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警有二十八年,曾經接手過六起有關人格分裂的案子,但是大多是作為兇手。他們都有很悲慘的身世,我聽我們的心理顧問說過,他們一般智力超乎常人,會在大腦中構建另一個自己去承受自己本身不願意面對的所有事。所以我想問問,滕江顔他面對痛苦時的人格,在他的潛意識是男是女,擅長什麼?”史隊長語氣不急不緩,仿若是在同老友叙舊一般,但提出的問題正中韓梓的下懷。
韓梓伸手鼓掌,頗有幾分贊賞意味的說:“史隊長是人才,果然能當上隊長的人都有兩把刷子。小顔有三個人格,第三個人格我們暫時撇開不提。但是他第二個人格,也就是他承受痛苦的那個人格,是個女的,名字叫滕江妍,是他的親姐姐。”
史隊長仿佛是得到了什麼重大線索一般,沉思了很久。前台的小姑娘跑過來都給他們換了一杯水,史隊長才終于慢慢悠悠的開口說到:“折磨滕江顔的是于少謙無疑,但于少謙同滕江妍并沒有親緣關系,也不存在同情和憐憫。而滕江顔卻在下意識裡面覺得這個人格能夠保護他,我覺得隻能有一個原因。你覺得是不是因為滕江妍是女性,而滕江顔在潛意識裡面熟知的女性應該隻有滕江妍和冉紅語兩個,冉紅語被于少謙欺壓,他便創造出了滕江妍這個人格?”
史隊長說完頓了一下,有些頗為艱難的說:“于少謙在滕江顔的意識中,應該是個同性戀,除了對她母親外,并不會對别的女性進行性行為。”
“還有呢?”韓梓眼中有幾分期許,似乎非常滿意史隊長說出來的結果。
“我也曾碰到過一個案子,是關于一對同性戀的。兇手與被害人本是一對情深的眷侶,但是被害人因為家庭原因娶妻生子。兇手因愛生恨,殺了他的妻子和孩子,逼着被害人向他妥協。最後事件敗露,他脅迫被害人一起跳樓自殺了。”史隊長說到這裡眼神有些不自然,甚至流露出了幾分悲痛的神色,但是又很快平息下來,冷靜的說:“于少謙會不會跟滕德也是這種關系?”
“所以,你們快去審問滕德吧,小顔是無辜的,不用問了。”韓梓站起了身,把自己身邊還沒緩過神來的滕江顔拉了一把,說:“回去找穆蕭吧。”
韓梓把滕江顔送到他房門口的時候,滕江顔準備刷房卡的手頓了一下。他拉住了轉身準備離開的韓梓,遊移不定的問:“梓哥,你說我的第三人格……那是什麼?”
滕江顔平靜以後問的第一個問題着實是出乎韓梓的意料。畢竟在韓梓的猜測中,滕江顔先問滕德和于少謙之間的事才算是正常的。
韓梓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眼神飄忽的滕江顔,試探着問:“小顔,你是想起什麼來了嗎?”
“我已經是個正常人了對吧?你……”滕江顔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繼續說:“所謂的第三人格,是你們怕我真的做了什麼錯事,可以減刑對嗎?”
