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湊巧就落入了前腳剛踏進門中的李恪谕耳中:“……”
千月碟緊随其後。
一進門,滿地的木屑率先映入眼簾。李恪谕眉心一跳,不動聲色移開視線,目光一轉,随即便是一怔。
緣于此時屋内坐了個嬌美人。
妝台前的女子一身白衣,赤紅腰帶緊系,發鬓間一對金钗,幹淨簡潔,此刻正彎下腰搗鼓自己的腳後跟,嘴裡聽不清咕哝着一堆什麼玩意。
似乎鞋子做得不太合腳。
衆侍女瞧見來人,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傾伏跪地:“二殿下萬福金安。”
李恪谕微微擡手:“起來吧。”
這聲音驚動了妝台前的美人,她身形微微一僵,緩緩轉過頭來,李恪谕亦擡目回望。
目光相接,容許頓時認出了他,心頭一驚,不住罵娘的同時連忙起身,低頭微微躬身施禮:“二殿下萬安。”
李恪谕輕點頭,出聲道:“容小姐不必多禮。”轉而看向身後的千月碟,笑了一聲:“千月行事果真愈發利落。”
他的目光落到地上那截橫梁上,擡頭瞧了眼斷口,話語中滿是揶揄之意,千月碟眉毛一擡,也不反駁。
“也收拾得差不多了,都先下去罷。”李恪谕輕拂袍袖。衆侍女領命退下,方至門口,又聽他道:“順便——”
容許擡頭望去,隻見全書最毒男二佛性一笑,目光正正落到自己身上:“給這位容小姐換一對适合的鞋過來。”
“是。”衆人領命,連同千月碟一起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容某人:“……???”
“容小姐,雍王府的院牆有什麼特别之處?”李恪谕手扶木桌,就着圓凳一坐,面龐上依舊帶着笑,不疾不徐開口。
“……!”容某人次了一驚,媽媽呀,這是在問罪的意思嗎?一上來就給下馬威,我真的好怕怕。
她瞧了眼李恪谕的表情,心裡哆嗦了一下,立刻面不改色張口說瞎話:“王爺府上院牆處的風光真是尤為别緻,站在高處看另有一番天地,鄙人喜歡。”
“……”李恪谕微微閉眼,笑意更深了幾分:“這樣麼,說來本王倒記起三弟,他尤其愛整些花花草草弄進府中,四時節令都有不重樣的花開,想必會十分合你的心意。”
“……”不,等等!我其實是拒絕的這位同志,你能不擅自決定這種人生大事嗎?我不想被那個黑心狐狸精一箭穿心!
“我拒絕!”作為現代社會主義青年,我們要學會保護自己的人參安全!與黑惡勢力作鬥争!絕對不能屈服!容許暗暗給自己打氣,容某人!别怕!你是要征服大陸的女人!
李恪谕似是早料到她的反應,沒露出太意外的神色,也不急着迫她就範,慢慢悠悠道:“容小姐就不想知道,當日容府,本王怎麼認出你的?”
“……”這件事重要嗎這位同志,我沖你眨眼睛眨得眼都快瞎了,就這你都看不出來還争什麼皇位,你回家種地吧幹脆點。
心裡吐槽一下就算了,她還不想這麼快就撲街,于是回答:“雍王殿下才智絕世無二,這對您來說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也不是。”李恪谕輕輕搖頭,落寞的神情中混着幾分溫柔,擡眼望了過來,“幼時曾有幸得見五小姐一面,至今未忘。”
“……”哇,賊恐怖。這話說的暧昧不清,要不是看過原著,搞不明白的還以為你對容許這苦逼炮灰存着幾分念想呢。這位同志你冷靜一點!你拿錯劇本了!這不是你的台詞!
“殿下言過了,臣女不過是個庶出的丫頭,哪裡夠資格入得您的眼。”
“呵呵,照你這麼說。”李恪谕輕輕笑開,但那笑容裡卻滿是苦澀,“本王也不過是個庶出。”
容許:“…………”
“不!殿下!”容某人差點瘋了,“你怎麼能這麼想呢!你乃天家子弟,未來還有無限可能,和我們這等凡人是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你我從來便是不得寵的,我的感受,你想必是能夠體會的。”
“……”
“五小姐。”李恪谕突然起身走近,容許在其步步緊逼之下接連後退好幾步,隻見這位全書最毒男二突然一把按住她的肩,神色真誠,輕輕開口。
“本王将你送去淮南王府實非本願,隻是近日朝堂上不甚太平,你暫且屈就一下,等風波過去,我便上三弟那兒去,接你回來。”
這話說得懇切之極,半點不似作假,但他口中的另一層意思,容許卻聽得清清楚楚。風波?什麼風波,誰知道他指的是眼下容敬圍那炮灰爹的事,還是在暗指整個皇儲之争?
若是原炮灰在這兒,指不定感動得淚流滿面,稀裡糊塗地就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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