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還真心中已被情愛欲戀充塞滿溢,把什麼下山、「正緣」、前世情債都抛到腦後,心裡眼裡都隻有師弟一人,哪還管什麼其他?他輕撫着談無欲的臉頰,不肯離開的心思更是堅定,柔聲道:「無欲,我是你的。」他見談無欲聞言霎時動容、怔怔地望向自己,接着又說:「我不下山,我不離開你。」
話剛出口,素還真倏然覺得腦中猶如丘巒崩摧一般,唿啦啦亂作一團,眼前血色瀰漫,耳邊若有無數巨靈在擊鼓打镲,心髒似被烈焰焚燒、滾油煎炸,突突突急跳起來、掙紮着往外蹦。一時間天旋地轉,連本就渾噩煳塗的神智也丁點不剩,徹底發狂瘋癫起來。那時二人哪裡知道,這是因為業火和合術發動起來,中者心裡越是反抗、術法越是緊逼,甚至直接攝去人的三魂,使之成為活死人,不見陣主、迷魂難招,素還真修為高深,術法束不住他的主魂和生魂,隻能趁他情慾澎湃,将主宰善惡羞恥的覺魂緊緊縛住,這才令他喪失理智、欲念深重,入魔失态。
談無欲方自柔情湧動,伸手去摸素還真的鬓發,卻見師兄停了動作,面露痛苦之色、用手扶住額角低下頭去,趕忙問道:「你怎麼啦?」
回答他的是數聲瘋癫狂笑,素還真突然睜開一雙血紅的雙眼,雙手死勁摁住談無欲的腰,不管不顧的悍然律動起來,盡根沒入拔出、極快極狠,把一張千年黑檀木雕成的拔步床震得搖搖晃晃、吱嘎作響。
情态如此急轉直下,大出談無欲意料,他大驚之下、不知所措,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别……」接着便被撞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他伸手去推素還真,卻發現師兄的胸膛臂膀如鐵鑄一般,他被他狠狠禁锢在身下、如被山巒壓住,哪裡推得動?他又實在狠不下心直接運功将素還真打傷,猶疑之間,身下已被頂得又痛又麻、又酸又脹,火燒火燎似的難受。二人方才情意纏綿、柔情愛撫,已達心意交通、功體混融之境,隻差玉泉不洩、還精補腦這雙修的最後一步,可此時被素還真壓着,交接和合早過了九九之數,已來不及運功調息。談無欲何曾被如此粗魯的對待,身下的撻伐好像暴風驟雨,耳邊都是令人羞愧害臊的肉體撞擊聲和黏膩的水聲,他驚急交加、又羞又怒,身體不住掙動,咬着牙狠狠呵斥道:「發、發什麼……瘋!」
正在極樂恣肆中的素還真哪把這斷續的斥責放在眼裡,他兩手抓住談無欲的腳腕,把因掙紮而扭動亂踢的長腿重新盤在自己腰上,還在談無欲的臀上啪地打了下,命令道:「纏好!」随着又「嘶」了一聲,脫口道:「真是尤物,好緊!」
談無欲先被這教訓小孩似的一掌打的一愣,又聽見素還真口内渾話,氣得渾身發抖,剛要狠心下重手将他打開,勐覺一股暖流打在體内,又深又熱。談無欲被燙得急喘呻吟一聲、又是一陣失神,待他意識到那熱流是什麼後,身體抖得愈加厲害,牙關咯咯作響,恨不得把素還真生吞活剝——他竟然射在裡面了!
第二十四章白雪仙境紅梅落,烈焰無間血蓮開
二人雙修積年,何嘗出過這樣的岔子,先是錯過了煉精化氣的時機,最後素還真竟還在他體内洩了元陽!雙修術最忌陽關不守,元精漏洩一次、損耗修為十年,亦可能傷了功體真元,再不能修行高深仙法,是以二人以往分外留心謹慎、不敢恣肆忘情。幸而他倆功體此時已經修成,真元鞏固、骨髓堅凝,倒不至于有什麼實在損傷,隻是素還真乃是純陽之體,初精元陽更是熾熱非常,大股熱流激射在嬌嫩的軟肉上,燙得談無欲一雙淩厲懾人的鳳眸霎時泛起水霧來。身體上的磨折尚能承受,更令談無欲惱怒激憤的是其中蘊含的羞辱意味,他怎麼敢強壓着他、把他的東西射到他身體裡?這不是雙修和合,是挑釁、是侮辱、是交媾發情、是發洩慾望的下流勾當,如同男人征服女人、雄獸标記雌獸,他怎麼能?!他怎麼敢?!
