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齊辰朝他點了點,“事成了你會知道的。”
他這麼說梁鋒就更好奇了,齊辰要搞誰弄這麼大陣勢?
北河也面露好奇地望向齊辰。但不等他們細問,齊辰把空杯子擱在了吧台上。
“百加得。”
一月二十八日,三裡街“涼風”酒吧歇業一天。這塊兒有酒吧臨時停業的話要不是被查了就是被什麼藝人或者貴人包場了。今天什麼都沒有,隻是老闆要陪兄弟。
逢魔之時,陸陸續續有人來到了酒吧門口,看了兩眼停業的牌子又擡腳往别家走。不在這家喝還有别家,想買醉的話酒哪裡都有。涼風空曠的大舞池頂端到點自動開啟了彩燈,震耳欲聾的音樂不在,清亮的說笑聲在瓶瓶罐罐間回響。梁鋒一頓胡天海地的狂侃,北河也能接住他的梗把話一直一直聊下去。
而他們隻是在陪齊辰而已。
一醉解千愁的說法其實是成立的,如果醉得徹底,在那麼一段暈眩的時間裡,人的确可以忘記煩惱。這種放縱般的方式不被很多人認可,而齊辰這麼做了,北河卻覺得慶幸。任性,沖動,不被理智克制的幾個小時,一個完整的鮮活的人應該要擁有這些。這一天下來齊辰已經在他面前展現了太多以前沒有過的樣子,新的每一面他都同樣喜歡。
梁鋒和北河已經從齊辰初一講到了齊辰大二,雖然關于齊辰本人的趣事不那麼多,但是身邊人的故事還能挖出來不少個。齊辰剛開始還應兩句,到後來完全不說話了,再到後來整個人一斜,靠在了北河身上。
說笑聲停止後就是令人困倦的沉默。梁鋒摸煙盒的手動到一半又停住了,北河朝他了然一笑,小聲道,“我不介意的。”
齊辰空了一大瓶百加得,而北河就着最開始那杯雞尾酒坐了三四個小時,他和齊辰間得有一個人保持清醒。梁鋒咂摸了半天,極小聲地問:“他家裡不同意?”
“……好像同意了?”
北河小心地挪了一下姿勢,讓齊辰橫躺在了他腿上。齊辰轉過臉抱住了他的腰,這種無意識尋求什麼的示弱姿态讓兩人皆是一愣。
梁鋒啧了一聲,“那怎麼……”
“我也不知道。”北河将溫熱的手指插進他的發間,輕緩地揉了揉。“他有很多心事的樣子,我也不太敢問,等他願意說的時候我再聽。”
“……行。他去頤都的這兩年我也忙,天天日夜颠倒,很多時候想聯系他但又沒有時間或者精力。這次他突然聯系我說要帶人回家,我還蠻……”
這種情境下,才剛剛從小追憶一遍過來的梁鋒自然也是感慨的,他喉結滾動了一下,緩聲說,“我還蠻欣慰的。有個定下來的人陪着他,挺好。”
關于齊辰和北河是怎麼認識的,怎麼開始的,梁鋒一句都沒有問。他要想知道的話以後多得是機會了解,所以此刻他隻問了一句,“你想清楚了嗎?”
北河垂着眼睛望着齊辰紅通通的耳廓,嗯了一聲,也沒有再解釋其他。
不需要贅述什麼,他才是最早醉在酒裡的人。本以為是咖啡,沒想到其實是深藏不露的朗姆,酒精源源不斷地蔓延到他血液裡的每一處,流遍他全身,讓他暈眩,也借他膽子勇敢。他想得很清楚,他恨不得把這杯酒藏起來慢慢品,别人不能觊觎,也無法撼動,他要獨自擁有它直到留香百年。
梁鋒覺得自己在這裡都有點多餘,他站起身說,“我喊了小美過來,她到門口了,我去接她。”
梁鋒走掉之後,齊辰緩緩坐起身,搖了搖昏沉的頭。
“要去洗手間嗎?”北河拉住他的手,“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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