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無聲地寂靜後,周銳緩緩走了過去,蹲在顧北肆的面前,面帶自責和愧疚,“老大,對不起……”
“是我自以為是的放走了她,我以為她的離開對大家都好,所以答應了和她合作,甚至在她離開後,我還故意拖延了時間,在搜索她蹤迹時抹去了她的部分蹤迹……”
周銳的話讓其餘人震驚,雖然他的本意是好的,但這種做法無疑是對老大的背叛。
這樣想着衆人趕緊望向顧北肆,小心地觀察着他的神色。
就連周銳自己也以為,在他坦白後,老大會暴揍他,會沖着他怒吼,會對他失望,但實際上,顧北肆沒有。
他隻是有些意外,又有些了然地看了他一眼,而後便開始笑。
沒有預想中的暴怒,沒有預料中的責怪。
可這卻讓周銳愈加不安,他甯可老大打他罵他,“老大……”
顧北肆好笑地搖了搖頭,笑地眼淚都出來了,“你不用愧疚。”
“她早就算好了。”
“她本就聰明,又那樣了解我,了解我身邊的一切。”
“她知道她要想順利離開,”顧北肆說到這裡頓了頓,看向周銳,“隻有從你這裡入手……”
顧北肆又笑了,垂下眼,掩下幾近瘋狂的偏執,“這和你沒有關系,是我的錯。”
“要不是我……她怎麼會想要離開。”
如果他可以早點愛上她,如果他可以對她好些,如果他沒有一次次傷害她,也許她就不會這樣千方百計地逃離,連一點機會都不留給他。
隻是她真的太可惡了。
來的時候,不經過他同意,走的時候,又是那樣的決絕。
“那我們就一起找到嫂子,然後對她好,對她很好很好,把之前的,都給她補回來,”一隻手搭在了顧北肆的肩上,不知何時熊明井已經走到了顧北肆的面前。
這是第一次,他叫那個女人嫂子,但既然老大接受了她,那她就是他們的嫂子。
随着他的話語落下,趙壘也緊跟着表态,“沒錯,老大我們陪你一起找嫂子,嫂子那麼奸……不是,那麼聰明!肯定不會有事的。那麼多毒販,那麼多在逃的亡命徒,我們都給找着抓住了,還怕找不到一個嫂子嘛!老大你振作起來,我們繼續找。”
“老大,剛才是我說錯話了,以後她就是我們的嫂子,找嫂子我們一點也不覺得浪費時間,你别讓我們走,我們能去哪裡啊,”吳深說着有些委屈,一個大塊頭,眼睛都濕潤了。
他們一幫被國家養大的孤兒,一心就想着為國家效力報答國家的養育之恩,現在世界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們哪裡還有家,又能去哪兒?更何況,他們早就把彼此當成了親人。
一直以來顧北肆就像他們的兄長一樣,教導他們,照顧他們,現在,他們也想在他最低迷的時候,陪伴他,讓他振作。
“你們大可不必這樣,”顧北肆明白他們的好意,也有感動,可他并不想因為自己耽誤他們。
他知道,這次他是真的陷下去了,他沒有辦法再為了任何人放下她,更不願放下她,這樣的他不再适合帶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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