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争鋒,得個虛名,無謂啊無謂。」素還真搖了搖頭。
談無欲瞥了師兄一眼,道:「我看你挺得意的。」
「我得意不是為這個。」素還真擡起和談無欲十指緊扣的手,親了親師弟素白的手背柔聲道:「我在萬教先覺面前,偷偷牽住你的手,你沒有甩開我,這才叫我真正得意。」
「我倒想甩開,你像個膏藥似的……」
「無欲,」素還真把師弟的手貼在臉頰上,盯着他道:「你若想甩開,總有辦法的。」
談無欲臉上一紅,他想躲開素還真缱绻糾纏的目光、卻被緊緊拉着手,隻得五指一曲一褪,從師兄手裡如靈蛇般脫出,旋身便走。
「你看,我說你是有辦法的。」素還真毫不氣餒,追在他身後笑着道:「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怎麼還這麼害羞……」
「什麼在一起,你不要胡說,」談無語腳下越走越快,「我們隻是同修罷了!」
「我說的就是咱們在一起同修,無欲想的卻是什麼?」
「你!」談無欲回頭瞪了他一眼,恨聲道:「無聊!」足下一跺,幹脆化光走遠。
「師弟等我!」素還真臉上的笑意燦如春日,旋即也化光追去。
「……做什麼!」歸來路上、你追我趕,又成了比試,二人風風火火回至半鬥坪,剛進修室的門,談無欲就被素還真撲倒在床上。
「今日耗遠過劇,頭暈眼花、站立不穩,師弟原諒則個……」
「……」談無欲心道:站立不穩、撲得卻準,用這話去哄誰來?他仰躺在床上,素還真把臉埋在他胸口,二人的衣衫長髮纏在一處,唿吸都比平日急促。談無欲想起一句詩:「春風得意馬蹄急,一日看盡長安花」,他向來不喜郊寒島瘦,嗤此句為「範進中舉、窮人乍富」,嫌它太過招搖外露,可若要形容他倆今日的心境、竟也一時再想不出其他更恰切的詞句。萬教先覺、天下英豪,誰人能為勝我?諸般功法、千種法門,哪個可堪敵手?二人在羽流英傑面前攜手并立,眼中沒有群雄束手、萬人稱頌,隻有彼此而已——俯瞰當世、睥睨群倫,唯有你我——相視一笑,盡在不言。怎不由得人心潮澎湃?
談無欲猶自思量,素還真已摸索着把師弟的發飾逐個解下,一頭雪絲鋪展在霞衾玉枕上,摸上去沁涼如水。素還真執起談無欲的一縷銀發,低低道:「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無欲的頭髮像香雪似的。」
素還真低語時的音調纏綿動人,談無欲見他眉目低垂、輕嗅發絲,不由喉頭髮緊,強道:「放下……」話沒說完,素還真已用唇吻住那縷發絲、直直望了過來,談無欲如被師兄的雙眸攝住,竟眼睜睜任他從發梢一路吻了上來。那雙溫柔明亮的眼睛裡,充溢着彼此心知肚明卻說不出口的感情,不必說、不能說、不堪說。
談無欲的頭髮很長,素還真吻得又極細緻、一分一毫都不肯輕放,二人目光綿綿牽絆、牢牢扭結,誰也不肯移開視線。待到素還真吻至他鬓發時,已過了許久。二人耳鬓厮磨,談無欲頰已紅透,他輕閉雙眼,仍保持着最初的姿勢,隻從肺腑間逸出一聲抑不住的嘆息。這一聲嘆息中,又飽含了多少忘不了、放不下、求不得。
素還真隻覺得這聲長嘆從耳道直鑽到胸腔裡,一顆心熾熱酸澀、又痛又甜,他用自己的面頰在師弟細膩的臉上磨蹭,口中低低呢喃着談無欲的名字,談無欲并未應答,唯有睫羽不停發抖。唇瓣交疊、鼻息相聞,百年中二人已不知吻過多少回,可每次都還是心動血熱,難以自持。先是厮磨溫存,磨得唇上心間俱都火熱,而後才含吮舔舐,吻得唇舌濡濕浸潤。如此癡纏綿密的長吻,令談無欲情迷意亂,他終于伸手攀住了素還真的脖頸。
一吻甫畢,二人額頭相抵,都是心旌搖曳,素還真的手已沿着談無欲的腰線緩緩向下摩挲。談無欲微微喘息,一雙鳳眸裡已浮上一層濕漉漉的水光,他今日分外情動,用最後一絲勉力維持的清明輕道:「這是……這是為了……」他昏沈恍惚,一時想不起素還真找的理由,随口道:「為了功體瓶頸……」其實二人功體已臻大成,哪兒還有什麼瓶頸之說?
素還真聞言低笑,覺得他在此時還要堅持要強、實在可愛至極,湊在師弟耳邊道:「是了,耗元是小事,瓶頸才是真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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