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旭,喝水。”
房中,扶着賈東旭坐下,秦淮茹就給賈東旭倒了一杯水。
“媳婦兒,先不忙。”
賈東旭這時候哪裡還有醉意?
秦淮茹一愣:“你沒喝醉?”
“沒有啊...”
賈東旭笑了笑:“出了許大茂真醉了,傻柱半醉,一大爺裝醉...我也隻能裝醉。”
“裝醉?”
秦淮茹滿頭問号:“一大爺裝醉的?”
“嘿。”
拉着秦淮茹坐身邊,賈東旭很清楚,不是盛世白蓮的秦淮茹,其實也不傻。隻是有時候,他不願意說罷了,未必不是看不透人:“媳婦兒,你也應該看清楚了。”
秦淮茹滿臉迷茫。
賈東旭微微搖頭,他知道秦淮茹心有顧慮,索性将話講清楚:“咱們這個院子,就算是我媽在内,沒有好人。”
“沒有好人?”
秦淮茹眼波流轉,眸子深處閃過一抹敬佩:“我感覺院子裡人都不錯啊。”
“人都不錯?”
賈東旭輕歎一聲:“媳婦兒,你比我夫妻之間,無需顧慮這麼多。剛才二大爺跌倒,慘嚎聲一裡外都能聽到,你瞧瞧除了三大爺、一大媽過去了,誰又起床了?都知道,後院出了事,起床就會閑不住,而且聽到說二大爺要送去醫院,就更沒人起床了...”
院子裡的人,哪個不願意看熱鬧?
但是這時候,偏偏沒人起床。
“先說一大爺吧,他對我好,主要是想我為他養老。”
賈東旭将今天,軋鋼廠内,易中海當着那麼多人道德綁他的事情講了一遍:“你可以看出,除了我之外,也就隻有聾老太太還被他捧起來成為老祖宗,院子裡他對誰好?”
“二大爺雖然喜歡打小報告,但是他教出來不少有本事的徒弟,反觀八級工的一大爺,要不是我努力學習,也不會有今日。”
賈東旭長歎一聲:“這不是他不會教徒弟,而是心...”
指了指自己的心窩,賈東旭嗤笑一聲:“其實一開始,我也以為一大爺是一個好師傅,後來我才明白過來,整個軋鋼廠,一大爺教的徒弟,一個三級以上的都沒有。”
“三大爺是一個算盤精,是一個隻考慮自己的人,他也不是好人。”
賈東旭撫摸秦淮茹的後背:“所以啊,媳婦兒以後與院子裡的人做鄰居,可要留一個心眼。”
“那,你還對一大爺那麼好?還要對二大爺不錯?”
秦淮茹這次真沒看透。
“首先就是一大爺畢竟是我師父,我不為他養老,不對他好,别人就會說我忘恩負義。”
這年頭,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觀念,還是深入人心的。賈東旭不是沒考慮過,與易中海相處的方式:“二大爺是一個一心做官的人,一個二大爺就讓他耍出了威風。二大爺這個人,喜歡背後毀人,我就是投其所好,以防不測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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