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曾經滄海難為水,鳳翥龍蟠不同天
啪嗒,一片紅葉落在卦攤兒上。春去秋來,日子像流水似的過,逝者如斯。
小蘇先生和來福對坐在卦攤兒旁,相對無言。來福本就不善言辭、近來更是沉默,小蘇先生望着他無精打采的小臉,斟酌着開口道:“來福……你想不想學些什麼?”
“學些什麼……”來福隻是呆呆重複着他的話,如同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像是琴棋書畫、占驗蔔筮之技?或似輕身健體、修生養性之法?又如陶朱端木、買賣經營之術?”小蘇先生見他隻是搖頭,又歎着氣道:“就是運籌帷幄、平治天下之道也不是不可……”
來福仍是搖頭,他思索了一忽兒,小聲說:“小蘇先生,我隻想學學,怎麼才能不再傷心……”
小蘇先生聽了一愣。斜陽晚照,秋風又起了,蕭瑟的秋風拂過枯葉的聲響猶似嗚咽的箫聲。縱然他智謀道術冠絕天下,但是卻怎麼也想不到一種術法能讓人不相思、不傷心。他想起龍宿提到的太上忘情,不知道修煉至那種境界的人,是不是真的會忘、會不再傷心。
去河邊洗衣浣紗的大姑娘小媳婦兒笑鬧着從遠處走來,春花拎着籃子走在人群裡,盤起來的黑發被夕陽籠上了一層光。她沒有向卦攤這邊望,隻是低着頭走了過去。來福的眼圈又紅了,心裡暗暗埋怨她狠心。
其實她望或不望、有心無心,他都是要難過的。
其實他忘或不忘、有情無情,他也都是要傷心的。
村裡又來了好幾個修道人。自從紫龍在這村中現身後,這鄙陋的鄉野一時竟如名勝一般。
“你看這些道爺,人人都背着寶劍呐……”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是道劍!道士的修為高下,一看他的劍就能知道嘞。”兩個村民正說着,茶肆中的道士們聽了這話,其中一人笑道:“衆位道友請了。這村人竟曉得道劍,也算是有道緣,不如我們便各自亮亮道劍,全作參詳共勉。”
話音剛落,他同桌的人便接話道:“誰不知道徐兄您道法高深、道劍威武,這是要小弟們出醜罷了。”
徐道士心裡得意,卻故作謙虛的連聲說:“道友取笑了。”他頓了頓又道:“我的劍算不得什麼,要說好劍,還得是青城李道長的巨阙、龍虎山張天師的龍泉。巨阙龍泉本是古劍,自然是非同凡響。”衆人連聲稱是,話間又互相吹捧一回。
“好淺的見識。”突然傳來一聲冷哼,有個穿青衣的人道:“古劍雖好,也要有好劍法與之相配才相得益彰。李張二人的劍法實不足觀,劍尊宇文天的旋空斬、劍宗上官樂的金星劍才是縱橫道門、罕逢敵手。”
“哈!”徐道士被一頓搶白、哪裡能忍,回嘴諷刺道:“是是是,劍尊、劍宗的劍法确乎高妙,但貧道卻聽過一個故事,這故事叫:上官樂狗吠三聲,宇文天雞行五步。不知衆道友可曾耳聞?”
“不曾!不曾!”衆人有的是确乎未曾聽過、有的是故意要讓青衣人難堪,紛紛起哄、讓徐道士講上一講。
“卻說二百年前,宇文天和上官樂結伴出遊。他二人在一座山下看見一白衣、一黑衣兩名孩童手持木劍在樹下對打。兩人見二童根骨清奇,一時興起打算把劍術傳授給這兩名孩童,卻被二童拒絕。那時他倆已經道門中宗師級的人物,别人來學劍都求之不得、何曾受過如此侮辱?他們氣得惱羞成怒,便出手教訓二童,哪知反被二童一頓好打。二人大驚失色,轉而向二童求師,宇文天學雞走五步、這才學會了旋空斬,上官樂學狗叫三聲、這才習得了萬點金星。二童還讓兩人在樹上留字:上官樂狗吠三聲,宇文天雞行五步。哈哈,真是顔面掃地!”
“這是謠傳!皆因旁人眼紅,亵渎師尊!”那青衣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拍案而起,背後道劍出鞘三寸、正是宇文天門下慣用的單鋒劍。眼見着青衣人便要與徐道士動起手來,一個老道士忙按住兩人道:“且慢動手!我說一人、說一劍,管叫你們二人都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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