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着急嗎?你的傷口還在流血吧?”乍一聽是關心,實則是調侃的語氣,恰恰表明了聯邦局高層對于白絕的态度:你不過是個聯邦局的劊子手而已,說白了,就是工具。
整個碩大的會面室裡隻有一張長條形方桌,一個身穿暗色軍裝的男人,以及五個看不清樣貌的投影。
“給我資料。”白絕用毫無起伏的語氣以及堅決的态度朝坐在他正前方的男人說道。
“嗤,你最後的族人已經是聯邦局的附屬了,你還有什麼好硬氣的。”其中一名稍胖的聯邦局高層投影扯着他那沙啞的嗓音喊道。
“給我他的資料,你們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所有的,我都完成了。”白絕本低垂的眼乍的睜開,那銳利似冰刃的眼神直射坐在他面前高處的幾人,一番話及冰冷的目光下來讓那些聯邦局高層梗了又梗,在高層的罵罵咧咧中,一張寫着地址與少年基本信息的紙從辦公桌的盡頭滑了過來。
白絕拿起那張對他而言有重大意義的紙,轉身便離開了這個讓他感到壓抑的辦會面室,而坐在會面室辦公桌盡頭的男人許久未起身。
白絕回到那屬于自己的小休息室,小心翼翼的攤開手上已經被捏的有些變形的紙張,一張不算清晰的彩色照片及簡短的個人信息躍然于紙上。
蓋特·斯莫克,15歲,男性人類,聯邦局斯莫克将軍之子。
而照片上的蓋特留着一頭清爽的短發,嘴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上去似乎是個乖巧的孩子。
白絕靜靜的看着蓋特的照片,表面上似乎是想要記住樣貌,實際上卻是在思索這名少年的身份,這個世界的故事線改變了,雖然被聯邦局奴役了兩個月,但該得到的信息白絕一條也沒少得到,唯獨這名叫做蓋特·斯莫克的少年的信息顯示是不完全的。
在世界線中,餘悸就是在今年的這個時候進入了聯邦局第一軍校就讀,白絕所在的一隊參與了這次軍校的新生選拔,雖然白絕沒有訓練新生的資格,但是卻有選拔新生的資格,而就在第一批選拔中,白絕發現了餘悸,這也是餘悸第一次與白絕見面,從那之後白絕便認了餘悸做了弟弟,并在聯邦局的調查與監視下默默守護并竭盡所能的幫助他僅有的族人脫離聯邦局的掌控。
而根據白絕這段時間裡拿到的信息,餘悸今年雖然也進入了聯邦局第一軍校就讀,但是卻是在第二批,第一批的新生無疑是今年天賦最好的,第二批此緻,而第一軍校的選拔共分五批,第一批的新生各項指标綜合評分無疑是優異的。
其中某項天賦尤為突出,其他天賦一般或中上則會被分在第二批。
天賦較好但并沒有特别突出的地方則屬于第三批。
當然,第一軍校,不論是那一批的新生,無疑不是其他軍校的佼佼者,優等生,第一軍校不缺天才,也不缺強者,這是第一軍校的宣言,也是第一軍校傲的資本。
世界線已經改變,而原因就是這個吞了原本會被餘悸吃掉的魂石的少年蓋特。
白絕不是沒遇見過世界線突變,但是那些都隻是小打小鬧的小場面,根本不會影響主角未來事件的發展,而這次,顯然已經不能說是影響了,應該說,已經完全颠覆了主角未來的方向。
餘悸沒有進入第一批新生訓練隊伍,他就不會遇見那個命中注定的男人(聯邦局的最高指揮官繼承者),餘悸和那個男人就像兩條好不容易交織的平行線,而起始點就在第一批新生隊伍中,錯過後,便不會再有相交的一天。
蓋特的出現已經将餘悸的未來徹底與命定的道路岔開,開始往未知的方向延伸。
盡管這樣,白絕的路依舊要走下去,他的身份是天翼族最後的族人之一,同時也是天翼族僅剩的獨苗的守護者,不論這個獨苗是誰,如果是原來的白絕,定然是會毫不猶豫的守護到底的,取代後的白絕自然也必須如此。
“從現在起,我的弟弟,由我守護。”白絕理清情況,不論這個世界如何改變,這個世界的世界線如何錯亂,他就是這個世界的白絕,為了弟弟而默默奉獻自己的一切的白絕,不論對方是誰,白絕要做的,就是保護他,幫助他,盡自己所能。
