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烨三下五除二洗完,刮淨下巴細茬,把洗手間收拾幹淨,毛巾搭在頸上,睡衣系在腰間,走到溫元嘉床邊,滑坐在地毯上面,搖晃擦拭頭發,抹出簌簌碎鳴。
羊毛紮的腿根發癢,癢意向上攀爬,後頸滾燙綿軟,悉索聲音傳來,薄如棉絲裹纏:“上來。”
上哪?
邢烨腿根一跳,不自覺立正敬禮,溫元嘉裹被翻身,小聲嘟囔:“不上來,要在那坐一夜麼?”
邢烨回頭看人,溫元嘉打個轱辘,南瓜在地裡滾過,執意用後背對人:“算了,想坐就坐着吧。”
床鋪凹下一塊,腰背被人攏住,隔被攏進懷裡,邢烨貼住薄荷葉,深深抽吸一口:“小南瓜怎麼這麼軟啊。”
“某些人呢,”溫元嘉向前蹭|蹭,挪出是非之地,“怎麼這麼硬啊。”
“吃不上飯饞的,”邢烨黏的更緊,不依不饒貼上,“吃飽就不敬禮了。”
“敢吃,”溫元嘉說,“大牙給你鑿掉。”
“太霸道了,”邢烨口舌冒涼,上下彈動兩下,“南瓜咬不動了。”
“人猿泰山,”溫元嘉摸索向後,掐住邢烨**,狠狠擰了一把,“怎麼爬上二樓的?”
提到這個,邢烨偃旗息鼓萎了,縮成軟綿一團:“形象全毀了,大伯哥更看不上我了。”
溫元嘉有心想安慰兩句,想到那雞飛狗跳的情景,沒法睜眼說瞎話:“沒事,左右都是不及格,四十分和三十九分沒區别。”
“怎麼才能及格?”
溫元嘉絞盡腦汁,思考哥哥的喜好:“哥哥的愛好······給考研出筆試題、改畢業論文、帶學生上手術台,别的就不知道了,可以問問成佳哥。”
邢烨反思自己的文化水平,隻覺成人再教育比老來得子還難,不如術業有專攻,做自己擅長的事:“大伯哥他們愛吃什麼?明天給他們做飯。”
溫元嘉眨眨眼睛:“柔軟好消化的就可以,可是阿姨回老家帶孫女了,冰箱裡沒有食材。”
“那還不簡單,”邢烨說,“附近就有菜場,明早出去買菜。”
“你怎麼知道菜場在哪?”
“聞到的。”
“狗鼻子。”
“過獎過獎。”
“怎麼不問問我?”
“不用問你,”邢烨貼上薄荷葉,輕輕啄吻幾下,“紅茶松餅,蔓越莓蒸蛋糕,蜜汁山藥,椰奶小方,楊枝甘露,芒果班乾,櫻桃蛋撻······還有什麼?”
“沒了,”溫元嘉咂咂嘴唇,添上一句,“放五包糖。”
“牙還要不要了,”邢烨說,“要當牙科的包年會員?”
溫元嘉咔咔磨牙,展示自己的堅硬:“不好意思,長這麼大沒補過牙。”
“腎好,”邢烨歎為觀止,“看不出來,果然人不可貌相,南瓜不可鬥量。”
溫元嘉飛起一杵,邢烨躲閃不及,正好被撞到鼻子,他這鼻梁被輪番暴擊,早就搖搖欲墜,這次再中一槍,疼的臉都紫了,滿床滾來滾去:“疼疼疼······”
這痛呼半真半假,架勢做了十足十的,指頭分開露|出細縫,悄悄往外面看,溫元嘉撲上前去,把人按在床上,匆忙扇風猛吹:“别摸别摸,給你吹吹,哎呀怎麼腫了,撞得這麼厲害,藥箱就在床|下······”
後半句噎在喉裡,他被人攬住腰背,向前拽落,砸上堅硬胸膛,撞得頭暈腦脹:“嗚·····”
邢烨長長歎息,按住南瓜綠葉,把人揉在懷裡:“我這麼壞,怎麼不和我生氣。”
“嗯小南瓜,”邢烨合攏掌心,捧着柔軟瓜瓤,将嫩肉揉成兩團,“為什麼這麼心軟,為什麼不和我生氣。”
“因為我就是這個脾氣,”溫元嘉撐開兩臂,從邢烨身上挪開,眼珠定定落下,看着邢烨的眼睛,“不管阿貓阿狗,邢烨馬烨還是牛烨,對我都沒區别。”
溫元嘉翻身下來,裹被卷成一團,邢烨從背後湧來,抱住前者後背,鼻尖在薄荷上磨蹭:“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小南瓜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求你原諒我。”
溫元嘉後頸發燙,兩腿顫抖發軟,邢烨身上滾熱,似高濃度的伏特加酒,與薄荷香葉碰撞,揉出深海炸彈,在空中蕩漾發散。
濃烈味道撞出走廊,在一樓旋轉盤桓,成佳出來給溫衡端水,被蜇的猛打噴嚏,心道年輕人體力真好,飄飄然回房去了。
溫元嘉這幾天持續感冒,剛剛還淋了冷雨,這會有心無力,被邢烨味道包裹,莫名心情放松,眼前迷糊發黑,陷入黑甜夢境。
邢烨整夜都沒有睡着,神經興奮過度,腦子裡吊根細弦,怎麼都落不下去,懷裡這塊散着薄荷香的南瓜甜軟香糯,皮膚涼白柔韌,連根汗毛都看不見,邢烨晃動鼻子,在上面嗅來嗅去,抵着那輾轉碾|磨,想要細嚼慢咽,将那寶物吞噬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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