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情種情癡情聖情癫,不過都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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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度章節,好像有點短,湊合吧=。=
前面的梗圓不上,索性很随意的改了……第七章無忌來找老素那段改成這樣:
【無忌心下一怔,不知他是真氣假氣、氣從何來,是借題逐客還是哪句話真真惹惱了他。無忌本是個厚道溫和之人,向來也不善與人言語争鋒、勾心鬥角,小蘇先生泥鳅似的滑不溜手的态度讓他無處着力,他心裡已是認輸,此刻也無須再藏招試探、索性直接使出殺手锏。無忌用手指沾了沾泡到沒味兒的茶水,在桌上恭恭敬敬地寫了幾個字,向小蘇先生道:“即是如此,我便求教先生本業……請先生看看這個八字。”
年月日時,四柱八字,在普通人眼中隻是天幹地支的組合,于知天解命之人,卻能窺測出一個人的一生。生老病死、成敗富貴在出生的那一刻便早已注定,天命難違。小蘇先生望着桌上漸漸消失的水迹,隻覺得往事千般撲面而來、百感交集。他根本無須排盤推演,這個八字他算過無數次、爛熟于心——談無欲的八字。小蘇先生歎了口氣,轉過身背對無忌,語聲淡淡地說:“你……信命嗎?”】
其實如果無忌點背的學的是陽性功體,這章應該字數更少,隻需要三個字:
無忌,卒。
第十一章日月流轉成離恨,回首已是百年身
佛家妙境不解岩,一泓飛瀑從石壁上流瀉下來,繞過一方青石蜿蜒着流向人間。此處虛靜寂滅,一個藍衣人在青石上面壁而入定,他已與這枯寂的境界融為一體,好似玉石雕成的坐像。
素還真走進石洞,隔着一彎曲水遠遠坐下。那藍衣人的睫毛抖了抖,從定中醒了過來,他緩緩吐了口氣,低聲道:“您來了。”
“嗯,我來了。”素還真看着藍衣人的背影,輕聲問道:“在禅堂未尋到你……為何到此處面壁?”
“不解岩下不解人,”藍衣人望着石壁道:“我有疑惑。”
“什麼樣的疑惑?”
藍衣人的聲音極溫和,他輕聲細語地說:“有一個女子,機緣巧合之下救了一個落魄的秀才。那秀才進京趕考,竟得高中。他回來娶她,二人夫妻和順、羨煞旁人,隻可惜沒有孩子。有一天,那女子去廟裡求子,廟祝對她說,她相公并非凡人,是來還她前世情債,還滿十年後便會離去,他二人之所以沒有孩子也正是為此。那女子惶恐至極,趕忙跪下詢問如何才能留住她的相公。廟祝禁不住她苦苦哀求,便告訴她,在七月十五這一天、陽氣最低,她相公的功體也最弱,在那天灌醉他、為他誕下子嗣,便能長留他在身邊一世……我想請問您,那女子可錯了?那廟祝可錯了?”
素還真苦笑道:“……自然沒錯。”
藍衣人又問道:“有一個孩子,他自十歲時在廟中聽大師講法後便一心向佛,十八歲辭别雙親、上山修法,連他娘親去世也沒能去見最後一面……這孩子可是不孝?”
素還真搖頭道:“這孩子以舌尖血手書金剛經一卷,度他母親亡魂免受地獄業火之苦,怎麼能說是不孝?父母生育兒女,卻不該視兒女為己物,兒孫自有兒孫的緣法。”
藍衣人沉默了半晌,又道:“那女子的相公本是修道之人,下山隻為了斷因果,卻陰差陽錯、枉入紅塵許多年。可他在女子有生之年,一個字也未透露,隻盡力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好到女子後來竟以為廟祝的話不過是為騙她多添些香油錢,笑着将此事講給她丈夫聽,她丈夫也隻是笑着說她糊塗。但是到了晚上,他卻屢屢望着月亮歎息,直到女子天年已盡,他才飄然遠遁……請問,被他欺騙了一世,這女子幸是不幸?”
素還真沒有說話。藍衣人也沒有催促,一時間石洞裡隻有嘩啦嘩啦的流水聲。過了不知多久,素還真長長地歎了口氣,一如他身陷紅塵那些年的無奈——這藍衣人所說的并不是話本故事,而是素還真離開半鬥坪後的往事。
藍衣人自青石上站起來,他慢慢轉過身,露出一張和素還真極為相似的臉,他望着素還真道:“爹親不好回答,緣兒便鬥膽替爹親來答。凡人一世如南柯一夢,爹親是早已醒了的人,卻陪着娘又夢了一遭,這債早該還清了,娘是沒有遺憾的,爹親更不必心存歉疚。緣兒未悟道前,隻當我們是平凡的一家三口,可悟道後,窺見輪回因果,實在為爹親、更為他難過……”
“他!”素還真心頭一震,驚聲道:“你見過他了?”
