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秋霜定定地注視着焦和玉含笑的雙眼。他總覺得焦和玉和從前不太一樣了,仿佛一下子收起了所有棱角,整個人都變得柔和起來。
是什麼讓他改變的?
淩秋霜不知道。他看向立在不遠處的元離,回想着這些時日的痛苦掙紮,過了好一會才說:“你的話,我記住了。”那樣的勸告從焦和玉這樣的人口裡說出來其實有些荒謬,可他們三個人之間發生的一切本就荒謬得很,多這一樁也不算多。
淩秋霜帶着元離走了。
焦和玉一個人在路上溜達,發現杏花快要謝了,百無聊賴地踢着地上的碎石去打枝頭剩下的杏花。就在離他最近的那株杏花要被他禍害光時,他踢出的石子被人伸手抓住扔到一邊。
焦和玉擡起頭,見到了不知什麼時候找了過來的魔尊。他笑彎起眼,跳起來撲到魔尊身上,整個人挂到了魔尊懷裡,說道:“你也出來看花嗎?”
魔尊看了眼地上那些被焦和玉打下來的花枝:“你管這叫看花?”
焦和玉振振有詞:“它們的同伴都快掉光了,它們孤零零挂在上頭多寂寞,我是在幫它們快些回歸大地的懷抱。”他說完又摟着魔尊一頓瞎蹭,“你這兩天去哪了,我好想你啊。”
魔尊說道:“去讓遲霄仙君不用忙活了。”他抱着焦和玉往回走,絲毫不在意沿途一些學生投來的探究目光。
焦和玉自然也是不在意的,他軟趴趴地把腦袋擱在魔尊肩頭,瞧着像個沒長大的小孩。聽了魔尊的話,焦和玉彎起唇笑道:“你這是背着我去向情敵示威嗎?你心眼好小。”
“這種事情,本來就容不得第三個人。”魔尊說道。
魔尊去見遲霄仙君,自然不僅僅是去向遲霄仙君示威,要不然他也不會一去兩天。他們這次見面,魔尊告訴遲霄仙君噬心蠱已消失,遲霄仙君則感知到他身上同樣存在禁咒,提醒了他這件事。
魔尊閉關兩日,就是解決遲霄仙君所說的那個禁咒。
禁咒一除,魔尊清晰地得到了兩份記憶,一份關于是兒時的,一份是關于另一個時空的。
前任魔尊挑中了他這個兒子作為“繼承人”,實際上是把他當成載體來培養,準備等他成長起來便對他進行奪舍;焦和玉也是被挑上的,隻是焦和玉是被挑中作為噬心蠱的容器,前任魔尊對焦和玉不吝于獎賞與培養,目的是等将來奪舍之後用焦和玉作為爐鼎汲取補養,同時也用焦和玉的血肉滋養噬心蠱。
為了讓他們的身體更适合作為載體和爐鼎,前任魔尊還把他們的一部分靈魂通過秘法剝離出來扔進另一個時空。
就這樣,他們“四人”被放在不同的環境長大,直至前段時間才兩兩融合起來。
魔尊緊緊環住焦和玉的腰。
命運對焦和玉總是不太公平,他在兩個時空都在正道人士撫養下長大,焦和玉卻生長在兩個最危險也最肮髒的地方——
在魔宗這邊,焦和玉得直接面對他那位“父親”,雖然焦和玉提起來總是滿不在乎,可那人既然做得出用焦和玉的血肉滋養噬心蠱這種事,自然不會是個對焦和玉這個“義子”親切和善的長輩。
在另一個時空,焦和玉出生在以犯罪率高聞名的三不管地帶,從小接觸的都是三教九流之人,對所有人都心懷警惕,甚至得提防路上遇到的孩子會不會突然掏出把刀紮過來。
焦和玉跟着黑醫學了幾手,慢慢混了個溫飽,後來當地一個老大受了傷,沒人敢上去動刀子,焦和玉眼也不眨地上去操刀。老大痊愈後對焦和玉另眼相看,給了他不少優待,還不時地把他帶在身邊讓他露露臉,讓其他人不敢對焦和玉動心思。
焦和玉也争氣,認認真真學起了醫,花了幾年便混成了老大的專屬醫生。正是因為焦和玉這重身份,他裝作手上的下屬去找焦和玉治傷,一來二去和焦和玉熟悉起來,利用焦和玉獲取了不少有用的情報。
一來他一心要完成卧底任務,後來卻逐漸被焦和玉所吸引。他們時常躺在床上,你一言我一語地勾畫着屬于他們的未來:等他們攢夠了錢就離開那個三不管地帶,找地方開個小店,小超市也好小飯店也好,隻要兩個人好好過,總能養活自己的。到那時,他們就可以像普通人一樣活着,再也不必在枕頭底下藏着槍。
再後來,他帶人端了那個老大的老巢,把焦和玉作為線人帶回去保護起來。
焦和玉卻不願再和他在一起。
兩個人每次見面都會吵起來,吵到最後總是不歡而散。他不明白焦和玉為什麼能和那個一無所有的“自己”約定未來,卻無法接受他,甚至開始質問焦和玉是不是喜歡那個作惡多端的老大。這種狀态一直持續到他最後一次出勤時出了意外,再也沒能回去與焦和玉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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