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禦住枕邊風的危冬歧一松一緊捏着師宥翊,師宥翊沒回應他,隻是懶洋洋任由他牽着。
等到了蘇良門外兩人才分開,目不斜視的薛嵘這才找着機會偏頭囑咐道:“良良他……”
“放心吧,我們知道。不會亂說話刺激蘇良的。”師宥翊闆着臉意有所指地回道,“特别是危少爺,嘴巴可緊了。”
危冬歧:“……”
師宥翊原本隻是想發洩小情緒,可不知薛嵘腦洞開到了哪去,聞言面色瞬間僵硬。
薛嵘猝然轉頭,将門砸得嘭嘭直響。
薛嵘怒想道:整天秀就算了,光天白日下你們居然在良良門口開車!良心不會痛嗎!
與薛嵘日漸熟絡的蘇良滑着輪椅很快開了門,薛嵘自然握住把手将他推到茶桌前,細心地在蘇良腿上搭了個小毛巾,轉身輕車熟路開始準備茶。
蘇良從沒被人悉心照顧過,他車禍前的回憶一片空白,隻記得自己孑然一身,沒什麼可思念的也沒有思念他的。
蘇良殘疾後,撞見的更是人性薄涼,沒料到如今還能有位闖進生命的“志願者”,把蘇良當孩子一樣照顧。
對師宥翊和危冬歧抱歉一笑,蘇良轉動輪椅想阻攔反客為主的薛嵘,結果被薛嵘兇巴巴瞪了一眼,蘇良隻好乖乖閉嘴挪回茶桌。
紅着耳朵被薛嵘擒手用濕帕子擦幹淨,蘇良心虛地瞥向對面一本正經的兩人——
薛嵘近日強硬地劈開蘇良铠甲,本就渴求溫暖的蘇良潰不成軍,隻好任由薛嵘自來熟地照顧他。
兩人獨處時的羞赧,因為這段時間的相處漸漸消失了,可今天有其他人在,蘇良抿着唇隻覺一陣難為情。
不過他清楚自己改變不了薛嵘的執拗,正如他清楚自己不願拒絕薛嵘的好。
“良良,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薛嵘竭力維持語調平穩,實則絞緊的手指早已暴露一切情緒:“你應該已經察覺到了……”
蘇良捏玩腿上的小毛巾,聞言側擡腦袋眨巴眼望向他。
薛嵘不敢瞧那雙小鹿般信賴雙眸,他凝視桌角呼呼大睡的煤煤,說:“良良,我們曾經關系……很親密,隻是你忘了。”
說完前句,剩下的話就順暢多了,薛嵘咬牙快速說完:“我上回情急之下說的話,全是真的!”
蘇良“啊”了一聲,似乎有些懵。
他捏皺腿上搭着的淺粉色毛巾,緩緩回憶起那日,薛嵘湊至耳邊哀怨吐出的“始亂終棄”。
雖然後來薛嵘為緩和氣氛,隻說自己是開玩笑的,但蘇良心知肚明——眼前人那一霎那的傷痛不似作僞。
隻可惜蘇良試圖回憶過去時,一深思就頭疼欲裂,嘗試幾晚後睡眠不佳的蘇良隻好作罷。
蘇良瞪向和薛嵘緊挨着的鞋尖,不明白薛嵘為何要選擇在今天打破融洽氣氛。
對面兩人詫異完薛嵘的直白後,很快就猜到了薛嵘心思。
他倆暫停桌下小動作,凝重地對視一眼——時間真的不多了。
原本就隻有四周的遊戲時長,薛嵘光是打破蘇良心理防線就耗費了一周多時間。
接下來,他們還得醫好蘇良腿、幫他恢複記憶,更重要的是,他們需要找到讓蘇良在不同房間數據共通的方法。
師宥翊瞥向危冬歧,望了眼緊張到喉結滾動的薛嵘,在心裡長歎口氣。
“我不求良良化出實體,隻希望我有更多機會陪伴他。”
薛嵘臨行前夜,抖着嗓子對他倆說:“隻要虛拟人不被抹殺數據,我願意一間間房去尋他。相遇再分離,分離再相遇……我都承受得住。”
“我頂多忍受一次次失去,卻忍受不了永遠失去他。”薛嵘疲憊地捂住臉,幾近哽咽說道,“拜托你們了。”
如果危冬歧不是隐瞞身份的危少爺,而是真正的虛拟人……
光是這種永遠不可能成立的假設,就令師宥翊一時之間呼吸困難。
他忍不住指尖刮撓危冬歧指縫,随即與危冬歧十指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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