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宥翊額角青筋凸起,拍桌喝道:“遮遮掩掩說些什麼玩意兒!你給我說清楚點!”
眼看師宥翊手抖着要劃五百虛拟币過去,危冬歧一把摁住他,唇吻向發哄道:“冷靜點,小翊,冷靜點。”
地鼠君瞪着差點四分五裂的桌闆,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地收好了寶貝。
好不容易哄得師宥翊冷靜下來,危冬歧一個頭兩個大地又開始遞紙巾讓蘇良擦眼淚。
“多的我真不能說。我能給你們說到這地步已經算越界了。”
沒等師宥翊再開口,嘟囔幾聲“年輕氣盛”的地鼠君主動解釋道。
“與其在這跟我一個神棍吹胡子瞪眼,不如早點回去目睹真相。”
暮色陰沉,空氣間的水汽逼得人濕悶不已。一切虛僞美好都化作遲暮鐘表,緩慢而轟鳴地轉動着,總覺得下一秒就會“噔”一聲永遠停滞下來。
唯有路邊的玫瑰依舊嬌豔奪目,美得比往日更令人心悸,首當其沖的蘇良撥開它們時還被刺了個小口子。
渾渾噩噩的三人從集市狂奔向富麗堂皇的宮殿,路人被他們陰白面色驚得不停駐足。
準備休眠到破曉時分的煤煤也因主人情緒波動醒來,它奇怪地從兜裡探出腦袋,數據回溯過方才發生的一切後,煤煤掃向眼底陰影沉重的三人,識時務地沒出聲打擾。
熟悉宮殿映入眼簾,牆面金光一如往常的耀眼,在昏暗之中更顯一抹華貴,可惜居住其間的人卻無暇欣賞它的美。
吱呀,蘇良單薄身闆撞開大門,他啟唇粗重呼吸幾次,才從喉嚨口擠出聲音來。
他利聲喚道:“嵘……嵘哥!嵘哥!”
含着哭腔的叫喊在空曠宮殿來回激蕩,蘇良跌跌撞撞小跑着撞開一道道門,危冬歧和師宥翊也沉着臉色快速搜查。
客廳,書房,餐廳,卧室……
蘇良如薛嵘離開那日般地毯式搜索每個角落,他此時焦灼和心慌比那日更甚。
神秘攤主的閃爍其詞像壓上三人心髒的巨石,他們是被命運牽制的蝼蟻,隻能祈禱審判降臨時不至于太絕望,卻不能奢望逃脫懲罰。
嘭,蘇良撞進最裡側薛嵘房間,房内幹淨得宛如薛嵘從未來過,唯獨床上那件外套昭示着薛嵘曾駐足片刻。
蘇良瞳孔驟縮,踉跄着撲上去攥緊它,他的小腿磕到床沿,撲向外套時嗅到一縷衣物剛清洗過的香味。
危冬歧和師宥翊聽聞異響急速趕來,隻見蘇良半個身子趴在床上,一件外套被他用力壓在身下。
蘇良單薄背影和削瘦肩膀在冰冷白床墊襯托下格外無力,他肩頭不停聳動,傳出一聲聲悲傷至極的嗚咽:“嵘哥……嵘哥回來過……這,這是他離開時帶走的……從,從我衣櫃裡帶走的……”
“他還給我了……”蘇良斷斷續續,幾次哽咽得劇烈咳嗽,可他仍倔強地繼續喘息道,“還給我了……嵘哥……嵘哥!”
聲音中蘊藏的巨大悲怆逼得兩人喘不過氣來,師宥翊狠狠倚向危冬歧,危冬歧兩手掐着他肩膀,手指也在哆嗦。
“嵘哥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蘇良将蒼白臉頰埋進氣味漸失的外套中,堅持說完最後一個字,仿佛給自己判了死刑。
師宥翊壓抑住湧到嗓子眼的憂懼,他輕推開危冬歧擠出一抹幹癟笑意,試探着接近蘇良。
他啞着嗓子安慰道:“别怕,别怕啊,你嵘哥也許是賭氣呢?說不定現在他正躲着看我們反應……看我們哭得傷心,然後跳出來說他不走了?”
師宥翊颠三倒四安慰對方,其實自己也快承受不住恐懼……
自從踏入宮殿,師宥翊總能聞到一股似有似無的血腥味。
危冬歧咬緊牙關正待說些什麼,煤煤從衣兜飛出來,語調是從未有過的凝重:“主人,我建議你們去後花園裡看看。”
師宥翊怔怔還未回神,就發覺蘇良披起被揉得皺巴巴的外套兩腳生風奔了出去。
師宥翊和危冬歧頓了兩秒,倉皇跟上。
距離後花園越近血腥味越濃郁刺鼻,師宥翊抑制住幹嘔欲望,隔着窗子望向滿園玫瑰。
原本就郁郁蔥蔥的玫瑰花此刻竟長成樹高!
它們裹着莖刺不斷上竄,枝葉野蠻舒展,被風刮下的花瓣紛紛墜亡,像一場持久不息的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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