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那片紅暈,早已難以分辨是憤怒還是酒醉。
“好啊!好酒量啊!”
“這必定是淩護法,久聞大名。”
這時,在另一桌敬酒的懷念聞聲轉過頭來,了解淩的他不禁皺起了眉頭,他知道,她臉上的那股醉意,不過是掩藏的怒火。
這幾名大戶仔細端詳着淩,從頭到腳,沒有放過一絲一毫,淩感覺自己仿佛被那些人用目光狠狠羞辱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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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淩怒目而視。
懷念趕忙上前,陪着笑臉,委婉地提醒道:“各位,還是由我來介紹一下吧。這位便是我們的藍若星淩護法,為人豪邁灑脫,不拘小節,頗有俠義之風。”
淩的眼神毫不掩飾其兇惡,任誰都能看出這是挑釁,但看在懷念的面子上,那群大戶才勉強忍讓下來。
“你們!”淩蓦然指向他們身旁的兩名女子,“我認得你們,是賣藝之人吧?”
那兩女子悚然一驚,以為無意間沖撞了淩,隻得用不知所措的眼神向身旁的男人求助。
一名在酒桌上看似有些威望的男子,臉上閃過一絲不滿,嗔怪道:“不就是陪個酒嘛,有何不妥,我們又未違法。”
“就是啊。”
“是啊,有什麼大不了的。”
與那男子同桌的另外兩名男子随聲附和,最後皆一笑了之。他們當下的态度,顯然沒把淩放在眼裡。
啪!
淩一掌拍在桌子上,吓得那兩名藝女身軀一顫。
淩怒喊道:“你們以為這是在喝花酒嗎!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她們一直眉來眼去,他們的手還在姑娘家身上胡亂摸索,男女授受不親,難道你們不知!這究竟是陪酒還是行房?你們公然大行苟且之事,可知羞恥二字!”
淩這大膽的言語驚呆了衆人,就連懷念也沒想到淩會在衆人面前如此失态,當面指責這種在他們看來再正常不過的行為。
但細想之下,懷念也明白了淩為何會突然狀态反常。
氣氛變得凝重,無人敢應聲,場面突然尴尬起來。
可偏偏此時,有個男子不知不覺間惹怒了淩。隻因為坐在她身側的一名男子一直偷偷瞄着她的胸膛。
猛虎在此時突然回頭,那無禮的目光正巧撞在了即将爆發的火山口上。懷念還未來得及勸阻,淩便憤然一掌,狠狠地扇在了那男子的臉上。那男子捂着臉上的紅印,躲在同伴身後,眼神中既有無辜,又有忿忿不平。
“欺人太甚!”那男子站起來抗議。
“小玲,你胸口的紐扣可是鑲金的?可否讓我看一看?”另一男子語帶諷刺,且從那女藝人遲鈍的神情來看,她顯然不叫玲。
“淩護法,你怕是醉了,我派人送你回房歇息吧。”懷念本欲解圍。
“這點酒,醉不倒我!”言罷,淩護法當衆摔碎酒壇子,叫嚣道,“有誰不服,盡管來戰!若能将我擊敗,你們幹什麼都行,否則,就把那些龌龊心思都給我咽回去!”
“如今這盟主……究竟是誰啊……”那起身反對的男子也默默坐下,再不敢高聲言語。
淩護法咬牙切齒,狠狠地瞪了那男子一眼。在淩護法眼中,這些頑固分子,唯有武力威懾方能制伏。
“道德和律法,是保護弱者的護身符,但與我無關,即便我将你們全部殺光,也無人能夠傷我一分一毫。”
淩護法那兇狠的目光,猶如冷冽的寒風,掃視着桌上的每一個人。他們個個噤若寒蟬,敢怒不敢言。因為他們清楚地知道,淩護法的實力如泰山般巍峨,絕非虛張聲勢。他的威嚴氣勢,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壓得衆人喘不過氣來,吓得他們如啞巴狗一般,屁都不敢放一個。
淩護法的武力威懾雖見成效,然于此場合,卻略有不給懷念面子之嫌,其面色亦稍顯難看。
“你們兩個今日被我撞破此等醜事,算你們不走遠。身為女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與男子摟摟抱抱,行為不檢,不知羞恥!全部給我封禁藝業兩年!如果再讓我見到你們踏入風藝館半步,即刻打入大牢!”
淩依律例對這群陪酒藝女的不當行為進行了處罰,她們的靠山也不敢有任何異議。
賣藝女頓時慌了神,紛紛跑到淩面前,抓住淩的手臂求饒:“對不起啊,淩護法,我們日後定會多加注意,請不要封禁我們的藝令。若沒了謀生之技,我們該如何生存啊?”
“我們無知,怕吃苦,隻想趁年輕貌美,賺些生活費用,這容易嘛……”
“求求您了,淩護法,我們下次一定會嚴守禮節!”
衆藝女圍着淩求饒,但淩維護律法的決心堅定不移,若不殺雞儆猴,那些不安分的男人和有同樣心思的姑娘怎會懂得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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