“是,”素續緣點了點頭,亮如朗星的眼眸中滿是悲天憫人的溫柔,“談前輩曾來不解岩找佛劍大師談禅論道,緣兒已見過他了……”
素續緣如何也難以忘記第一次見到談無欲的場景。那時他如平常般為大師的訪客上茶,低着頭将白瓷茶杯雙手奉與來客。誰知這位名滿天下的談前輩竟連小小一杯茶都端不穩,嘩啦啦灑了一身。素續緣吃了一驚,趕忙俯下身去幫他擦拭,卻被一隻冰涼的手捧住臉。在極近的距離裡,素續緣怔怔地擡起頭,看見談無欲蒼白秀麗的臉上并沒有什麼喜怒,隻是一雙斜挑的鳳眸中好似湧動着萬語千言,像瞬息萬變的雲霭流動着脈脈如訴的光。談無欲捧着他臉的手指那麼涼,如同是冬天房檐上結成的冰淩。他見談無欲的嘴唇動了動了,模模糊糊的吐出來一聲:“你……”而後便沒了下文,好像是突然覺得不必問。談無欲眼中的光一點一點暗了下去,最後歸于一片黯淡死寂。素續緣不禁暗想,一個人到底要多麼心痛、才會流露出這樣的眼神,而一個人又得有多麼自矜、才能将這情緒隻顯露在雙眸中,而在臉上不表現出一分?他不知道談無欲為何如此傷心,連帶的他也難過起來。
之後不久,疏樓龍宿亦來探訪佛劍分說,這位驕狂不羁的龍首見了素續緣劈頭就是一句:“你和你爹真有八分相像,那位見了可要傷心了。”龍宿說着轉臉去看佛劍的表情,心念一轉随即又笑道:“怎麼,已經見了?難得有日月才子的難堪可看,我竟錯過了,真是可惜!”素續緣很是不知所措,隻得垂着頭低聲道:“爹親……爹親隻是普通人,竟與龍首相識嗎?”龍宿哈哈大笑道:“普通人,哈哈!素還真是普通人,談無欲竟為個普通人傷心得閉關不出,有趣有趣,這可是滑天下之大稽了!”素續緣不敢再問,隻把這個疑惑偷偷存在了心裡。直到後來他母親過世,素還真在他面前顯露出本相,素續緣這才知道,原來父親竟就是傳說中的清香白蓮素還真。他也曾怨父親欺瞞,覺得自己活在謊言之中、是個不該存在之人。可他最終悟透天道輪回,唯覺得往事種種、如夢方醒。
“緣兒還有最後一問,爹親因為欺瞞身份的事,總覺對不起母親和緣兒……可是爹親真正辜負的人,是母親和緣兒,還是他?”素續緣從青石上走下來,他心裡已沒有疑問。其實他的疑問也并不是疑問,隻是為他父親解開一個心結。他從素還真身邊走過,低聲道:“緣兒已入空門,爹親的因果已是了了。已然蹉跎了這麼多年,爹親還要逃避下去嗎?”說完,他口中曼聲吟誦起一首佛偈:“未曾生我誰是我?生我之後我是誰?長大成人方知我,合眼朦胧又是誰?”素續緣走出石洞,沒有再回頭。
素還真心裡百味雜陳,一則欣慰、一則悲苦,一則解脫、一則怆然。他默立半晌,對着空無一人青石緩緩道:“緣兒,多謝你。”
素還真百年之後再踏上天山故地,眼前樓台高聳、雲霧飄渺,還有一衆小道士正在灑掃庭院,哪裡還是百年前人迹罕至的樣子?這百年裡八趾麒麟開山立派,天山半鬥坪已成了有名的修仙之處。素還真繼續向裡行,門中人哪裡認得他,隻以為是雲遊的道友,也無人恭迎。他走過山門,來到一處廣場,十幾個道士正在練劍,那劍法正是他與談無欲幼時所學的第一套八卦劍,素還真不由多看了兩眼。領頭練劍的道士見了,酸溜溜地諷刺道:“偷師偷得這般明目張膽,也是少見得很!”素還真也不辯駁,隻是笑呵呵地連聲賠禮,那道士還待說些什麼,卻蓦地聽人喊道:“啊!快看,代掌門出來了!”話音未落,廣場上的道士已呼啦啦跪了一片。素還真沿着道士們跪拜的方向去看,隻見雲破霧開,現出廣場的西面有一座極高的小樓,隔着重疊的飛檐望過去,有一人出現在那小樓的樓頂。以普通人的目力,大約隻能看到一個峨冠博帶的模糊玄影,而以素還真來看,那人黑衣上的金線、被風吹動的銀發和他臉上一絲一毫微末的表情,都能清晰的在眼中引顯。素還真的心突突地跳起來,這百年後的初見會是怎麼樣?談無欲見到他是會有怎樣的表情?是驚喜還是恚怒?是笑着來牽他的手還是直沖過來将他捅個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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