隔天,白絕傷口已恢複如初,這也算是天翼族的天賦之一吧,耐打耐摔,雖說傷口越重恢複時間越長,但是倘若直接耗費生命去恢複的話,那便是一瞬間的事了,曾經的白絕在自己生命這塊從未吝啬,特别是在餘悸出現之後,生命更是如流水般消逝,雖說天翼一族普遍長壽,但也架不住白絕如此耗費。
“早啊!絕~诶喲,絕的恢複力就是強啊,一晚上就恢複了,九哥我真是羨慕啊。”與白絕還算要好的,是有些自來熟的一隊隊長,因為他是家中第九個孩子,所以取名單名一個九,大家也都自然而然的叫他九哥,唯獨白絕從未這麼叫過,隻死闆的用他那一沉不變的冰冷嗓音喊他一隊,而九哥也這麼和他犟上了,每次都故意找白絕聊天,非要逼他喊個九哥,這麼一冷一犟,兩人的關系從陌生人晉升到了可以偶爾聊聊天的同事狀态,九哥表示,白絕的好感很難刷,他刷了幾年竟然連朋友都不算。
白絕将從不離身的細劍别在腰間,用鎖金石鎖死,今天他們要去第一軍校,雖允許他們攜帶武器,但是卻不能使用,必須封印。
當完成外套與武器的穿戴,白絕才淡淡的朝九哥點了點頭:“一隊早。”
“我說,好歹叫一句九哥來聽吧?你看我們都多少年的戰友了,咱們背靠背為對方擋了多少的刀子,那些日子真是回味無窮啊。”九哥不怕死的一手架在了白絕的肩上,白絕隻是輕輕挪動了腳步,側了個身就讓他堪堪碰到白絕的手落了空。
“不會用成語就别用。”回答九哥的是白絕的後腦勺一枚以及帥氣遠去的冰冷背影一個。
“真是的,我那是富含感情的描述好嗎,你老這麼冷着臉,這輩子都别想找到對象了。”九哥将雙手交叉在胸前,搖了搖頭調侃道,見白絕走遠,趕忙跑上前:“喂喂,多少等我一下吧。”
“隊長真是執着啊,對白冰塊簡直熱情那啥似火,是吧。”同是一隊隊員的一名眼鏡娘推了推眼鏡,用手肘戳了戳站在她邊,上同是一隊隊員,還未睡醒的矮正太說道。
“啊?什麼?怎麼了?發生什麼了嗎?咦?隊長和白大哥呢?”正太似乎被眼鏡娘這一戳給戳醒了,不明所以的到處看着,回答他的是眼鏡娘全力一擊的闆栗。
“這就是為什麼我總是想揍你的原因。”眼鏡娘收好拳頭,撇了撇嘴,直接跟上隊長和白絕的步伐朝第一軍校趕去,隻留下不知所以還莫名挨了一拳的正太蹲在地上哭唧唧。
而一隊的其他隊員各個翻着白眼,看着一大早就這麼熱鬧的隊友開始互相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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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特躺在他那精緻的木床上靜靜的思索着自己的事。
蓋特原名叫什麼他早就記不得了,所以幹脆以每個世界的身體的名字給自己命名。
都說六道輪回,生死往複,他算是驗證了這句話。蓋特是個無限穿越在各個世界的人,也是個居無定所無人掌控的系統,他可以任意的改變他所在的世界,也可以任意離開或前往各個世界,隻要他有足夠的能量。
而能量的索取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也可以說是對運勢的索取,這個世界的運勢必須站在他這邊,而世界上運勢最多的人往往都是主角,所以蓋特毫不猶豫的邁向了改變世界線,改變主角機遇的道路。
在以前經曆的世界中,他隻是稍稍更改了一小部分,對于主角未來的走向并沒有什麼大的改變,能量達到飽和便會停止,玩膩了就離開,但這次他出于對這個世界的故事的好奇與探知,才搶先奪取了對于主角而言改變命運的東西,是的就是一個魂石,附着了天翼族精魂的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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