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冷吹血連忙揖身道:「月族的二皇子,火狐夜麟。」
羅喉沉默了片刻,旋過身,在冷吹血準備下格殺令之際,沉穩的嗓音逼退冰冷的寒風,低低響起,「讓所有的人退下,喚他進來。」
(中)
原本已做好必須一路闖至羅喉帳中的準備,未料冷吹血卻突然傳令,要他單獨進入大帳與羅喉一談。
他來找羅喉是為了兄長,羅喉又為何想找他談話?
自從成為天都的俘虜後,冷吹血從來沒有給過他們好臉色,總是仗着在軍隊裡的位置,指揮東指揮西,似乎天都的軍隊也有默契,總是對敗國的皇族特别刻薄,若有粗活總是落到他們的身上。這幾日受夠了冷吹血頤氣指使的模樣,他也不想與冷吹血多談。
不管羅喉到底有什麼企圖,既然連死亡對他而言都不具威脅性,還有什麼足堪畏懼?
走入帳中,一個月前曾在戰場上短暫交手的人正坐在椅上,卸去了當日對戰時黑色的法袍,一身金黃色的戰甲,折射的光線在白皙的俊容織就了一層金色的光暈,刺眼得令人難以逼視。
戰場相見時,羅喉戴着面具,當時依羅喉魁梧的身形判斷,他以為交戰的對手應該生得一張方正粗犷的臉,卻未料羅喉竟有着極為斯文俊美的容顔。
「你為何事而來?」
低沉的嗓音,帶着不怒而威的氣勢響起,拉回了夜麟短暫遊走的思緒。
「吾希望你能讓大夫替吾的兄長診治。」
「不管你們需要什麼藥草,軍醫都會滿足你們的要求。」
聽出了羅喉話中的拒絕之意,怕羅喉就此打發他走,夜麟心急的喊道:「那不夠!」見羅喉擡眸看了他一眼,心知自己太激動了,夜麟深吸了口氣,壓制住面對眼前人時無法克制的些許慌亂,沉聲道:「他的傷勢沉重,再加上天寒,已經高燒八日…已不是亂投藥可以救治,若是再不給大夫診治,就隻有死。」
「嗯。」
這是什麼反應?
等了片刻,沒有等到羅喉再開口,雖然心知有求于人身段必須再放低些,但是心繫銀血的狀況,夜麟仍是忍不住揚聲道:「你的決定?」
羅喉停下手上的筆,不緊不慢的淡淡道:「你應該知道,在天都的軍隊裡,一切要求平等。」
「吾知道規矩…」夜麟一咬牙,「隻要你救他,吾願意用吾的命交換。」
「吾從來沒有想過要你們的命,無論是你的兄長,或者是你。」羅喉以着淡漠的語氣提醒,「更何況如今你們是天都的階下囚,要你們的命,對吾而言,易如反掌。」
心知羅喉所言是事實,自己眼下根本沒有與羅喉談條件的籌碼,但是他卻不甘心放棄。
他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兄長死在眼前!
「若是你沒有其它的話要說,可以離開了。」
「你要吾做什麼…做什麼都好,隻要救吾的兄長…」出生在皇族,從來不曾有過求人的經驗,更不曾如此低聲下氣,夜麟緊咬着牙,強抑着心底的羞辱感,「吾什麼都替你做,任憑你處置。」
「月族的二皇子…」羅喉站起身,手負于背,慢慢踱至夜麟的身畔,面無表情的審視着緊繃着俊容,雖然有求于人,但是眉眼之間傲氣依然的青年,慢條斯理的說:「權力、黃金、美女…所有你能給予吾的東西,吾都已經有了,你還能拿出什麼與吾做交換?」
注視着面無表情的羅喉,想起了前日與同樣是敗國皇族的玉秋風在溪邊偶遇時聽見的話,他的臉色頓時微微發白。
玉刀爵不敢置信的揚高音量,「羅喉拒絕了妳?」
玉秋風美麗的容顔閃過一絲無奈,「…他說他不需要女人。女人太脆弱,而他對于脆弱的事物毫無興趣。」
「難道他喜歡男人?」
不知是誰提出這個問題,但是在場的人誰也不敢回答。
掙紮了半晌,眼看羅喉已旋過身,欲走回案前,夜麟硬逼着自己開口:「隻要你救他,吾…就将尊嚴…給你。」
羅喉停下本欲邁出的步伐,沉默了半晌,「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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