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方元揚起手裡的卡牌:“你看,我有三張吳用!想要哪張,随便你挑!”
他感覺蔣峤西在身邊蹭地一下子站起來了。
林其樂又沒騎穩,蔣峤西還是慢了一步,差一點就能扶住她的車把。
這一下就不是林其樂自己摔倒了。蔣峤西被她一下子撲坐到地上,還有林其樂自行車前面翹起的那支粉紅色車燈,直接在蔣峤西額頭上刮了一道,蔣峤西把頭一扭,不然劃破鼻梁都有可能。
整個群山工地,一時間就聽不見别人的聲音了,每條街上都回蕩着林其樂的嚎啕大哭聲。
林電工下班回家,聽着自家閨女還坐在門口台階上一抽一抽地哭。蔣峤西的額頭已經被職工醫院的護士阿姨擦過了碘酒,貼了創可貼,什麼事也沒有了。
“會……”林其樂抽噎着,哭得直咳嗽,“會不會破相啊……”
蔣峤西說:“是我破相,又不是你破相。”
那輛罪魁禍首就在門口停着,連摔了兩次,車鍊子都掉下來了。林電工安慰了櫻桃一會兒,然後從家裡找出工具箱,蹲到了車前去修那輛車。
林其樂中午吃完飯,又要去學車。林電工給她把座位調低了一些,林其樂坐了上去,兩腳踩住了地。
一開始林電工扶着車把,幾乎是抱着女兒往前走的,慢慢的,林電工放開了護在林櫻桃身後的手。
等他把車把也松開的時候,林其樂真的會騎了,她飛一般繞過了工人俱樂部前的廣場,她的屁股離開了座位,兩條腿逐漸伸直了,如有神助,踩着自行車飛快往前騎。
蔣峤西走到路邊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林其樂騎得越來越快,她天生愛闖蕩,天不怕地不怕。一輛自行車從她身後追上來了,林其樂偏頭一看,不是别人,居然是衛庸那個小混混。
衛庸說:“林櫻桃,你快撞牆上了!”
“要撞也是你先撞到牆上!”林其樂喊道。
她兩條馬尾辮在風中橫漂,連裙擺也揚起來了。林其樂一瞬間騎過了爸爸和蔣峤西面前,反倒是衛庸按住了刹車,在林電工面前一下兒停住。
“林叔叔。”他眼皮混不吝地一擡,還挺有禮貌地叫了一聲。
瞥了林電工旁邊的蔣峤西一眼,衛庸騎上車子就走了。
蔣峤西從沒見過哪個父親,是像林電工對林其樂這樣放任自由。林其樂一學會了騎車,就瘋一樣地騎,林電工既不斥責,也不幹涉,他在放縱她的天性。這種放縱有時會讓人受傷,但林其樂——她似乎是不畏懼這些的。
直到林其樂騎累了。她從車上下來,興奮喊:“爸爸!我會騎車了!”
林電工便走過去,帶她一起回家。
蔣峤西課間問餘樵,那個衛庸到底是誰。
餘樵說:“他惹你了?”
“沒有。”蔣峤西說。
他隻是回憶起一年前剛來到這裡時,林其樂對他有過什麼樣的忠告。
而那天他看到,衛庸停下車來,專程和林叔叔問好。
餘樵說:“蔡方元和杜尚剛轉學過來的時候,都被衛庸欺負過。林櫻桃因為這,成天和他打架。”
蔣峤西很意外。
前排的蔡方元課間又在看徐若瑄的寫真書了。
蔣峤西不覺得僅憑林其樂那個身闆,就能打得過衛庸。
餘樵說這些事,像在說别人的事,是純粹與他自己無關的事。餘樵擡起眼,瞥見林櫻桃又在課桌底下和秦野雲打架。餘樵突然叫道:“秦野雲。”
秦野雲正拽林其樂的臉,猛一聽見餘樵叫她,她回過頭去。
餘樵說:“我爸讓我問問你,秦叔叔最近怎麼樣了。”
秦野雲放開了林其樂,坐到餘樵旁邊來。她雖然也隻有十歲,但一看就比林其樂更像個女孩。她的指甲上有斑駁的指甲油,她還會用大人們的卷發棒,給自己燙卷發。
“我爸沒怎麼樣,”秦野雲看着餘樵,說,“挺好的啊。”
餘樵說:“他現在在家站得起來嗎?”
秦野雲想了想,好像她都根本沒留意過這些。“你到底是想和我說話,還是想幫林其樂啊?”她兇神惡煞拍着桌子質問餘樵。
這是九月份的事。在蔣峤西印象裡,餘樵是第一個注意到秦野雲的爸爸“站不起來”的。畢竟連成天去小賣鋪買零食的林其樂也隻是說:“秦叔叔每天都在櫃台後面坐着,我沒見他站起來過。”
上了五年級,林其樂和秦野雲之間的鬥争似乎也從單純的打架上升到了更高的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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