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開心有時凝重,大多時候眉頭緊鎖,看上去心事重重。
你結婚了嗎?
這是溫元嘉最想問出的問題。
但他不敢問,不敢說,更不敢靠近半步。
他沒有立場,更沒有勇氣,直面他最恐懼的答案。
三年期限将滿,他能感受到腺體的波動,之前強壓下的痛楚死灰複燃,變本加厲焚燒神經,他受夠了這樣的日子,受夠了這種單相思的感覺,他不知道怎麼排解痛苦,隻能背着同學,偷偷找個隐蔽的清吧,要了獨立的單間,點了滿滿一桌子酒,一杯接一杯灌下,喝到後來眼前飛螢,跌撞結賬出門,沒多久胃腹翻騰,拐進一條窄巷,難受幹嘔出聲。
胃腹冰到發酸,可什麼都吐不出來,巷頭傳來嫌棄的聲音,清脆悅耳,似百靈的莺啼:“哪來的醉鬼,怪惡心人的,我們走吧,換個地方。”
這聲音分外熟悉,溫元嘉捂住胸口,掙紮擡眼,迷糊看到勾雪峰的影子,他揉揉眼睛,懷疑自己幻視:“怎麼會·····”
夜深人靜,在這樣隐秘無人的小巷子裡,兩個人成雙成對出現······總不會是普通朋友。
可勾雪峰身邊的人······不是邢烨。
第33章
溫元嘉抹淨冷汗,靠在窄巷的牆上,牆壁滑溜溜的,他搖搖晃晃向前,竭力睜大眼睛:“是你·····”
勾雪峰放松身體,把手臂從旁人身上松開,手腕搭着對方肩膀,親昵哄人:“遇到熟人了,你先回去,以後再約。”
那人斜睨了溫元嘉一眼,不屑吐口薄煙,轉身幹脆離開,勾雪峰靠在牆邊,從口袋裡抽|出煙盒,在指間夾住一根,深深抽|吸兩口:“小朋友,又見面了。”
幾年不見,勾雪峰更加光彩照人,一張臉像從畫裡描出來的,眉眼尤其漂亮,看人時睫毛輕眨,勾魂奪魄:“找樂子嗎,哥給你介紹幾個?”
溫元嘉懷疑自己幻聽:“你怎麼······邢烨······”
勾雪峰噗嗤笑了,笑的眉眼彎彎,肩膀直抖:“小朋友,你夠厲害的啊,這都幾年了啊,還忘不了老邢?他給你喝什麼迷魂湯了,把你迷成這樣?”
溫元嘉咬緊牙關:“你們都結婚了,你不能這樣!”
“結婚?誰告訴你的?”勾雪峰挑起眉毛,皮笑肉不笑,“我怎麼樣了,說說看啊。”
溫元嘉噎住了。
勾雪峰和那人沒有過于親密的舉動,即使有了又能怎樣,他站在什麼立場指責對方?
“這幾年我一直在做主持,參演了幾部小成本電影,這個圈子可真亂哪,換一場就有幾對劇組夫妻,排列組合似的,今天你和我好,明天你和他好,特有意思,看多了就習慣了,”勾雪峰說上瘾了,像拿溫元嘉當個傾訴對象,不吐不快似的,“小朋友,你說從一而終這事,是不是挺可笑的,人生那麼長,身邊就那麼一個,時間長總會膩的,你現在還小,大點就明白了。”
“明白什麼,”溫元嘉耷拉肩膀,抿緊嘴唇,“吊着人好玩麼?”
勾雪峰眉眼彎起,弓起腰來,一口煙吹他臉上:“小朋友,你信不信命,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麼努力都得不到的。”
“不信,”溫元嘉冷然垂眼,退後半步,擡臂把煙霧抖開,“我不信命。”
“哥好歹比你多吃了幾年的飯,感情的事,忍不住勸你幾句,”勾雪峰斜倚在牆,百無聊賴,“你把自己當條野狗,别人給塊骨頭,你眼巴巴撲過去舔,别人把骨頭扔進河裡,說小狗真乖,把骨頭給主人叼上來,你二話不說跳進去了,甯可自己淹死,也要滿足主人的願望。你覺得那人會感動麼?不會,那人享受訓狗的快樂,玩着玩着沒意思了,轉身就去找新的樂子。至于那狗是死是活,戴沒戴上項圈,沒人會在乎的。”
勾雪峰彎起唇角,臉上沒什麼笑意:“把自己當人,别人才會把你當人,把自己當狗,誰都不會拿你當人,懂嗎?”
溫元嘉嘴唇發白,輕輕打着哆嗦,半天說不出話:“你不能罵人。”
“喔,知道自己是人了,不錯不錯,聽進去了,”勾雪峰磕磕煙灰,像打了一場勝仗,肩背挺直起來,“告訴你也沒什麼,我有點膩了,暫時和老邢分手,各自冷靜冷靜,但你信不信,我要是回去找他,馬上就能複合。”
“不信,”溫元嘉酒醒了大半,身體被風吹到發寒,“他是人不是工具,更不是你彰顯優越感的對象,你不能這麼······踐踏他的真心。”
勾雪峰愣住了。
他有一瞬間的恍惚,手裡的煙燃到一半,火苗忽明忽暗,橘色煙火被夜風卷起,搖曳飄動幾下,落到皮鞋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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