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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哲帆點頭。張震海驚訝了，真的是手表？忙說：&ldo;這手表可不便宜啊。&rdo;一塊最起碼也得一百多塊錢，他手上到現在都還沒弄上塊表戴戴。他用手掂了掂禮物盒，有點戀戀不舍的放回炕上，說道：&ldo;小帆，你爸媽都給你多少零花錢啊？&rdo;平時看徐哲帆隔三岔五的往回買菜，而且給同學買禮物動辄上百元這麼貴的，這種消費水準，他都有點跟不上趟了。徐哲帆道：&ldo;除了平時零花買菜，也沒有多少。&rdo;張震海見徐哲帆不肯說，倒也沒強迫着問，順手翻了翻他的語文書，一會又問道：&ldo;小帆，你說你家那果園怎麼樣啊，一年能弄個萬八千吧？&rdo;徐哲帆聞言翻書的手一頓，随即回道：&ldo;這事我媽沒跟我說過，我也不太清楚，要不下次我回家時給你問問？&rdo;張震海見狀一愣，說道：&ldo;那啥，我就是随便說說，不用問了，沒事，你學習吧，我去看看火，不打擾你了。&rdo;說完讪讪的起身去了廚房。其實張震海的那點心思，徐哲帆是知道的，前兩天他因為廠子倒閉下崗，就跟他媽說想做個買賣什麼的，因為沒本錢，主意就打到了姐姐身上，徐哲帆那天放學站在門口都聽得清清楚楚。張震海當時說：&ldo;媽，我想下海做點買賣，老給人幹活能有什麼出息。&rdo;他媽說：&ldo;做買賣倒也行，隻是咱家底子枯，你結婚拉的饑荒這才還上，哪還有閑錢。&rdo;張震海道：&ldo;看看能不能跟咱家親戚再借點什麼的，曉紅昨天跟我說，她的學校正好想弄個小賣部，現在正招人呢，我覺得這是個機會，學生的錢現在多好掙啊，絕對虧不了本，我想幹幹試試。&rdo;他媽想了想就說：&ldo;咱家那些窮親戚就别指望了，要不你跟你媳婦兒說說，讓她到她娘家借點？&rdo;張震海道：&ldo;她家也不富裕，一家子農民包個小果園，一年能掙多少？&rdo;他媽道：&ldo;你也别小看人家包果園，現在果子多好賣啊，還死貴死貴的，别的不說，你說小帆那孩子，這兩年沒少往咱家買吃的用的，這些得多少錢啊，再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哪件不是好衣服，城裡啥樣時髦穿啥樣的，還有那鞋好好的就有五六雙，都好看着呢，哪都沒壞老新了，每天換着穿，還有人家用的東西，書包文具，吃的零食我都叫不出名，那生活比咱城裡人都強多了去了，你說他家要沒錢能供的起花銷這麼大的兒子嗎？&rdo;張震海想了想說：&ldo;倒也是，沒見他家對曉紅怎麼樣，倒對這兒子好的很，養的白白嫩嫩的，吃的好穿的好，也真嘎實往兒子身上花錢。&rdo;他媽道：&ldo;我還聽你媳婦兒上次說，他們家裡才買了台大彩電，你說城裡那一台彩電多少錢啊，最少也得過千塊，咱家都沒有，人家都買上了，你還小看人家是農村的，農村人手裡錢未必就少，你要想做買賣就得在老丈人那裡借着錢才算，咱家這邊是指望不上了。&rdo;張震海點點頭，又有點犯愁道：&ldo;我去借也不成，當初我和曉紅處對象那會她媽死活不同意，後來曉紅回家拿戶口本才勉強同意了，她家對我意見挺大的，我要去借錢肯定借不出來。&rdo;他媽道：&ldo;不行的話就讓曉紅去她娘家借，你别忘了，她家兒子還住在咱家的，沖這點就不能打咱面子，她兒子今年才上初三，來年上了高中不還得在咱家裡住麼？要不住在咱家他住哪？外面租個房子更貴，有這條件在咱手裡，還愁借不出錢嗎？&rdo;張震海一喜道：&ldo;也是，重點高中離咱家也不遠。&rdo;徐哲帆聽完當裡心裡挺複雜。按說這張震海是他的姐夫，親姐夫，自己人，借點錢拉他一把這是說得過去的，隻是聽着總有種被算計的感覺。想借錢做生意其實這是好事，手頭有的話借點倒無所謂，姐夫不賭不嫖光明正大想正經做生意，這個徐哲帆一百個贊成，他家過好了，那姐姐家裡人臉上都有光，但是話裡意思是拿着他在他們住當把柄來借錢，他怎麼聽怎麼不舒服。那意思是，如果不借錢就不讓自己在他家住了？所以今天張震海來試探問他家裡的情況時，他也沒給什麼好臉色，你要問就去問姐姐吧，問自己算什麼意思？他怎麼說身體年齡也有十五歲了，不是三歲小孩好唬弄好套話。晚上吃完飯，老兩口借口去溜哒出了家門，姐姐推門過來，看到徐哲帆正在學習，有點猶豫，随即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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