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吧,我是最多的,其他人沒有我多,”勾雪峰說,“但是沒辦法啊,其他人還沒打出名氣,請的人少,肯定賺錢就少,但這是個過程,哪家工作室初創就能賺錢,還不都是慢慢做起來的?不是,老邢你什麼意思,當時說要開工作室,你可是支持我的!”
“是,我确實支持你的,”邢烨攤開手掌,拍拍勾雪峰肩膀,安撫對方情緒,“但是我們不能做這種無底洞的投入,我知道那些都是你的朋友,你們想一起做份事業,但是辦工作室開公司不是兒戲,房租工資都要計算,執照稅費水電費都不能少,人員也要優勝劣汰······”
勾雪峰跳下椅子,抱住邢烨手臂,來來回回搖晃:“老邢,放心吧,我怎麼都不會害你,不信我你還能信誰啊?我也是想多賺點錢,我們早點買房買車,過更好的生活,對不對呀?你放心,你出的這些錢,我一筆筆都記着呢,就當我向你借的,到時候連本帶利都還給你!怎麼說你也算投資人了,地位是最高的,你要是不同意,我去找其他的投資人,就不找你了!”
邢烨抽|出手臂,臉上有點發白:“知道了。”
勾雪峰興奮跳起,撲進邢烨懷裡:“老邢,你最好了,我到底做了多少好事,能遇到你這樣的人,再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了!”
跳蚤市場陸續開始撤攤,給新生市場騰出位置,邢烨手頭還有工作,給勾雪峰轉賬過去,勾雪峰眼睛發亮,興高采烈走了,臨走拿走兩盒藍莓,說回去給他做藍莓果汁。
給奶茶店的店員結清工資,把設備收進背後的盒子,趁着新生還沒上來,邢烨拉開抽屜,把裡面的記賬本拿出,把幾個數字的加号改成減号,重新鎖進抽屜。
他兩手插|進頭發,輕輕揉捏頭皮,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父母老來得子,對他無微不至關懷,可二老身體不好,一年大半時間都在醫院,他和父母很少有溝通時間,小時候自己讀書寫字,大了點穿梭在醫院和學校之間,時間長了成績下降,落後也補不回來,後來父母雙雙病倒,他幹脆退學不念,專心照顧他們,把兩人送走之後,他背了一屁股債,在老家沒有賺錢的渠道,隻能背井離鄉,出來尋找商機。
第一次遇到勾雪峰,是在商場打工的時候,他被派去搬運設備,這工作又髒又累,他穿的破破爛爛,剛把音箱調試出來,主持人突然出聲,差點把他震暈,他憋着怒火回頭,一張笑顔映入眼簾。
主持人穿着一身西裝,踩着嶄新的皮鞋,一雙眼亮晶晶的,五官精緻震懾心魂。
仿佛被他的傻樣逗樂,主持人丢掉話筒,笑得前仰後合,笑夠了跳下台子,把名片遞了過來:“不好意思啊,我這人心直口快,沒有别的意思。這是我的名片,結束後在這等我,我請你喝咖啡啊。”
那聲音清脆悅耳,像百靈鳥在林中吟唱,将理智焚燒殆盡。
那場活動枯燥無趣,嘉賓忘詞嚴重,但勾雪峰表現的輕松自在遊刃有餘,他容貌漂亮,聲音令人如沐春風,吸引了一批又一批觀衆,把主持台圍得水洩不通。
以前的活動,邢烨從來沒有聽完整場,但那一場他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有放過。
他看着舞台上面的人,隻覺他有誘人的魔力,能吸走全部目光。
那場活動結束,勾雪峰遵守之前的約定,請邢烨在咖啡廳小坐,邢烨以前喝的都是袋裝咖啡,沒喝過這種手磨的豆子,勾雪峰喋喋不休,抱怨行業抱怨客戶,他時不時擡頭低頭,看着對方張合的嘴唇,整個世界化為默片,連濃郁苦味都品嘗不到。
高濃度咖啡讓他輾轉反側,整夜沒法入眠,勾雪峰的面容像潘多拉的魔盒,在腦海深處旋轉,讓他怎麼也沒法冷靜。
本以為緣分就此斷了,誰知兩人總能遇到,在各種各樣的場合都有合作,時間長了越來越熟,不知怎麼走到一起,一直持續到現在。
可他漸漸摸不透對方,他抱着期望規劃藍圖,想要共同奮鬥,讓生活越來越好,可雪峰好像更在意自己的事業,對家庭生活的眷顧······好像沒那麼多。
他覺得自己陷入了塞壬的泥沼,付出越多纏的越緊,被這若即若離的感覺逼得抓心撓肝,勒進緊箍咒裡,怎麼都無法放手。
“您好,您好這賣卡嗎?有什麼能選的麼,有什麼尾号吉利的卡?”
聲音穿透思緒,邢烨從回憶中驚醒,他抹幹額上冷汗,露出招牌笑容:“有有有,這些都是,這些你随便挑。”
套餐業務擺了整排,在旁邊一字排開,逐漸開始有人排隊,每個人都有一串問題,邢烨認真作答,遇到客人聽不懂的地方,他拿出紙筆和計算器,在上面連寫帶算,來回重複幾遍,直到對方連連點頭,才讓下一位客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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