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聯合着幾名護士把金恩和抓住。金恩和發了瘋一樣掙紮,被合力按倒在床上。護士立即給她注射了鎮定劑。天花闆上地鏡頭垂直向下拍攝着,金恩和躺在病床上,目光平視前方,朝着鏡頭的方向雙目無神地望着。身體逐漸無力,最後抽搐了一下,緩緩閉上眼睛。
“CUT。”李圭滿喊停。
金恩和睜開眼睛,皺着眉頭,伸手去摸她的背。剛一碰到就“嘶”地縮回手。呵呵,還好,她還以為失去知覺了呢。原來還是能感覺到疼的。這已經是第多少次來着?沒有二十也有十幾次了吧,就這麼直接從床上摔下去。金恩和有點想哭,但今天已經哭了太多次了。她已經累到沒有力氣再哭了。以後比這還苦的事情都有,她要習慣。
隻要能拍好,多摔幾次就多摔幾次吧。
李圭滿導演每天都會試一種新的表演方式,試圖表現得更加絕望痛苦。這已經是第七套方案了。但他看完鏡頭回放,依然不滿意。
“金恩和xi。”李圭滿走過來,嚴肅地對金恩和說:“絕望不等于瘋狂和掙紮,痛苦也不等于尖叫和眼淚。你的表演更接近于歇斯底裡,而不是絕望痛苦。你的方向找錯了。”
“您的意思是,舍棄尖叫這個部分?”金恩和遲疑的反問。因為今天的表演方案是李圭滿自己通過這幾天的反複嘗試,才定下來的情節。現在是要推翻了嗎?
“不是。情節是沒有問題的。”李圭滿肯定地說:“是金恩和xi的表演有問題。”
他仔細思考了一會兒,才找到一個能準确表達他的感覺的詞彙:“你的表演,浮誇了。”
“我給你幾天的時間去思考,好好想想問題出在哪裡。”李圭滿那天說完這句話,就給劇組放了一周的假。
金恩和是被攙扶着回宿舍的。她摔得太狠。脫完衣服準備上藥酒推拿的時候,把她的經紀人吳慧賢吓了一跳:“這,這,這太嚴重了。必須要去醫院。”
不至于吧。金恩和正要抗議,扭頭看了一眼,立刻回頭不敢再看。嘤嘤嘤,她有密集恐懼症啊,斑斑點點的皮下出血好可怕!
晚上金恩和趴在病床上的時候,又開始想她的那部戲。
絕望啊。她默默歎氣。她已經知道問題在哪裡了。痛苦這種感情她或許經曆過,但絕望?這是更複雜的一種感受啊。她從來沒有體會過什麼叫絕望,類似的感情都沒有體會過。如果她是個比較悲觀的人,或許還能用别的負面情緒代替。但她本人偏偏有點樂觀過頭。
想要準确演繹出絕望,這不就相當于從沒有錢的存錢罐裡拿錢嗎?
一時半會她也體會不了什麼是絕望,不如回去找些片子,看看人家是怎麼演的吧,多少有點啟發。
在金恩和苦思冥想鑽研的時候。鄭允浩正在釜山。
其實那期X-MAN,原來是打算讓樸有天和他一起上的。沒有想到7月25号,樸有天因為闌尾炎進醫院了。樸有天住院了4天就出院了。因為他們的行程太多,必須盡快回來工作。
8月10号,東方神起在釜山參加青少年禁煙演唱會。鄭允浩和工作人員溝通完确認完器材回到待機室,就再次走到樸有天身邊,關心地詢問他:“有天啊,今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樸有天氣色不是很好,人也不太有精神。他并不是很想說話,簡單地點頭小聲說:“還好,不用擔心。”
金在中端了一杯水過來:“有天啊,該吃藥了。”樸有天對他笑了一下,接過來吞下藥丸。金俊秀坐在樸有天旁邊,擡頭看了一眼周圍,極小聲地抱怨:“真是的,都不讓有天多休息兩天。”
沈昌珉看看樸有天和金俊秀,把目光投向鄭允浩。
“我們是新人嘛。往好了想,别的新人想要我們這麼多的行程還沒有呢。咬牙把前幾年熬過去吧。等我們登頂,一切就會好的。”鄭允浩也知道公司真的太苛刻了,出道到現在,他們還沒有放過假。再加上他們都還是學生,必須要兼顧學業。所有成員都疲勞不堪。因為熬夜工作得不到休息,每個人眼下都是青黑一片。好好睡一覺幾乎成了奢望。
但是鄭允浩不能跟着罵公司這麼做不人道。因為罵是沒有用的。如果罵能改變現實,他一定第一個這麼做。他必須讓成員們都打起精神來,以最好的姿态完成工作,不要有消極抵觸的情緒。
新人如果不能在出道的前幾年就登頂,以後想要登頂的可能性太小了。沒有這些行程增加曝光率、擴大知名度,他們也不會剛出道就成為一線。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大家都要健健康康的。鄭允浩計算了一下行程:“今天表演結束,我們要連夜趕到江棱參加明天的KMTV演唱會,之後就能回韓國休整兩天了。先把這兩天熬過去吧。在中哥,你多注意一下有天,要是有哪裡不對随時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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