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沒有點燈,李氏推門進去,隻看見黑漆漆的一片,她讓丫鬟點了燭火,看見沈若娴抱膝縮在牆角。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尤其是女子,更不能自甘下賤!”李氏有些恨鐵不成鋼,她實在沒想到,沈若娴迷戀蘇謹琛迷戀到了這種地步。
蘇謹琛确實長了一個好皮囊,可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外表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沈若娴卻是擡起頭來,用通紅的眸子看着李氏,她忽然間跪着爬到李氏的跟前,拽着她的衣袖道:“姨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大表哥不是二老爺的兒子,他以後是要飛黃騰達的!他們那些人統統要死的!姨母……你一要聽我的……你……”
李氏聞言,吓得險些驚叫出來,關于蘇謹琛到底是不是蘇政親生兒子這件事情,十幾年前府上就傳過了,那時候被蘇老太太一力壓了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已經成為了承恩侯府的禁忌,沈若娴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呢?
“你休要胡說,先頭的侯夫人不過是早産而已,這些流言蜚語如何能信!”李氏驚得腦仁突突的跳,從凳子上跳起來,一把甩開了沈若娴。幸好她已經遣了方才為她點燈的丫鬟出去,要不然這話落到了老太太的耳中,沈若娴哪裡還有活路?
“姨母……你聽我說,大表哥不是二老爺的兒子……他是要當皇帝的……”沈若娴哭着從地上爬起來,長發淩亂,衣衫褴褛,就跟得了失心瘋一樣,李氏吓的亂了陣腳,拿起桌上的燭台,往她腦門上捶了一把。
沈若娴的身子悠悠晃動了兩下,終于倒在了地上。
……
李氏卻是被吓得心跳不止,且不說沈若娴是怎麼知道那個流言的,可若是這個流言越穿越廣,那将來對于承恩侯府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無妄之災。
侯府臉面不保,作為大房也臉上無光,李氏急忙就去了鶴瑞堂找蘇老太太商議。
老太太聽了李氏的話,倒是并沒有大驚失色,畢竟當年這件事情在侯府确實流傳的甚廣,雖然她當時殺一儆百,毒啞了兩個愛嚼舌根的婆子,但有人在私下裡傳言,這也是她們沒法控制的。
可如今連沈若娴都知道了,到底讓蘇老太太覺得有些頭疼。
李氏心中害怕,可她養了沈若娴這些年,也不想她就這樣沒了性命。關于那些沈若娴說蘇謹琛要做皇帝的胡話,她更是提都不敢跟蘇老太太提起,就算她是個婦道人家,也知道說這話是要掉腦袋的。
蘇老太太擰了擰眉心,沉吟了片刻,這才開口道:“照着十幾年前的方子,給她喝一碗,然後送她回山西,就說得了失心瘋了。”
“這……”李氏身子稍稍一軟,想着大老爺究竟不在府上,遇上這樣的事情,她連個商議的人都沒有,如今也隻能聽老太太的。
“能留下她的性命,已是網開一面了,她又不是那些個無知婦孺,不會寫字畫畫的,萬一以後她把這事情寫下來,也是個麻煩,你應該知道怎麼做!”蘇老太太看着李氏,終究閉了閉眼,将手裡的老蜜蠟佛珠撥得啪啪作響,隻阖眸道:“我已經清心寡欲這麼多年了,這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可怪不得我。”
“是。”李氏看着蘇老太太決絕的表情,知道這事情必定是再無回旋的餘地了,隻歎了一口氣道:“還是要多謝老太太,終究留了她一條性命。”
蘇老太太卻是沒有再看李氏一眼,隻是閉着眼睛冷冷道:“你下去吧,明日……我不想承恩侯府還有這個人。”
……
蘇皎月是在幾日之後,才知道沈若娴已經不在府上了。
她這幾日略有些無聊,隻有蘇惜月常過來找她玩玩。蘇惜月年紀小,并不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跟前總也有愛嚼舌根的丫鬟,悄悄的跟她說:“沈若娴想當她的後娘。”
蘇惜月哪裡懂這些,跑了來問蘇皎月道:“三姐姐,沈姐姐真的要做我後娘嗎?父親這兩日好像病了,我都沒有瞧見他。”
“怎麼可能呢?”蘇皎月拉着蘇惜月的手,把廚房新送來的牛乳糕遞了一塊給她吃,跟她道:“沈姐姐身子不好,老太太年前就說了,要送她回老家去養病呢,你不是還想要弟弟妹妹嗎?那三叔肯定是要娶個健健康康的新嬸娘過門,你才能有弟弟妹妹呀!”
蘇惜月似懂非懂,卻也點了點頭道:“三姐姐,那我以後是不是見不到沈姐姐了?”她擡起頭,看了一眼蘇皎月,又問她道:“我也好幾天沒看見四姐姐了。”
蘇映月被徐氏關在了玉蘭院。蘇政震怒,原本是說要把她送走的,可想着她終究年紀不小了,省得将來影響她的名聲,便隻讓她禁足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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