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昭面色古怪地看着趙衍,心裡有點難受。
沒想到他直接罵她傻,她有那麼讨厭嗎?讨厭到他連世子風度都不要了。
“我沒變傻。”
黎昭昭低頭為自己辯駁:“我都長這麼大了,肯定不好再鑽……狗洞,做爬牆上樹這種事情了啊,而且、而且我……”
話沒說完,她冷得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沒再繼續說下去。
趙衍掃一眼雲疏,雲疏立即招手叫人把雨披拿過來,給黎昭昭裹上:“姑娘,咱們先進去,淋這麼大雨生病了可不好。”
黎昭昭點點頭,跟着趙衍回了南陽王府。
一進屋雲疏立刻給她換了幹淨的新衣裳,替她擦幹頭發:“世子爺說待會兒讓王府的馬車送你回去,下回可别這樣了,若得了風寒叫世子爺怎麼忍心。”
黎昭昭從巾子裡探出頭,一雙眼睛浸過水霧,越發漆黑明亮:“誰知道他會親自出來找我,他以前都不會管我死活的,你不記得了嗎?”
雲疏搖着頭,沒說話。
“我不坐你們王府的馬車回去。”黎昭昭定定道。
雲疏柔聲問:“怎麼了?”
“讓人看見了不好。”黎昭昭垂下眼眸,“我知道,他不想讓人知道我跟他有什麼關系,不對,我們本來也沒有什麼關系。”
雲疏張了張嘴,終是不敢出聲接話。
“等雨停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黎昭昭認真地對雲疏道:“雲疏姐姐,你對世子爺說,那個食盒裡的糖蒸杏酪是我親手做的,隻不過裡面的桂花換成了棠梨花,因為這個季節沒有桂花了,味道可能會比我姑姑做的差一些,如果他實在不喜歡,我下次就不做了。”
“我做别的。”
黎昭昭看起來很堅定。
雲疏瞥着她臉上一連串的表情,笑起來:“好,知道。”
“我前幾次送來的東西他吃了嗎?”黎昭昭問。
雲疏搖搖頭:“送到世子爺手上的東西,我們不敢打聽,不過送進去沒看見送出來,應該是吃了。”
黎昭昭托腮:“他都沒有評價一下嗎?”
“好了。”雲疏放下梳子,捧着銅鏡給她照了照,“這些濕了的衣服我拿去洗,到時候托人給你送回去。”
黎昭昭沒怎麼在意,倒是看見銅鏡裡自己身上穿的衣裳,撩起來看了看:“這條綠色的羅裙真好看,雲疏姐姐,是你的嗎?”
“我的衣裳你穿着大了,這不是我的衣裳。”
雲疏道:“況且料子和形制也不該我們穿。”
黎昭昭站起來仔細看了看,的确是貴女才用得起衣料和紋樣:“那是誰的?”
南陽王府又沒有其他女眷。
雲疏收拾着東西沒有回答,一臉諱莫如深。
看她的表情,黎昭昭的心提了起來:“南陽王府有其他女眷?”
雲疏看了黎昭昭好一陣,大約是太喜歡她了,方才拉着她的手小聲道:“世子爺的事情我們不該打聽,姑娘我告訴你,你權當沒聽過,明白嗎?”
黎昭昭重重地點頭。
雲疏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是世子爺從青州城帶回來的一個女子,姓慕名華音,再多我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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