談無欲急怒攻心、哪裡顧得許多,勐然間運動全身功力狠狠向素還真胸口拍去,卻忘了雙修出岔時最忌強提真元,以免内息亂走、損傷經脈。這一掌若是直擊出去,以談無欲的修為,雖稍有損礙、不過是輕創而已,可偏偏他一出手又有些後悔,隻怕素還真這幅癡傻瘋癫的模樣、不知道運功相抗,真個将師兄打死。二人離得這樣近、收招已來不及,隻得将手略偏,再次強催元功暗運移花接木的功法,将大半掌力移到一旁的白釉梅瓶上。那畫着蓮月相映的梅瓶頓時生出無數裂痕,瓶身崩裂間水漿迸射、跳珠四濺,瓶中插着的紅梅斜枝跌落在地,血也似的花瓣忽地飛了滿屋,地上唯有水迹與殘花,梅瓶竟似憑空消失了一般,定睛細看時才會發現滿地都是鹽粒似的細粉。這廂梅瓶乍破隻聽「嘩啦」一聲,那廂又聞「啪嚓」「叮哐」兩聲巨響,但見素還真一連撞破床欄和門闆、從床上直直跌飛出去,談無欲連續兩次提元、經脈着實承受不住,一口鮮血噴将出來,和滿室紅梅一起灑落,分不清是梅是血。談無欲内息紊亂、奇經八脈針刺似的疼,心念轉動間這才記起書冊上所載禁忌,隻因他倆雙修時從未出錯,久而久之不免大意。他方才氣得發抖,這時又是疼得打顫、連坐都坐不起來,隻能伏在枕上勉強調息運氣,感覺自己全身功力隻餘下一二成,餘者皆因經脈受創發揮不出,身上奇痛無比、心裡更是焦急,門外已是許久沒有動靜,也不知道素還真是死是活。
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地傳來,素還真披頭散髮的走進來,發髻已被跌散、隻餘一支蓮花簪松松垮垮的輓着頭髮,雖然形容狼狽,仍是行動自如、并無妨礙。素還真見師弟趴在床上,身上煙籠霧罩似的仍裹着玄色绡衣,可肩膀和小腿都露在外面、情痕斑斑,滿頭銀發絲絲縷縷垂落下來,宛如天河之水,他的臉色蒼白灰敗,愈顯得唇角的血迹鮮艷刺目,雙眸緊緊閉着,渾身不停發抖。若是平時,素還真早就奔過去為他診治療傷、萬般關切,可此時素還真神智已迷,隻覺得眼前之人頹敗痛苦的模樣煞是好看,好似潇潇雨雪中的墨竹,瑟瑟抖動着枝葉,卻尤不肯傾倒凋殘,引出人無限的摧折暴虐之欲。
素還真默默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在床沿坐下,用蠻力扳起談無欲的臉、手勁大的出奇,低下頭去舔他嘴角的血迹。談無欲方才已疼的昏迷朦胧,勐然間被人捏着下巴拽起來,濕熱的舌尖強勢的來回舔弄着嘴角、牙齒厮磨啃噬着唇瓣,又痛又癢,令人不堪其擾,他不由雙眉颦蹙,怒叱道:「素……!」剛一張口,那舌尖已如靈蛇般鑽到嘴中,蠻橫兇狠的直要舔進他喉嚨裡。談無欲忍不住想幹嘔,肺都要氣炸,牙關正欲狠狠一阖、咬掉他半條舌頭,哪知素還真早有預料,瞬間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掐住談無欲的下颌、把師弟從床上硬拖到自己懷裡,左手胡亂去撕扯那件薄袍,在雪股窄臀上不斷揉捏。
這噬吻撫摸俱令談無欲說不出的難受憤懑,不同于以往的心意交通、真情切切,模仿交合抽插的舔吻啃咬和胡掐亂擰滿是色情暗示和羞辱意味,不斷往他後腰上磨蹭頂弄的火熱硬物更是欲念贲張。推也推不開、掙又掙不脫,談無欲腦中急轉、怒極生智,一邊故作無力、松懈對方防備,一邊忍痛暗理經脈、養蓄内勁。素還真覺得懷中人好似脫力一般,雙手虛虛摁在自己胸前,已再推拒不動,心中大快,火熱的舌頭在師弟口中又是一陣翻攪戳刺,如同巡視領地的雄獸,誓要把每一處都舔弄個遍,二人的口津沿着談無欲修長的脖頸滴落下來,形成一道誘人的水痕,沒入破碎的黑衣之中。一吻甫畢,唇瓣分離時扯斷無數銀絲水線,看上去極為情色纏綿,談無欲雙目迷離,竟坐直身子、整個人主動撲壓過來。素還真雙手不由離了談無欲的身子往後一撐,就在這一瞬間,他倏然覺得唇上生疼,胸前虛軟的手忽地用力一推,談無欲已經借力使力飄下床去,向後屋縱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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