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晏瑾也沒就此老老實實會宮休息,而是……翻進了溫夫人的高院之中。她今日在城牆上就看到了溫梵鶴了,她很高興梵鶴來接她歸來,她知道梵鶴當初心中是怨自己的,那句梵鶴在氣急之下脫口而出的話,她聽得無比清晰。
“你以為你是為莺鳥打開籠門,給它了自由?不,你隻是将它趕進另一個更華貴的鳥籠中罷了。”
可晏瑾裝作聽不到,也不敢聽到,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的内心是虛的。晏瑾自認自己向來尊重梵鶴,而這次她卻清楚的意識到,隻是“尊重”是留不下這個人的。也許是這些年的相伴,也許僅僅是因為當初梵鶴打破束縛在高牆之上與自己相視的那一眼,讓晏瑾魂牽夢萦,無法放手,所以她第一次用皇權強行留下一個人……
讓溫梵鶴嫁給皇兄,是晏瑾不願的,可是她更不想看着溫梵鶴為了家族利益嫁給一個連面都沒有見過的陌生人。她不知道這有沒有毀了梵鶴以後的幸福,也不知道梵鶴留在自己身邊會不會快樂,晏瑾從未想過自己是個如此自私自利的人,而對于溫梵鶴,她晏瑾終究是虧欠的……
說服皇兄娶一個人,并非難事,畢竟連讓自己出征這種事,皇兄都向自己妥協了,還有什麼難的呢?雖說又被皇兄唠叨了一番“不像話”,但最終皇兄還是同意了,畢竟這是胞妹在出征前的唯一請求。
根據當初的約定,皇兄會給溫梵鶴個“夫人”的身份與待遇,分得一個僻靜卻雅緻的宮苑,派幾個手腳伶俐的下人,但皇兄不得碰溫梵鶴,同時還要庇護她不被卷入後宮紛争之中。這是極為苛刻的要求,但晏瑾相信皇兄做得到,自己留下的人,做得到。至少在她得到的溫梵鶴境況彙報之中,溫梵鶴的日子算得上是清閑無憂,但是她現在想親眼看看溫梵鶴,親眼确認她一切安好。
沒有人提前通報,當然不會有人為晏瑾留門,不過好在晏瑾早已習慣爬溫梵鶴的牆了。雖然這極不合規矩,有失晏瑾的身份,可是那又有什麼關系,反正晏瑾不在意。
蹑手蹑腳走進卧房,悄悄探出頭,溫梵鶴正坐于梳妝台之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着披散下來的黑發,燭火映照在平日溫梵鶴過于蒼白的臉上,竟顯得有些嬌羞。摸摸胸口,确定東西還在,晏瑾才慢慢向溫梵鶴走去。
其實此刻的溫梵鶴正有些走神,她明白晏瑾一回來會有些忙綠,她也沒有想晏瑾會來找自己,但是心裡卻隐隐有些期望。而當她意識到有人靠近自己,而從鏡中映出的那人正是自己思慮之人,溫梵鶴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好在有燭火相襯,不至于太過明顯。
晏瑾沒有說話,上前取下溫梵鶴手中的梳子,放與桌邊,從懷中拿出一把看上去不是很精緻的木梳,幫溫梵鶴整理起長發。過了一會才開了口:“這是邊境那邊特有的桐木,聽說當地人會用桐木做些小物件送人,所以我……”
“特意做了把梳子給我?”溫梵鶴從鏡中看着身後的人,笑意從眼睛裡漫了出來。
“也不算是,你知道的邊境挺無聊的,我也就是打發打發時間,随手打磨了一個,不是什麼值錢玩意,你不要就算了。”被人戳穿,晏瑾臉上有些挂不住,說起話來也帶了些小别扭。
雖然知道晏瑾口是心非,但溫梵鶴還是一把從晏瑾那兒将梳子奪了過來,“要,怎麼不要,正巧我也想換把梳子了。”說着手指不由得摩挲着手中還帶着些體溫的小物件,梳子的雕花不甚精緻,可是溫梵鶴就是喜歡得緊。
怎麼說呢,也許是溫梵鶴自作多情了,但這小小的梳子就感覺阿瑾是在告訴自己,她并沒有忘了自己。
将梳子放進自己懷裡,溫梵鶴看着眼前這個有些狼狽的将軍兼公主,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手摘掉晏瑾頭上的樹葉:“你呀,這麼晚還跑到我這來,星兒要是知道了保準又得唠叨你了。”
晏瑾也跟着笑了,看上去有些傻氣:“是啊,所以我這不是上你這避難來了嗎。你就收留我一個晚上吧。”
一個公主住在一個夫人的宮苑裡,當然是不合規矩的,可晏瑾從不是默守陳規的人,而溫梵鶴也不是。
說着溫梵鶴就叫人打來了熱水讓晏瑾沐浴淨身,而自己則親自去為晏瑾煮了安神湯。
可當她回來時,已經沐浴更衣完畢的晏瑾已經趴在床上睡着了,濕漉漉的頭發還搭在床沿滴着水。
瞧了一眼晏瑾眼下的烏黑,溫梵鶴心裡有些心疼,卻又有些開心。拿過幹布輕輕為晏瑾擦起了頭發,好在現在還沒有入秋,頭發幹的也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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