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昭昭詫異地看他。
随後對他口中所說的“喜歡”思考了一陣。
“好,”她非常平靜地對上趙宣誩的目光,“隻要你能保證我和我姑姑一家往後平安無事,你什麼時候想讓我過門,說一聲就行了。”
“你!”
趙宣誩收緊手腕。
黎昭昭疼得咬了咬牙,被關了三天的暴躁一下上了頭:“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誰允許你用這種态度跟本殿說話!”趙宣誩捏得更緊。
黎昭昭覺得他簡直有病:“是你每次都捏着我的胳膊跟我說話!你快松開我!”
“你把我捏死了我還怎麼給你做妾啊!”
她真的煩死要瘋了!
像被一根針刺中心頭,趙宣誩怔住。
“好!”
趙宣誩喝了一聲,突然拖着她往前走:“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
黎昭昭沒反應過來,見他把自己往房間裡拖,才吓得一個激靈,拼命地後退,腳底闆幾乎在地上摩擦。
那個掃地的仆婦不知什麼時候走了。
黎昭昭被拖到了門口,快要拽不過他,慌亂地喊起來:“趙宣誩……趙宣誩你冷靜一下!”
趙宣誩怒氣沖沖地回頭:“你敢直呼本殿的名諱!”
“我一時嘴快……”黎昭昭還在奮力掙紮,“我錯了,我真的就是一時嘴快,你别拉我,我的手好疼啊。”
“……”
趙宣誩停在門口,餘怒未消。
黎昭昭謹慎地看了一眼屋内,盡量不去激怒他:“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太孫殿下,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你肯定不會這樣對我的。”
她露出乞求的神色,是真的很害怕。
趙宣誩松開了她,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
黎昭昭退到牆根底下,戒備地面對着他,脊背突然貼上牆壁,被刺得一涼。
“這次算了。”
趙宣誩恢複如常,不緊不慢走到黎昭昭面前,手背碰了碰她的臉:“我四年前就對你說過了,你是我的女人,這是早晚的事。”
黎昭昭面無表情,盡量不說話。
"你要早點心悅于我,在我娶你之前。“趙宣誩貼在她的耳邊說道。
黎昭昭還是一聲不吭。
趙宣誩低頭噙住她的嘴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良久,抽身離去。
他走後,黎昭昭便蹲在菜畦地裡數螞蟻,那個掃地的仆婦又出來了,隻看見黎昭昭在地上背對着她,肩膀一聳一聳的。
……
渾渾噩噩過了幾日,黎昭昭從屋裡搬出所有凳子椅子,搭在牆角,嘗試着往上爬,看看能不能爬到院外去。
那個仆婦在旁邊看了她一陣,便繼續掃地了。
黎昭昭也不在意她,使勁兒去夠邊沿,發現總是差點兒,打算找找看還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墊高點。
一轉身卻與趙宣誩四目相對。
黎昭昭:“……”
她晃了一下扶住牆。
“你不想活了?”趙宣誩瞪着她。
黎昭昭默默從椅子上爬下來,解釋蒼白無力:“我想爬到上去……曬曬太陽。”
“曬夠了嗎?”趙宣誩冷眼。
黎昭昭拍拍衣服上的灰:“還行。”
她有些僵硬地轉移話題:“你怎麼今天也有空來看我?七王派來的人走了嗎?”
趙宣誩隻回了她第一個問題:“今日無事,我見你悶着順道過來看看。”
“是挺悶的。”
黎昭昭明顯精神不太好,低着頭:“除了餓不死,什麼也做不了。”
趙宣誩面上閃過一瞬不忍。
黎昭昭又道:“你能讓我給姑姑寫封信嗎?”
趙宣誩沒答應,隻道:“梨梨,我給你帶了好吃的東西。”
黎昭昭站了會兒,識相地走過去。
趙宣誩将食盒放在石桌上,發現石桌上還有一盤未下完的棋,看了看,喚黎昭昭:“過來陪我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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