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花燈是這人間上元節的傳統,湖畔早有商販支起了攤子賣花燈,敖羽和禾便也湊過去買了幾盞,移步到湖邊較為寬敞的一處。禾從敖羽手中接過一盞花燈,将它緩緩放入水中。那花燈順着水流的方向與河中其他的燈盞融到一起,辨認不出蹤迹。
“好看麼?”敖羽見禾一臉歡喜,指着湖面上的萬千燈盞問道。
禾點頭:“我小時候見過星漢銀河,眼前這景與那頗為相似。”
“唉!這位公子比喻的妙。”一位老伯撐着小舟停泊到岸邊,正聽見二人的談話。
禾轉頭看向那老伯,“老人家,一起放花燈啊?”
老人擺擺手,擡眼朝着他們笑,臉上的皺紋又深了幾分:“我啊,就不放花燈了。在這岸邊等人租船,賺點兒口糧罷。”
“您這船是外租的啊?”
“是啊。”老伯從船上下來,将它系在岸邊的木樁上。“可以泛舟湖上,去賞花燈。這湖寬,中心花燈各異,才算好看,站在岸邊根本看不清。”
敖羽歪頭輕笑一聲,“按你這說法,湖中心豈不人滿為患?”
老伯再次擺手,“非也,這湖畔就我一位船夫,想租船得找我。”
想來也是,時值上元佳節,人家都忙着團聚去了,也隻有這孤身一人的老伯還在外邊賺錢糊口。
敖羽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遞給老伯。“這船我們租下了。”
二人用調動神力泛舟,在湖中心打了個轉,穩穩停在水面上。從這裡向四周望去,湖岸相距甚遠,看不清岸邊的人群,倒看得清兩旁樓閣上高懸的彩燈。
湖上那座橋相對而言,要更近一些,從此出看去,恍惚間能見到幾個明亮的光點漂浮其上,正是橋上提着燈籠湊熱鬧的行人。
更近一些,便是這湖心了。大片花燈連綿在一起,粉嫩的花瓣托着一縷明黃,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綴滿了暖意。
禾蹲坐在船頭,将手伸進水中,撩撥起水花。敖羽站在一旁抱着肩膀看他,怕他一不注意從這裡掉下去,初春的湖水,寒冷刺骨可不是鬧着玩的。
“夫人。”禾仰頭看他,眼睛裡盈滿了星月光華。“這人間果真比天宮有趣的多。”
“也是,你在天宮住了五萬年,要我說啊,都算白活了。”
“嗯。”禾點頭,站起身來。将手上殘留的水擦到敖羽的前襟上。見他躲,又順勢把冰涼的手伸向脖頸。
敖羽怎麼受得住這突如其來的涼意,縮起脖子,将禾的手拿下來。打開自己的外袍,再把禾的手連帶着人,一同擁了進來。禾雙手放到胸前,沿着敖羽的前襟悄悄伸了進去。
敖羽看着懷中一臉壞笑的人,盡力站正身子。“别亂摸,你手太涼了。”
禾聽了他的話,不再動了。他這一停手,場面微微尴尬了起來,方才打打鬧鬧的氛圍正急速轉為暧昧。敖羽想放手,又覺得不合适,禾想從他懷裡出來,又覺得像是自己做賊心虛。
二人各懷心事,甯靜的空氣被夜幕中突然綻放的煙花打斷。禾很自然的抽回手,指向天空,問敖羽:“這些是什麼?”
敖羽的思緒還停留在剛剛腰間的那份突如起來的涼意,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順着禾的目光看過去:“這是人間的煙花。”
“煙花?”禾将這個詞低聲重複了一遍。
敖羽将目光放在禾的身上,幽暗的眼眸裡倒映着光暈,有什麼東西藏在其中,随着湖上花燈中的燭火一起,若隐若現。
禾轉過身,正迎上那道目光。“這人間還有什麼好玩的東西是我不知道的?”
敖羽依然盯着他,眼眸中的色彩更深,沒有做出回答,心底卻有一股莫名的感覺在不斷躁動。如同遊蟻一般,以心間為穴,成群而行,觸動他身上的每一寸敏感。
“你怎麼了?看什麼呢?”
敖羽無言,直接俯身過來,禾隻覺得有雙手攀上了自己的脖頸,接着唇瓣處傳來一陣溫熱,敖羽的臉與自己不足咫尺,甚至睫毛顫動已經能夠刮擦到他的臉頰。禾聽見砰砰砰的聲音越來越劇烈,那是二人按捺不住的心跳。
兩唇相抵,絢麗的煙花倒映在唇齒之間,一時盛開一時消敗,層疊在一處混淆了顔色。敖羽伸手凝成結界,将這葉扁舟護在當中。
小船悠蕩,敖羽脫下外袍鋪在船上,攬着禾的腰欺身壓下,“你想知道?我來告訴你。”
初春的風在湖面上肆意耕犁,于船底處蕩起層層波紋,水光纏繞,飄向遠處。撫摸着肌膚的指頭宛若一頃月光,仔細劃過花燈的脈絡,在褶皺處留下水珠,倒映出鵝黃的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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