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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謊連自己都覺得可笑,畢竟,她已經幾年沒有化過妝了。
但钰梓卻什麼也沒說,好像剛才隻是無聊時為了調節氣氛的無關痛癢的感歎罷了。或許也确實無關痛癢,反倒是她自己都解釋不了的局促、條件反射的說謊,徒添了幾分尴尬。
徐赫或許适時的走了進來。
“不覺得我們有點像嗎?”由于她的二次使用,這句話的性質離“吃飯了嗎”更近了一步。
徐赫看看她又看看她的筷子,“和排骨嗎?”他問。
钰梓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又瞬間變成了欣喜:“說不定糖醋排骨是對女人頗高的稱贊呢!你看它身材勻稱,香甜不膩,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外有韌性内有骨氣,名德雙修,還很實在!”
“嗯,這樣說你們确實很像。”
“世間一切美好事物都和我很像。不過我剛才隻是很通俗的在指我面前的這個人。”
“馮荻嗎?”他這麼反問了一句,然後“大家來找茬”一樣的對二人進行了對比。“不說不覺得,這樣看還真有點像。你們倆很有夫妻相啊!”
“所以你是準備和我離婚祝我們幸福了嗎?”
“不不不!你們還是私奔吧!離婚的話感覺我媽會和我斷絕母子關系,我可不是那種不要家裡一分錢的有志氣的孩子。”
“老公,就喜歡你這種狗屎一樣的邏輯。”
“老婆,就喜歡你這份敢愛狗屎一樣邏輯的我的勇氣。”
馮荻身邊親近的人本就不多,這樣的小夫妻更是少見,隻覺得像在看場表演,似有似無的感受尚不足以明朗,是厭煩還是向往。
“不過,”徐赫又繼續了他狗屎一樣邏輯的話題。“偷情我就管不着了。從明天開始三個月左右我都很難回家了。”
“明天就開始?”钰梓并無掩飾的表達了自己的驚訝。“你剛才不是去溝通是去行賄了吧?”
“用實力行賄!”
“不需要說‘用’,除了錢你已經沒什麼能用的實力了,老公。”
“這就是你的偏見了,老婆。”
钰梓瞥了他一眼,沒有進一步打壓他膨脹的自信,睄了睄桌上殘羹,擡眼問馮荻:“他走了你呢?”
馮荻正暗自松了口氣,“嗯?”反問了一聲。自從刑滿前幾天到現在她一直持續着的不安情緒終于有了一個寄托點。她需要一段時間和空間讓自己真正獲得平靜适應這個環境,而在這段時間和空間裡不應該滋生對他、對任何人的依賴。
“沒什麼。”钰梓放下筷子,拿起了手機。
她則把頭轉向了沒人的一邊,卻又對上了那面恰能對比兩人的鏡子,讓她短暫的産生了一陣不适。不是因為剛剛的對比,隻是單純的反感,并不難克制。
“這樣,很好。”她對自己說。
初冬的寒浸進夜風裡,凜冽地讓人清醒。忽至的輕松氣氛總被道不明的焦躁尾随,像犯了罪。
失眠,不期而至。
第二天,筼筜的電話标志了她對房子的獨自使有權。
起床,打掃,吃飯,上班,下班,吃飯,睡覺。慣性,機械,單一,枯燥,無趣,重複,平靜。
但她不再失眠了,是體力消耗的附贈。
“馮荻,今天下雪路滑,又是周末,估計也不能來人了,你把這桌收拾完就回去吧。”火鍋店的老闆送完店裡中午的最後一桌客人後說。他是個三十出頭的四川人,叫李斌。個子不高,身材清瘦,高中沒畢業就從家裡出來了,口音也早沒了鄉味。幾年前賺了錢開了這家小店,又認識了老闆娘,去年剛剛結婚。
“我等玲姐回來再走吧。”老闆娘中午沒吃飯就出去了。
“沒事,你先走吧,她說不準什麼時候回來呢。一會兒天黑了不好走。”
夫妻倆都是好人,或許也因此生意一直不錯。馮荻剛來時原本就沒什麼工作經驗,服務員更是頭一次,總是斷不了出錯。燙傷的地方總是那幾處,端盤子端到脫力,跑到腿腫也趕不上玲姐的效率。他們也曾暗示她她幹不了,而且看她穿着也應該不必吃這份苦,可她當做聽不懂,他們也沒直接說讓她走。終于也算挺過來了。本想攢夠了錢就走,可感情這種東西真的就那麼容易生出留戀。以至她必須時常在融洽的對話之後告誡自己:隻幹半年,幹滿半年就夠租房子了,找個消費不高的縣城打份工,安靜的獨自的生活,幹滿半年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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