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朝廷上不是拍須溜馬見風使舵之徒,就是自诩清高又臭又硬的爛石頭,鄭基恩的事你辦得很好,他倒了至少三年之内太後在朝廷說不上什麼話,沒了咽舌在朝廷中煽風點火,咱們這位老太後也應該安分一些了。”皇帝感慨道。
“陛下聖明,”劉德道,“鄭基恩倒了,太後的态度的确軟和下來,在太後一事上仿佛也退讓了一些。可廢後一事已經十分勉強,如今再把四皇子發配到邊境去,奴才恐怕……”
皇帝看了一眼劉德:“恐怕什麼?”
劉德彎下腰:“恐怕太後不肯善罷甘休了,困獸猶鬥,若是太後發了狠要給皇後四皇子翻案……”
皇帝目光陰冷:“那便讓朕看看,太後把持朝政二十年究竟還有多少底牌是朕不知道的!”
今日下了一場大雪,紛飛的雪花将整個皇宮都覆蓋住了,登高望遠,隻見一片銀裝素裹,分外潔白清靜。
望月樓上,錢雲來正在聽安甯彈琵琶。
安甯可謂才高八鬥,滿腹經綸,就連藥理也略知一二。
隻因為她爹爹說過——不為良相便為良醫。
安甯從小被當成男兒養大,她出身清貴,更有着世上最好的爹娘,可惜一朝選在君王側,從此明珠暗投,白玉蒙塵。
安甯的琵琶很好聽,錢雲來是聽不出什麼深層次的東西了,隻覺得好聽。初聽悅耳舒心,再聽韻味悠長。
一曲終了,安甯開口了。
“皇帝要廢後,這後宮真的不得安甯了……”
錢雲來倒是嬉皮笑臉:“安嫔娘娘盡管放心,雖然這後宮從未風平浪靜過,但料想絕不會和一個小小的安甯美人過不去的。”
安甯淡笑搖頭:“你的心情倒是不錯,竟然約了我出來,想必是不再害怕貴妃了?”
“怕,”錢雲來認真道,“貴妃一日不去,我便日日提心吊膽,可是她如此心急,卻不知事緩則圓。鄭家出了個廢後已經是奇恥大辱,他們一直視為儲君的皇嫡子又被發往邊境就藩,豈能罷休?”
安嫔拿看怪物的眼神眼神看着錢雲來:“為何你說話總是如此毫不遮掩,你不怕這些話洩露出去嗎?”
錢雲來搖頭:“有什麼好怕的,這些話說不說貴妃都是我的死敵,況且這裡除了你就是我,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誰會瞎傳啊?”
安嫔歎氣:“跟你在一起我可太吃虧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惹上麻煩。”
錢雲來被逗笑了,安甯的确是唯一一個肯跟她交往親密的人。這後宮之中每一個都是人精,誰不知道她錢雲來有今朝無明日的,說不定哪天就被貴妃一杯毒酒賜死了。跟她交往沒有半點好處,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連累。
所以安甯就顯得尤其難得,後宮中并沒什麼值得一看的書。錢雲來一開始也隻是沖着安甯的珍藏去的,誰知道賴着賴着倒是交上了一個朋友。
錢雲來今天的心情尤其好,多日以來一直壓在頭頂的烏雲散了一半,終于看見了一些陽光,可不是叫人高興嘛。
貴妃一開始要對付皇後還讓錢雲來好生擔心,畢竟沒有高個子頂着天,如她這樣的小矮子就得被人搓扁揉圓。可是如今看來這貴妃的手段實在粗糙可笑,除了不可一世的猖狂之外,好像也沒那麼難對付。
更何況她和皇帝都太自大,太着急,想要一勞永逸卻舍不得多等等,多費點心思。太後固然年老,可虎威猶存,錢家雖然一朝落敗,卻底蘊猶在。皇後未倒時,錢雲來就連依附她們,也隻能戰戰兢兢,做一把聽話的刀,咬人的狗。可皇後一倒,她便是太後的左膀右臂,穩固聯盟。其中差異,實在不可同日而語。
即使仍舊如履薄冰,錢雲來也可以趁這個機會找安甯出來散散心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安甯就像一盞好茶,一點餘香,雖然清淡卻總是能安撫錢雲來的煩躁不安。她實在是個奇女子,誰能和她做朋友,真是撿了大便宜。
樓下響起上台階的聲音,不一會霓裳便走了上來。
“娘娘,咱們該回去了。”
錢雲來挑眉,看來有人找她來了。
“安甯我……”
“你走吧,”安甯輕撥弦,對着錢雲來略略點頭,“我還在這裡多坐一會,此等美景無人賞,實在太可惜了些。”
“好吧,那容我先告辭了。”
回到景仁宮,已經是天色擦黑,錢雲來一腳跨進内殿,就看見了站在桌案邊的男人。
“好看嗎?”錢雲來走近書桌,大言不慚的問。桌案上是她練字留下的墨寶,也不知道是原身本來就不會,還是錢雲來半點沒繼承到這具**的記憶,她寫的字可謂又醜又怪,實在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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