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櫻桃把一盆要洗的衣服放在台階上,她蹲在了旁邊,想了好一會兒,發短信說:“你以後還是不要來找我吃飯了,那麼遠,反正吃飯也老吵架。”
“林櫻桃,”餘樵過了半小時才回,估計才看見,“咱倆以後也沒多少機會能聚了。”
林櫻桃望着這條短信,她忽然覺得非常難過。
高跟鞋敲在地上,距離林櫻桃越來越近了。林櫻桃轉過頭,又擡起頭,是孟莉君學姐從寝室裡出來了。
“幹嘛呢,又給你那個出國男神發短信啊?”孟莉君也蹲下了,她抱着膝蓋在林櫻桃旁邊。
林櫻桃趕緊把手機屏幕朝向自己關掉。
“我以前看《大宅門》呢,”孟莉君對林櫻桃說起來,“裡面有個女的,就是蔣雯麗演的那個,她喜歡一男的,那男的不娶她,她最後嫁給那男的相片兒了。”
林櫻桃說:“相片兒?”
“你以後不會要嫁給手機吧?”孟莉君輕輕問她,那眼神還有點憐憫。
大一的暑假,林其樂在回家的高鐵上坐在餘樵旁邊的座位上。過去他們倆上學放學都常一起坐,林其樂這是第一次感覺如坐針氈。她扭過頭,一直塞着耳機望窗外。
餘樵在座位上補覺,醒了以後問她到哪一站了。林其樂說了,卻有點躲閃他的目光。餘樵轉頭看她一眼,沒再說話。
林其樂坐在床單上,擺弄手裡被剪了短頭發的芭比娃娃。
“櫻桃,你别忘了我。”蔣峤西說。
林其樂深低着頭,她一點兒聲音沒有,忽然眼淚就開始一顆一顆往下掉。
暑假聚會的時候,林其樂突然問杜尚:“你覺得世界上會有永遠不變的感情嗎?”
杜尚蓄了胡須,這讓他一向單薄的臉顯得更成熟了一些。杜尚想都不想:“沒有。”
林其樂望着她。
“你在你女朋友面前也這麼說嗎?”林其樂問他。
“不不……”杜尚忙道,“女朋友嘛,哪能說實話,得哄的。”
蔡方元端着小料碗過來了,他問林其樂和杜尚要不要幹碟:“餘樵兒怎麼回事兒,怎麼還不來?”
杜尚隔着一個不斷冒熱氣的鍋底,和林其樂也不好說話。他幹脆站起來,端着自己麻醬碗到林其樂身邊坐下了。他扭頭說:“櫻桃,你爸媽感情好,我和你說說我爸媽吧……”
“以前我還沒轉到群山工地的時候,聽我媽說,她和我爸感情還挺好的,”杜尚望着鍋上飄的枸杞,回憶道,“後來呢,我爸去了蒲城工地,我媽在群山,他們兩個人就越來越遠了,矛盾、誤會就越來越多,我媽隻要跟别的叔叔說話啊,傳到我爸耳朵眼裡,他就犯邪,他就生氣,他打了我媽,他還不肯離婚。”
林其樂這是第一次聽到杜尚說起他父母以前的事,說起這些當年的大人們争執的緣由。
“所以我現在放假沒事兒我就去上海,”杜尚直接告訴她,“能不分開就不分開,能不異地就不異地。我們都是普通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談不下去了,分開時間一長,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秦野雲來了,她是和餘樵一起來的。蔡方元非常驚訝,問秦野雲:“稀客啊,你怎麼來啦!”
秦野雲罵他:“稀什麼客啊,你請客從來都不叫我!”
蔡方元笑着吐了瓜子皮兒,說:“我想叫你啊,我這不怕你又在飯桌上和餘樵鬧起來沒完沒了。”
秦野雲“切”了一聲,她指揮着杜尚讓杜尚到一邊兒去,她在林其樂旁邊坐下了。
“怎麼着啊,沒有我和蔣峤西夾在中間,你和餘樵都不說話啦?”她貼耳問她。
林其樂受不了道:“什麼啊,沒有不說話!”
蔡方元坐在旁邊嗑瓜子。忽然間一桌子人都很安靜,這主要是因為餘樵臉色也不好看,是那種就快要發火的狀态。蔡方元打破了沉默:“點菜啊,都要什麼啊?”
又說秦野雲:“行啦行啦,别起她哄了,本來就單身少女不容易。”
大二開學,林其樂每天除了上課,就是跑去英語協會和留學生練習口語。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練,感覺也沒有什麼作用。
國慶節的時候她去大姑家吃飯。大姑養了隻英國短毛貓,灰藍色的,特胖特粘人。林其樂走到哪兒都抱着它,感覺自己特别被它需要。
表哥夏天陪女朋友去日本玩,在免稅店給林其樂買了幾套護膚品,林其樂看着那左一個圓,右一個圓的logo,也不認識,她笑着說:“把兩個圓扣過來,就是香奈兒了!”
年底,林其樂考完了六級,秦野雲打電話來,告訴林其樂,她在大學談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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