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兒用唇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片刻後分開,“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還有自卑,但也同時感謝過去那段經曆。玄昱,你我相隔天塹,我掙紮糾結,但心底的信念始終不曾消失。信念這種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我相信是信念推動我一步步朝你靠近。每個人都有迷茫的時候,都會對明天産生擔憂,希望所有的事能盡快落實,但誰也跳不過磨砺和困難。或許我們該多嘗試與不确定共舞,而信念的力量會推動你前行,無形中助你實現理想。”
玄昱的視線定在她眼中良久,神色慢慢恢複常态,“今晚真喝多了,人生就是一趟冒險,不論豪富貧困最終一樣躺進黃土,過程才是最重要的。”
棠兒微微一笑,“是啊,無人知曉前路,但路一直就在腳下,我們隻管邁開步子就是。”
玄昱在她額心一吻,大手輕撫她的後背,“這些話能和你說說真好,父皇把景樾留下了,安排在南書房和我的那些幼弟一起讀書。”
棠兒愣了一愣,撐起來望着他片刻,笑道:“萬歲學究天人,聖識博大,景樾在萬歲跟前定能德學早成。”
作者有話要說:
蒼猊:藏獒
第75章相見歡(15)
壽宴上龍燈被焚,皇帝極不痛快,仿若被這不詳的預兆壓起一塊心病。他接連有月餘睡不安穩,人瘦了,頭疼的病症越發嚴重,幸好得皇孫景樾承歡膝下,繁忙中得以慰藉。
景熙年紀尚小,棠兒偶爾教他練一會兒字,日子過得空閑輕松。轉眼就到了大暑,北京的天一絲風也沒有,熱得怕人。
樹靜蟬鳴,宮女們打扇伺候在側,知夏進來往冰盆裡各放幾朵栀子花,清新的香味在室内緩慢溢開。
玄昱已經用完飯,放下銀箸道:“你回松江,能不能少待幾日?”
桌布一動,就見團子從桌子底下鑽出頭來,大眼睛朝上看着。
棠兒拂袖搛一塊排骨丢給團子,“錢莊每三個月必須盤一次總賬,借以評估壞賬比例,辰時在碼頭的事務忙不過來。爹爹和哥哥錢莊茶行兩頭跑,我回去得小忙一陣,盡量吧。”
“我都忘了問,你家那個老宅修得怎麼樣了?”
團子吃得歡快,棠兒又搛排骨扔到桌下,“上個月就完工了,還照原來樣子修繕的,沒用多少功夫。”
“得空我陪你過去住幾天。”
“好啊。”
玄昱起身離桌,蘇進保過來伺候漱口,賠笑道:“主子,方才正妃娘娘派人過來,說是黎側妃身體有恙,請您過去瞧瞧。”
“我又不會瞧病,讓韓柱去請太醫。”
深深宅院,女子多是男子的附庸或者家族的注碼,若不得夫疼愛隻能孤獨地消磨一生。棠兒一面要獨占玄昱的感情,一面又對她們存有些許同情,放下銀箸,猶豫片刻後說:“你去瞧瞧她吧。”
玄昱讓宮女太監們全數退下,認真凝了棠兒片刻,“幾個妃妾中屬她心眼最多,你就不怕她拖着不讓我走?”
棠兒頓生醋意,一個嫉妒的目光直向他砸過去,“誰會拿生病這種事來作文章?再說,你若不願,她能把你按到床上?”
玄昱執起她的手,眼神裡蓄着溫柔專注,“也是,我這就去了。”
棠兒低頭去逗團子,玄昱一臉笑意,捧住她的臉在額上重重吻了一下,“我本來就不想去看她,走,我陪你去園子裡逛逛。”
棠兒見玄昱這樣遷就,心裡那股醋氣消減了不少,垂目輕扯一下他的衣角,“你還是去一趟吧,早點回來。”
涼風習習,荷香沁人,螢火蟲在花木間飛舞,蟬聲,蟲鳴,蛙聲混合。
水波有節奏地拍打着岸邊的石墩,棠兒和知夏并肩沿回廊往水榭那邊走,遠遠就聽見笑聲,隐隐說的是什麼“花魁”,“妓女”。
棠兒隻覺心被猛地蟄了一下,一輪明月正從頭頂映着人,把她本就白淨的臉映得血色不見。再走幾步就聽得更加真切,那兩人聊得火熱,其中一人道:“講真,先生生得這副好模樣,真不像是那種下賤之人。”
另一人的笑聲清脆悅耳:“咱們府裡早就傳開了,她的身份這麼低賤,能得太子爺專寵,聽說有一套房中魅術呢。”
“羞死了,我才頭一回聽說還有這種事兒。”
話長的那人咯咯直笑,聲音就低了下去,“還有還有,太子爺可寵她了,就大白天還……”
“媽呀,真是羞死人了。”
“清園的開銷比長甯居還大,側妃娘娘們都嫉妒,可沒法,誰叫太子爺寵她呢,都說她是狐狸精轉世呢!”
知夏臉色發白,拿着紗扇的手微抖起來,生氣道:“姐姐,我過去罵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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