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統奚默然,樂正泓一死,把殷展的命也帶走了。廣和殿殿主說:&ldo;媳婦你聰明,想個主意,他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rdo;白統奚沉默片刻:&ldo;交給時間吧。&rdo;廣和殿殿主也知道好友如今剛剛痛失所愛,還差點跟着人家去,估計短時間内緩不過來,但還是想試一試,白統奚同樣很在意他們家殿主,便跟着某人試,這期間殷家的人也在留意着殷展的現狀,偶爾會去聊聊天。不過無論是白統奚他們,還是殷家的人,都怕去勤了會起反作用,因此會隔一段時間才過去,然而不管他們什麼時候去,殷展總是那個姿勢,幾乎沒怎麼變過,真和死了似的。一年、兩年、三年……殷展渾渾噩噩地過了五年,這天獄卒不知從哪救回一隻受傷的禾禾鳥,帶到了這裡給它上藥,閉塞的牢房頓時充滿了鳴叫,一聲連着一聲,似乎能撫慰靈魂。麻木的感官一點點歸位,他擡起頭辨認一下方向,靜靜聽了一會兒,想起記憶中那抹紅色豔麗的身影,慢慢閉上了眼。殷家人很快驚喜地發現殷展對外界有反應了,便拎着平闆來找他,聽他點了不少書,雖然有的挺奇怪,但還是給他買了來。殷家長老聽說了殷展的轉變,遲疑地看着當家:&ldo;你看小展好不容易活過來,等他出獄,菩提鏡的事還提麼?&rdo;殷父說:&ldo;随他,那天咱們都别去逼他,在冥府等着便是,他願意去就去,願意不去就不去,全交給命數好了,順便找幾個人在城外守着,若看見他出城便問問他去哪,最好轉達一下咱們的意思,免得他亂跑。&rdo;殷家長老點點頭,同意了。百年的時光漸漸過完,殷展慢條斯理活動四肢,懶洋洋地對面前的人打招呼:&ldo;喲,來了啊。&rdo;接駕的殷家衆人默默點頭,跟着他一起離開了無字牢。唐攸完全不清楚死後的事。他隻知道從記憶的漩渦裡掙脫時,眼前是熟悉的草地,輕風微徐,空中滿是令人懷念的草木香,正是司南用菩提鏡做出的昆侖山幻境,而他顯然還在菩提鏡裡。司南正站在離他五米的樹下,大半張臉隐在樹蔭裡,見他望過來,輕聲問:&ldo;糖糖你現在……都想起來了對吧?&rdo;唐攸的情緒還沒恢複,下意識問:&ldo;殷展呢?&rdo;司南頓了頓:&ldo;你沒什麼要先對我說的?&rdo;唐攸又問:&ldo;殷展呢?&rdo;司南看一眼他的神色,沉默片刻,揚了揚手。殷展回到冥界再次被菩提鏡吸進去後,便被送到了一個堅硬的結界前。他一向聰明,立刻明白這是什麼東西,開始快速破解結界,而這時卻見上面忽然裂開一道缺口,緊接着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拽了下去。他調整好姿勢落地,警惕地擡起頭,瞬間對上一張早已烙印在心底的臉,呼吸一頓。唐攸急忙跑向他,伸手撲進了他的懷裡:&ldo;殷展……&rdo;殷展用力把人抱緊,雖然對他們而言并未分開太久,但他知道唐攸最後一塊記憶應該是回來了,而那是媳婦過得最不安、也最痛苦的一段日子。他再次收緊了手臂,安撫地親親他的發頂,掃見旁邊冷眼盯着他的司南,神色頓時沉了下去。歲月靜好1殷展一向聰明。所以自從得知唐攸的真實身份,他便一直在思考當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首先,菩提鏡是神器,不太可能會顯示錯誤的答案,其次媳婦先前逆天改命應該是失敗了,哪怕能事後再改,也絕對和司南沒有半點毛線的關系,因為司南若有這種能力,早就把唐攸變成自己的了。最重要的是媳婦之前是魂飛魄散,而司南則被扔進了虛空之地,那麼百年間又發生過什麼,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他盯着司南,準備把人拎起來問問。唐攸察覺他哥要松開自己,立刻抱緊,依戀地在頸窩蹭蹭。殷展心裡一疼,抱着媳婦安撫幾句,輕輕揉了揉頭,感覺他的情緒稍微能控制住了,便詢問菩提鏡最初顯示的是什麼。唐攸望着他哥:&ldo;菩提鏡說,無解。&rdo;殷展挑眉,還沒開口,隻聽司南輕聲說:&ldo;那是我的錯。&rdo;二人同時看了過去。司南依然站在陰影裡,在糖糖望向自己時和他對視了一眼,接着移開視線,沉默一會兒才把當年的事說了一遍。他的母親是天界司命,而且是位很罕見的司命,他除了完美繼承母親的血脈外,還有父親的那一條,但父親的身份太特殊,他不能說,總之他的血統足夠讓他催動菩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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