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櫻桃笑起來。
“我們積水潭師專的人都很有禮貌,一般不會随便瞧不起人。”
*
時隔四年,林櫻桃沒想到她又有一天來到這家酒店,還是蔣峤西帶她一起來的。
電梯外的那面鏡子,映出了林櫻桃如今的面孔,還有蔣峤西握着她的手匆匆走過的側影。
林櫻桃穿着小白鞋,走進套房裡去,隐隐約約的,好像還是這一間。她看到蔣峤西的旅行包就放在沙發上,就是曾經她和蔣峤西一起吃過晚飯的沙發。
第一次來時,林櫻桃心中隻有感歎。如今,她想蔣峤西在香港住着五平方的小屋,來到北京就這樣奢侈,這間套房就有六七十平了。
才剛說他亂花錢,他就開始亂花錢了。
蔣峤西換了拖鞋,讓林櫻桃也換。他走到沙發前,從旅行包裡翻了翻,拿出一個香槟色的小盒子來。他拖着林櫻桃的手,免去了一切不必要的步驟,把她一直拉到卧室裡去,讓她坐在床上。
剛剛打完耳洞,林櫻桃的耳垂上還塞着根銀耳針,看着有點發紅。蔣峤西湊近了林櫻桃的臉,這麼看了一會兒,這是适合接吻的距離。蔣峤西大概覺得有點遺憾。
“不能立刻戴啊。”他歎道。
他把手裡的盒子交到了林櫻桃手上。
林櫻桃近近地看他,又低頭瞧這個盒子。
她打開了。
那是一對紅色扇形的耳墜,乍一眼看,像一對紅色的小裙子。
林櫻桃已經開始适應蔣峤西會送她禮物這件事了。
林櫻桃輕聲問:“這個多少錢啊?”
蔣峤西說:“是我能支付得起的。”
林櫻桃說:“肯定特别貴……”
蔣峤西伸出手來,不敢碰她的耳垂,又捋了一下她的頭發,很遺憾似的。
林櫻桃擡起頭來,與他對視。
大概想起林櫻桃在香港超市裡努力幫他省錢,精打細算的樣子。蔣峤西笑了一下,好像也有點慚愧。
“我三年沒陪你過生日了,櫻桃,”蔣峤西看着她,“你相信我付的起。”
剛打完耳洞,按說絕對不可以洗澡的。但林櫻桃并不在乎了。她用浴帽遮住耳朵,洗完了身體,又摘了浴帽小心沖洗頭發。林櫻桃系好了浴袍,站在浴室鏡子前,她抖着手拆掉了耳垂上的耳針,然後摘下蔣峤西給她買的那對耳墜,大着膽子戴上去。
她裹着浴袍出去了,把耳墜盒子塞進口袋裡。她催蔣峤西:“你明天還要趕早班飛機,快去洗澡啦。”
蔣峤西還在沙發上用電腦工作,這會兒擡頭看見她,他合上電腦起來了。
林櫻桃坐在被窩裡,用手機搜索這個盒子上的商标信息。她發覺蔣峤西這個人的消費哲學總是這樣的,他不買不需要的東西,一旦需要,他總會買貴的,他似乎很少考慮“性價比”這種問題。
這種觀念是天生養成的嗎,林櫻桃也不明白。她和蔣峤西在香港一起逛超市,她就發現蔣峤西很少花心思挑選——因為林櫻桃在,所以他什麼東西都往貴了買。而當林櫻桃不在了,他就去拿最便宜的,他租屋的櫃子裡放的全是還沒用完的廉價品。要不是有堂嫂在,林櫻桃都不知道他一個人要怎麼生活。蔣峤西并不太把自己放在心上。而他大概還以為林櫻桃沒有發現。
真的好貴……林櫻桃把手機網頁關上。
她不知道這對不對,但當她手裡拿着蔣峤西送給她的昂貴禮物時,她确實感覺他就是這樣珍視她的。不就是錢嘛,是錢就能換來的,滿足女人的虛榮心而已,但同樣的錢,他總能精準買到令林櫻桃心動的東西。
也許禮物的價格,就是在為這一瞬的心動買單。蔣峤西舍得花他四五個月的房租,來換取林櫻桃生日這一天的心動,也許還有以後漫長人生裡不斷的回味。
第一支口紅因為舍不得用,一直放到了過期。第一雙高跟鞋也不舍得穿,一直存在鞋盒裡。它們在林櫻桃心中,總是為那一個瞬間存在的。無論是在群山和蔣峤西坐在一起,好奇地塗抹口紅,還是在家門外的樓梯上,踩着高跟鞋,搖搖欲墜地被他抱住了。
林櫻桃已經開始擔心耳墜這麼小,弄丢該怎麼辦了。
朋友們發來慶生短信,她一條條回。蔡方元問:“蔣峤西睡了嗎?”
林櫻桃聽着蔣峤西在浴室裡刮胡子的動靜,她回道:“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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