韓梓搖頭,一字一頓的說到:“你确實有第三個人格,而且那個人格相比于以前兩個更加危險。那個人格,承受了你對别人所有的恨意。”
“我……我想靜靜。”滕江顔捂着自己的心口那道傷疤,臉色慘白,踉踉跄跄的走了幾步,把房卡貼到了感應器上。
滕江顔進到房間裡面的時候,穆蕭正睡得香。滕江顔在門靜默了好一陣,感覺有些記憶如同碎片一樣刮畫着他的腦子,最後勉勉強強拼成一幅幅靜态的圖畫。這些圖畫讓滕江顔脊背發涼,甚至連膝蓋也有些酸軟,險些站不穩身體。他又打開房門左右張望了一番,确認沒有人才關上了房門,跑到衛生間就說着那股反胃勁扒着馬桶嘔吐起來。滕江顔沒吃飯,胃裡面也沒有東西可吐,隻能一個勁的在哪兒吐酸水。
穆蕭晚上沒睡,現在不可避免的頭疼,簡直要了他半條老命。他從之前回來一躺床上就是天旋地轉的感覺,輾轉反側到現在也就是迷迷糊糊的淺眠狀态。
滕江顔回來時的關門聲就把他差不多弄醒了,後續接上來的一陣陣的嘔吐聲把他睡意吓了個幹淨,連忙從床上跳起來就往廁所跑。
“小顔,你這又是怎麼了?”穆蕭連忙扶起跪在地上的,面有菜色的滕江顔。
滕江顔有點虛弱的往穆蕭身上一靠,眼眶一紅,眼淚跟開了水閘一樣,止不住的流下來了。
“我剛給你備着鹽水,你别哭了,當心又哭脫水,喝點,應該還是溫的。”穆蕭拿起玻璃容器,倒了一玻璃杯的水,遞到滕江顔面前。
玻璃杯的水有些渾濁,滕江顔被穆蕭強制着喝了一口,喉嚨舒服了一些,又立馬推開了杯子。
滕江顔扶着牆往床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
“好難喝。”滕江顔擺手幹脆往床上一躺,“太鹹了。”
“不可能啊,我明明隻加了一點點。”穆蕭嘗了一口,覺得味道還行,“不鹹啊。”
“你喂我喝我就喝。”滕江顔一如反常,從床上坐起來,雖然臉色難看,但是眼睛死死的盯着穆蕭。
“成,祖宗,别動。”穆蕭把水端到了滕江顔嘴巴前面,“來,張嘴。”
滕江顔往後靠了一些,跟那杯水拉開距離,帶了幾分挑逗意味的說:“你喝,喂我。”
“喲,小顔開竅啦?敢調戲你穆哥啦?”穆蕭怕滕江顔嗆着,隻喝了一小口鹽水,把杯子放在一邊,摟着滕江顔就吻了下去。
一口水喂完,穆蕭還想着去給他泡杯牛奶,滕江顔卻摟着穆蕭怎麼也不肯不放手。穆蕭頭本就有些暈,腦子裡幾乎就剩漿糊了,滕江顔這麼着也着實是沒弄他現在又是個什麼意思。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滕江顔直接把他正着按到了床上,低頭就虔誠而小心翼翼的在穆蕭脖子上落下了一個吻,然後一路往下。
穆蕭這才驚覺滕江顔在幹什麼。
“小顔你……你身體現在受不了……嘶……你别用嘴……”
之前從醫院剛回來的時候,穆蕭上眼皮都要跟下眼皮打架了,一進房間的主要目的就是睡覺。他花三分鐘兌好鹽水沖了澡便隻穿了個平角内褲往被子裡鑽,不過着實沒怎麼睡舒坦,現在看來反而還給自己帶來了點不小的麻煩。他伸手試圖推開滕江顔,但是滕江顔不但不躲,還留了股勁兒反抗他。穆蕭的手最後隻能在滕江顔的頭發上放着,扯也不是,按也不是。說沒有感覺是假的,穆蕭的理智與本能在他身體裡面打架。兩方打了好一會兒沒結果,穆蕭倒是忍不住喘了一聲,把滕江顔的頭發抓了一撮兒,但隻抓了一撮兒就不動了,他确實沒有那個敢用勁的膽子。
穆蕭的喘氣聲撞進了滕江顔的耳朵,讓他有種微微的成就與得意,将先前想起的那些事的感覺沖淡了不少。過了有一會兒穆蕭突然把他的頭發往後一拽,拽得滕江顔生疼。滕江顔得空抓住了他的手,卻沒有來得及避開,被穆蕭差點嗆到喉嚨,一個沒留神全吞下去了不少。
穆蕭清醒了不少,連忙附身上前,輕拍着咳嗽不停的滕江顔的背。
“這個味兒弄得我有些反胃。”滕江顔咳完之後嫌棄的看了一眼穆蕭,擦了一把自己的嘴角。
穆蕭看他帶着些許白濁,被手背揉搓得發紅的嘴角,一把将他反身按在身下,心裡那些殘存理智早八百年全被抛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貼在滕江顔耳邊說:“從你第一次親我埋下來的火,今個兒可算是想起來要滅了,你可再也别想跑了。”
說完便發洩似的在滕江顔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瞎摸着從床頭櫃上拿了盒酒店友情提供的安全套,粗暴的拆開了。穆蕭二十幾年的單身狗,着實沒什麼經驗,隻能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滕江顔忍着痛咬牙努力不作聲,到久了點也是感受到了别的意味,終究還是從牙間喘出了一些細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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