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綿軟的嗓音又軟又糯,帶着曾經那些記憶鑽入腦海裡,這夢對喬玥來說零零碎碎,可對他來說卻異常清晰。
清晰到他每次想起來,還能切身體會到那些或甜或痛的感覺。
“夢裡你叫我什麼?”他問。
似乎是想聽她再叫一遍阿淩,可是小姑娘眼睫卻顫了顫,水潤的杏眼兒巴眨兩下,為了證明自己夢見的确實是他,喬玥試探性的叫了聲:“季、季長瀾?”
“……長瀾?”
那聲音溫軟又柔和,倒是出乎意料的好聽。
隻不過喬喬根本不知道他叫什麼。
那會兒的他并不方便告訴小姑娘真名,所以當小姑娘問起時,他也隻說了他叫“阿淩”。
他記得小姑娘當時生了好久的氣,最後見他實在不肯開口,才微嘟着嘴巴氣鼓鼓的說了句:“你不告訴我,那我也不告訴你了。”
脾氣又大又記仇。
直到最後,他也隻知道她姓喬。
季長瀾覆在她面頰上的手收了回去,面容雖然平靜如常,可眉眼低垂的樣子,卻讓喬玥覺得他情緒比方才淡了許多。
不過這也不怪喬玥。“阿淩”這個名字實在太少用了,她一時間根本想不起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叫錯了,最後也隻能仰着小臉十分真誠的說:“好吧,我也記不清了。”
“雖然臉也看不清楚,但我覺得那就是侯爺,身高氣質都差不多……”
喬玥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敢把夢裡的季長瀾比現實的季長瀾還要溫柔很多這句話說出口。
瞧着他興緻不高的樣子,喬玥輕扯着他衣角轉移了話題:“我還是先幫侯爺擦身子吧,不然水要涼了。”
季長瀾慢悠悠将肩膀上的衣服褪去,牽着喬玥回到榻上。
他素白中衣上的血漬明顯,有些幹涸的地方已經泛起了暗紅,像是已經粘在皮膚上似的,隻一瞧便讓人覺得驚心。
喬玥忙又點了盞燈,将手帕浸了溫水,向他傷口處擦去。
小姑娘的動作很輕,捏着手帕的指尖像陽春三月的柳絮,柔軟又小心翼翼,撫過傷口時,他甚至能感覺到她細微的顫動,像是有些緊張,又像是在觸碰什麼易碎的珍寶。
他從未被這樣一雙手碰過。
心裡的那一點點不甘被她輕易撫平,小姑娘夢見了他,他本不該覺得不開心的。
往常她什麼都沒記起時,他并不覺得有什麼,可現在她有了那麼一點點兒和曾經相連的記憶,他就貪婪的想要更多。
然而他自己心裡清楚,他和曾經那個“阿淩”已經天差地别了。以前的他并不會在她面前殺人,也沒有現在這樣滿身的戾氣,他僞裝的很好,甚至還異常心軟,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放她出去見謝景。
所以那會兒的喬喬一點兒也不怕他,心情好時還會眉眼彎彎的說他脾氣好又溫柔。
畢竟哪個小姑娘不喜歡溫柔的呢?
想起喬玥剛才略帶憧憬的眼神,季長瀾忽然眯了眯眸,輕聲問她:“玥兒,夢裡的那個我脾氣怎麼樣?”
喬玥握着手帕的小手一頓,擡起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兒看向他。
男人略微蒼白的面容在燭光下異常柔和,微散的墨發輕垂在素衣兩側,漂亮的眼瞳映着她小小的影子,全然不見半點兒攻擊性。
喬玥緊繃的心弦放下些許,彎着杏眼兒說:“脾氣很好的,幾乎從來都沒有生過氣……”
其實喬玥記得并不清楚,很多東西都是憑着感覺想象出來的。畢竟季長瀾的容貌确實令人心動,如果真的像夢裡那麼溫柔又好脾氣的話,喬玥覺得自己一定會像孔柏菡說的那樣,心跳加快,滿臉羞紅,每天都幸福的冒泡泡。
她小嘴叭叭說個不停,本來模糊不清的影子經她這麼一說竟然愈發清晰起來,有些片段甚至不用想象就冒了出來,越說越通順,就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
“那身白衣服特别好看,經常給我搖秋千,不會逼我吃藥,哪怕我任性一點兒也不會兇我……”
說着,她還朝季長瀾看了一眼,好像在暗示着什麼。
季長瀾修長的指尖輕輕繞起她一縷發絲,漫不經心的問:“這般好的麼?”
還在憧憬中喬玥不知危險的點了點頭,微張着嘴巴還要說些什麼,季長瀾就忽然将她拉到了身側,修長的指尖輕輕拭去喬玥手背上血迹,輕聲問她:“那玥兒是不是很關心我?”
喬玥神色認真的點了點頭。
季長瀾從身後攬着她的肩膀,緩緩将她的臉擡了起來,淡色的眼瞳在燭光下異常幽深,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凝視了她一會兒,忽然輕輕笑了。
他垂眸貼近她耳側,嗓音沉沉的說:“你要走我确實拿你沒辦法,我也不管你覺得我如今是怎樣的人,但是你若是再離開……玥兒,我一定不會讓自己死的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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