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一字,最難捉摸,也最讓人割舍不下。所以我知道……你從未忘記過他。
雲來,我要走了……或許去邊疆或許出塞外。”
“有何區别嗎?”錢雲來問他。
“有,”衛白蘇說,“若到邊疆便守國門,若出塞外……便放棄一切隻過逍遙自在的日子。”
錢雲來笑了:“那還是去塞外吧,如今雖稱不上國泰民安卻也算是政清人和,邊疆不缺良将,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過你想過的生活,或許……娶一個妻子生幾個孩子,雖然平淡卻也自在。”
衛白蘇定定的看着錢雲來,他的眼神傷感又無奈,可錢雲來卻不肯回首看他一眼。
“雲來,”衛白蘇忽然問,“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
“什麼?”錢雲來驚訝的問。
“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衛白蘇執拗的問,“去塞外,去江南,去随便哪裡……你跟我一起走。你在這裡不開心,日複一日隻是消磨心神罷了。跟我走好不好……我們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還做白公子和雲夫人!”
“你瘋了,”錢雲來壓低了聲音斥責他,“我是太後……我、我好不容易才搬倒皇帝坐上這個位置,你讓我放棄一切,你瘋了!”
“可是你不喜歡這些,”衛白蘇忍不住抓住了錢雲來的肩膀,他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雲來你問問自己,你真的要一輩子待在皇宮,每日都看着同一片天、同一棵樹逛同一個院子嗎?你永遠不會開心的,我認識的雲來要走遍五湖四海浪迹天涯,什麼樣的籠子也關不了她。雲來……雲來你看着我,我帶你走……跟我走!”
錢雲來被衛白蘇的目光灼傷了,她不懂,為什麼經曆了這麼多事,兩人之間有那麼多的不堪,衛白蘇為什麼還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的目光還是赤誠,還是灼熱,還是燃燒着讓她不敢直視的情意。
“放開,”錢雲來掙開了衛白蘇的束縛,她咬着牙避開他的目光,“我父親一輩子馳騁沙場,為的是什麼?為了這個國家,為了這片土地,我是他的女兒我絕不離開這裡!”
“是嗎,”衛白蘇眼中的火焰熄滅了,他的眼尾微紅,“可你當初不是這樣對兄長說的……”
錢雲來猛地擡起頭:“你說什麼?”
衛白蘇看着她,眼角委屈得掉下一滴淚來。
“你為什麼不能走,朝堂有皇帝,有閣老,有一心争權奪勢的衛青林……你為什麼不把一切都交給他,你為什麼……為什麼永遠隻看得見他?”
錢雲來忽然回憶起很多事來……那天晚上的雨,那扇突然推開的門,那個臉色慘白的少年。
“原來……”錢雲來竟覺得有些想笑,“是你啊。”
衛白蘇低下了頭,似乎所有精力都從他身上抽光了,他笑了笑沉默了一會。
“對不起……”他說,“如果你不走的話……寒解也去不了塞外了,我大約隻能去邊疆為你守門。塞外太遠了……我怕……去了就回不來了。”
第93章人有生老三千疾*
衛白蘇走了,他出宮的時候陰了一早上的天終于下起了雨。雨不大,帶着三月纏綿的寒意。
錢雲來就坐在湖心小亭,低頭看細密的春雨一次次攪動平靜的水波。
這片湖不知幾百年了,青苔覆滿了石面,一眼看過去深不見底隻有幽幽的綠。
那綠深沉得讓人窒息……
“幹爹,起風了,太後再待下去恐怕得染上風寒啊,”貴圓擔憂的對蕭賢說,“要不然……給太後送件披風?”
蕭賢擡手攔住了他:“做人得有眼力勁兒,這時候往上湊什麼,有你的好果子吃。”
貴圓挨了一頓訓有些不高興:“兒子這不是擔心太後嘛,她老人家要是病倒了,咱們下面的人可不得提心吊膽的。”
“行了,”蕭賢揮手趕他,“少說廢話,有這功夫先回宮裡将湯藥備下,内殿先拿火烘烘,等太後到了再撤走。太後染上時疫耗空了身子,這些年又不自個珍惜,咱們就得多替主子操心,這天下可全望着太後拿主意定調子了。”
貴圓忍不住眉開眼笑。
“要說這,我真佩服咱們主子,她一個女人家硬是将這天下打理得妥妥帖帖。兒子是山西那邊逃兵荒過來的,這幾年聽老家的人說朝廷的兵官能幹多了,再不用逃來逃去,這可全是太後的功勞。也就她老人家還惦記着平民百姓,朝堂那夥子人呐,處理個劉德也要閑言碎語。尋常什麼事到了他們手裡皆推三阻四、扯皮躲懶,一天能辦的事不拖個十天半月不會正眼看,要是涉及到黨派那半年也不見得有眉目。
還是太後的法子好,行雷霆手段有菩薩心腸,貴圓我也算見過不少貴人了,也就主子替普通人操着心呢。幹爹說得對,我這就回宮去将一切都打理得妥妥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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