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有些害怕地看向宋容嶼,害怕他大發雷霆掙紮開來,但當她轉頭看向自己老闆的時候,卻發現老闆隻是垂了眼眸,安靜地被女人拉着往外走。
他的目光落在女人拉着自己的那隻手上,有鮮紅的血順着他的手腕往下滴落,一滴一滴的,像是自由盛開的花朵。
他看着那些花朵,就像是……就像是看入迷了一樣。
一出酒吧,就是一股濕淋淋的雨水味道撲面而來。
雨比兩個人剛來的時候下得更大了,砸在地面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但圍在舞台周圍的聽衆卻還在撐傘等着,五顔六色的雨傘像是五顔六色的蘑菇,在雨中顔色越發鮮明。趙新月拉着兩個人走近了,能聽到有人在低聲議論。
“這主唱怎麼還不回來啊,都快十分鐘了。”
“主唱走之前不是說了嘛,要去救她老公。”
“應該快了吧,雨太大了,再不來我都想去避雨了。”
“啊來了來了!這就是她老公嗎,也太帥了吧?”
伴随着一個人的驚呼,趙新月拉着兩個人穿過了人群。紅毛就站在舞台邊上,順手就遞了兩把傘過來,趙新月把傘順手甩給手足無措的兩個人,沖他們一笑就大步邁上了舞台。
她拿了麥克風,沖在雨中尖叫的聽衆們揮手。
“現在——歌聲繼續!”
一聲激昂的電吉他響起,在下雨的夜空劃出一道快樂的信号,伴随着雨潮一樣的歡呼聲,各種電子樂器競相響起。趙新月連把傘都沒撐,在台上快樂地蹦蹦跳跳,用微帶沙啞的聲音唱出能引爆人激情的歌,引得台下的人争先恐後合唱。
宋容嶼一身筆挺西裝站在最前方,感覺到了自己的孤獨。
所有人都是休閑穿着,隻有他,像是被這身西裝束縛住了般,就連露出一點多餘的表情都顯得越界。
他理所當然應該離開這裡的,但助理卻似乎聽歌入了神,跟着歌曲搖擺身姿,他叫了好幾聲都沒有聽到。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冷白手腕上留下的血迹,又擡頭去看舞台上的趙新月。她用那隻傷了的手握着話筒,毫無顧忌地唱到聲嘶力竭,長長的頭發吸了水變重了,她非常随意地用另一隻手擰幹,接着将原本精緻的編發随手甩在了腦後,繼續唱歌。
似乎一切會影響她唱歌的因素,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都會被她排除在外。
今天的趙新月與平時的趙新月都不同,她不是那個為了得到他而卑微送飯的趙新月,也不是那個在衆目睽睽之下寫情歌撩他的趙新月,她隻是她自己,她是那麼自由與耀眼,與永遠活得一絲不苟的他完全相反,閃得他雙眼都泛起了疼痛。
宋容嶼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感覺,他覺得在台上唱歌的趙新月仿佛一束淚水淋濕的花,雖然看起來狼狽不堪,眼角眉梢卻閃耀着與平時不一樣的光,那是女人藏在心底的自我與傲氣。
“我要如此驕傲地活下去啊,你認同嗎?”
最後一句高音落下帷幕,人群裡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認同!”
宋容嶼從未親臨過這樣的現場,皺了眉幾乎想捂住耳朵,但他還沒來得及動作,台上的趙新月卻似乎發現了他的想法似的,單手往下壓了壓,示意聽衆們安靜。
她沖旁邊的紅毛比了個手勢,紅毛立刻又開始彈奏其他樂曲。
這是一首快樂的舞曲,慵懶中透露着挑逗,趙新月在唱出第一句歌詞的時候,就數着拍子邁下了舞台,走到了人群中間。
唱一句歌詞,她就拉過人群裡一個女孩子,在人家臉上重重親一口,搞得單身女孩子雙頰通紅,有男朋友陪同的女孩子男朋友唉聲歎氣。有膽小的女孩子跑開,也有膽大的女孩子專門多次湊過來等她吻,趙新月不管那些,她隻負責将自己的嘴唇印在别人的臉上。
唱到歌曲高潮部分的時候,她又回到了舞台最前面,站在了宋容嶼面前。
宋容嶼看清了她那張雨水沖刷的五官精緻的臉,雙眸在雨中洗過以後更勾人,紅唇在雨中浸過以後更豔麗,鉚釘外套裡穿着貼身的白T,被雨一淋,緊緊地貼在身上,顯出窈窕纖細的腰肢。
她像是一棵藤蔓,從背後抱住了他,在他背後唱歌,又像是一棵野草,在他身前随風飄搖,直視着他的眼睛唱歌,總之是把他當成了中心,怎麼樣都不肯放過他。
聽衆們也尋摸過來點味兒了,用一種看好戲般的眼神看着兩個人。
趙新月唱罷一句歌詞,眼睛看着宋容嶼,手上卻拉過他的助理,在助理臉上用力親了一下,親得助理雙眼亮晶晶的,臉也紅了起來。
接着是最後一句歌詞落下,歌聲與樂器全都停了,全場隻聽得到雨水沖刷世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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