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父皇是因為淩雲酒中毒?可如今并不到夾竹桃成熟開花的時節。何況誰人知道那日飲的便是淩雲酒?”
石靈的話,上官涵心裡已經信了七八成,可是對于有些地方還是覺得疑惑。
“花期隻要足夠溫暖,是可以提前催熟的,至于淩雲酒,就得問是誰主持的宴會了。瑞王,你說呢?”
石靈知道她不能什麼都全說,隻能說一半,剩下的那一半得讓瑞王自己去猜。
自己猜到的想到的,才是最容易說服人的。
“衛貴妃?”
果然,上官涵也沒有讓石靈失望。
“話已至此,剩下的事情就得瑞王你自己去查了,我能說的都告訴你了,我相信其他的就算我說了,你也未必會信。”
言多必失,石靈見好就收,何況她也擔心上官涵言而無信,萬一說完了把她給扣下了。
她得不償失。
接下來就看瑞王的了。
石靈剛走,上官涵也顧不得夜已深,吩咐下人去了軍師的院子,無論如何也要把人叫醒來。
☆
衛貴妃見了衛己璞後,也想明白了,這事肯定是有人在陷害上官軒。
把人送走後,便換了一身素淨的衣服,頭上更是隻留了一隻木簪,與随同的嬷嬷去了禦書房。
“有勞福公公通報一聲,臣妾想進去看看皇上,不知皇上今日身體可有好轉?”
衛貴妃看到守在門外的福公公,沒了往日裡的高高在上,不等福公公行禮,便先一步很是客氣有禮的說道。
“奴才見過衛貴妃娘娘,皇上說了不見任何人,娘娘請回吧。”
福公公站在禦書房的門外,見到衛貴妃過來正要行禮,便被搶先一步。
不過他還是對着衛貴妃彎腰行了一禮,看了看一身素衣的衛貴妃,不由想到今日早朝上,那些瞪他的人。
有半數都是衛尚書的門下,也沒進去詢問,就直接回了衛貴妃。
反正他也沒說謊,皇上自從中毒以後,白天除了幾個重臣以外,不見任何人。
至于晚上,更是連他和龍一都被趕出乾坤殿。
衛貴妃見福公公連通報都不曾,就直接回絕了她,心裡很是生氣,卻壓抑着沒有發作。
“福公公,娘娘隻是擔心聖上龍體,你這通報都沒有,又怎麼知道皇上不肯見我家娘娘呢?”
姚嬷嬷見福公公如此,知道自家娘娘這時候也不好說什麼,便主動站了出來說道。
“姚嬷嬷,聖上早有吩咐不見任何人。”
聽到姚嬷嬷怪罪他沒有通報,福公公的話更是冷淡了幾分。
衛貴妃見福公公這樣,給姚嬷嬷遞了個眼神。
姚嬷嬷收到自家娘娘的意思,從懷裡掏出一個香囊。
上前幾步走到福公公面前,假裝去拉他的手,順便把香囊塞進了福公公交疊在腹的手中。
“福公公,是老奴不會說話,老奴給你賠不是,我不是怪你沒有通報,這不是娘娘擔心聖上安康嘛。
你就看在娘娘一片拳拳之心得份上,幫忙通報一聲,若是皇上還是不肯見我家娘娘,我們也絕不為難公公。”
求人道歉的事情,自然不可能由衛貴妃來做,姚嬷嬷舍下臉面,一張老臉笑起來滿是褶子的對着福公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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