。尚磊并沒有去聽王顔的曆史課，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試聽結束之後曆史課就要收費了，雖然王顔不是教授級别，課程相對非常便宜，甚至有些都是聽年良齊的課送的，但是對于尚磊來說，這仍舊是一筆極高的費用。

一開始尚磊還隻是一周去兩次，後來演變成一周去五次。自己的工作時間彈性大，可王顔的工作時間是非常固定的，白天基本上都在工作。所以尚磊一般都是晚上去早上回。不到兩個月，尚磊的錢基本都花完了，生活金有限不能支撐他來回京滬，尚磊索性就住到了王顔的家中，賴着不走了。事務所直接開天窗委托，由當事人電話聯系。本來尚磊就沒什麼生意，這下就更少了，完全像無業遊民一般住在王顔的家中。

王顔過慣了和尚的日子，突然自己家裡多了一個大活人，剛開始非常不習慣，後來慢慢也就适應了，尚磊是個很會來事兒的人，總能給王顔的生活帶出點不一樣的水花。如果不是尚磊帶着王顔到處玩耍，王顔甚至不知道自己居住多年的北京城竟然有這麼多花樣。當然王顔最滿意的，還是尚磊在床上的表現。

《時代起源》的創作到了最關鍵的時期，先前王顔因為現實病拖了不少時間，現在更是抓緊時間攻克難關的時候。王顔這段時間總是早出晚歸，就算是回家也是在書房工作到很晚。大量的史料需要推敲，大量的現象需要被證實。那個時代的一切就好像是神話一樣，總有着太多的不合理難以解釋，盡管并不缺史料，或者說太多，但是尋找合理的事實，需要甄别的内容實在多到令人作嘔。尚磊見狀很是不解，但依舊擔任了照顧者的身份。尚磊掌握一種神奇的按摩手法，對這時候的王顔來說簡直是天賜的禮物，每每王顔身心疲乏的時候，都是尚磊的輕揉慢撚、捶打敲擊讓王顔徹底放松入睡。這也許是王顔留尚磊在家的第二大重要理由。

王顔白天要上班，尚磊沒委托人詢問的情況下是沒有事做的，隻能在北京城裡到處逛。北京是個文化融合之都，在北京你可以找到任何一個圈子的人或組織，不管是陽春白雪還是下裡巴人，不管是舊曆的玩意兒還是新潮的花樣，北京可以滿足一切。尚磊當然是個好圈子的，不過收入太少，每個月的生活金還不夠自己玩十天的，隻能向王顔讨要。王顔平時沒什麼愛好，隻有學究和遊戲兩項大消費，版稅收入根本花不完，本着錢以緻用的态度，他把自己的賬号共享給了尚磊，讓尚磊盡情去玩。尚磊樂不可支歡天喜地，畢竟磕巴用錢了這麼多年，總算是可以随意花銷了。王顔見到尚磊沒見過錢的樣兒多少也有些好笑，想起尚磊自稱兔子，自己的行為就像極了養兔子的款兒爺。心想，就這隻“兔子”的質量來說，自己沒虧。

尚磊學了幾天拳擊，實在太累，就放棄了；然後跟着學了幾天鋼琴，總是叮叮當當的不成樂章，也放棄了；學油畫的時間長些，學了将近半個月，結果因為在意細枝末節，被老師評價畫作不像人畫的，沒有“呼吸”，隻好也放棄了。尚磊迷迷糊糊地學了幾樣東西最後都沒啥結果，隻是打發了時間，但尚磊同志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因為在學習中放棄，本身就是一種學習。

這天尚磊在中央公園閑逛，從草坪被踩踏的形狀來看，此時中央公園人絕不會少，但是尚磊選擇“視而不見”，除了天上飄着的幾隻風筝，整個中央公園在尚磊眼裡空無一人。尚磊倒在草坪上曬太陽并且補個覺。

昨天晚上王顔回家的時候已是深夜，這家夥倒頭就睡，連洗澡就是在睡夢中由智能服務完成的，當王顔香噴噴，赤條條地被送到床上的時候，尚磊被震動叫醒了。尚磊迷迷糊糊間記得自己設置了王顔回來的提醒服務，想着等這家夥回來給他做個按摩，現在看來也是不必了。既然醒了，尚磊也不想再睡，起床挑了一個安睡的程序，設置了房内的主題。一下子房間變暗，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時有時無地飄過，王顔周遭的溫度和濕度被鎖定，盡管沒有穿衣服，但是從王顔的表情中，看出了他入睡得非常舒服。

環境變得很适宜，但是尚磊卻異常清醒，隻因看着王顔甜美的睡顔和□□的胴體，自己一直硬梆梆的，搞的自己沒法入睡。尚磊自己沒法睡也不想吵到王顔，隻好坐到遠處的沙發上，就這麼看着睡着的王顔。看着看着，尚磊的心中癢癢的，想要動手，奈何不忍心打攪眼前這個可人兒，隻好自我解決。想來自己已經多年沒有自己動手了，也不知道王顔到底是有什麼魔力，一動不動尚能撩得自己把持不住……

尚磊在草坪上回憶時又一次睡去，直到感覺到自己的耳垂有東西在摩擦，頓時驚坐而起，發現是一隻通體雪白的兔子，隻留着一對通透的紅眼，正在草坪上蹦跶。尚磊抓起了這隻兔子，而兔子則拽着一根小草，毫無顧忌地嚼着。按理說，磁場力下這隻兔子不應該碰到自己，難道是剛才的夢境給了智能服務什麼信号嗎？不過細看這隻兔子，竟然出乎意料得好看，毛色嫩白，體态優美，連半耷拉的耳朵都透着萌點。

“你的兔子好漂亮啊。”

尚磊聽到有人似乎再和自己說話，轉身一看，是一個身穿運動服一身朝氣的年輕帥氣男子，滿臉微笑。此人手裡抱着一隻嬌小的白貓，小白貓哈欠連連，伏在懷裡，随時準備入睡。

尚磊本性不改，第一時間被男子的面容吸引，手上拎兔子的動作馬上轉換成懷抱的姿态，“養得好吧，哈哈。”

男子走近看了看兔子，臉上充斥着喜歡，要不是手上有貓，恐怕這時候早就上手玩兔子了。“确實漂亮，毛毛和眼睛都萌翻了。”

尚磊尴尬地撫摸着懷裡的陌生兔子，眼睛卻一直盯着男子的臉，這是一張頗為精緻的臉，棱角分明、色澤光鮮。同時不得不說，這才是尚磊真正喜歡的臉的類型，不同于王顔那種閃着光的睿智，而是一種透着美的親近。

“你的眼睛也漂亮啊。”男子注意力從兔子轉到尚磊。

尚磊這才想起自己未将一雙桃花眼打上馬賽克，再看眼前的男子，嘴角挂着意味深長的笑。即使是一般人也能看出男子這時候發出的求愛訊号，何況尚磊這樣的觀察專家和約炮老手。尚磊摸了三下兔子頭，小白兔子繼續低頭嚼嘴邊的小草，光嚼不咽，腮幫子鼓動着。尚磊想了一會兒，用一樣的笑容回應了男子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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