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山行與墨塵音再度拜訪水無月,鸨母早已知道兩人的來意,點算着鈔票,笑得花枝亂顫,叫侍婢請玉婵宮下樓。此刻的玉婵宮早已脫下了豔妝羅裳,隻作素裝打扮,提着一袋行裝,戴上了鬥笠款款下來。她打算回家鄉與父母相聚,脫離風塵生活。
墨塵音和翠山行目送玉婵宮登了小舟,順流而逝,總算解決了白雪飄惹來的風流帳,又覺這番舟車勞頓疲憊非常,兩人回程的時候都不複往日的輕松,沉默地各自回府。
白雪飄早已在家裡等着翠山行回家,翠山行把玉婵宮的贖身契約交到白雪飄手裡,說玉姑娘已平安離去,讓他放下心頭大石。白雪飄把那張契約在燭光中燒成碎片,又對翠山行感激道:「翠哥,除了多謝,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
能少惹點麻煩就好了。翠山行道:「我能幫你的也隻有這樣了,你以後好自為之吧。」
翠山行與白雪飄閑聊了數句,正打算回房休息,小婢卻早已恭迎在房門前,說少爺有請少夫人到書房去。
這幾天為白雪飄奔波,完成了一件見不得了光的大事,竟将自己的夫婿忘在一旁,翠山行暗自懊惱,又道蒼平日公事繁忙,倒也不跟他計較這些,而自己作妻子的,也是該盡心侍候。
剛推開書房的門,隻見房内燈光昏暗,蒼正立在書架前看書,滿滿的書架貼在房内的兩道牆,黃昏透過窗棂灑落在房内,翠山行來過這裡數次,知道蒼平日回家後就待在這裡處理公事,房内還有一個裡室,蒼有時會直接在裡面休息。
翠山行順手關了門,蒼似乎并未察覺他的進來。他輕聲喚道:「蒼?」
蒼轉過身來,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書卷,走到翠山行身邊,摟着他肩膀道:「小翠,你這幾天很忙嗎?」
翠山行心虛了一下,力持鎮定地道:「沒有,就跟塵音到處遊玩了一下。」
「是嗎?」蒼圈着他的腰,緩緩将他的背抵着書架上,将兩人的距離一點一點地縮小。
翠山行閉上雙眼,感覺到蒼的吻從他的眼睑落到唇上,心想着應否将白雪飄的事情告訴蒼。随着蒼的舌尖探入,與他唇齒相纏起來,他逐漸感覺理智的遠去,沉醉在熱吻裡,直到蒼的舌頭似乎渡了什麽到他嘴裡,然後被強硬地吞咽了下去,翠山行驚訝得張大了眼睛,待兩人雙唇分開之時,翠山行倉惶問道:「你讓我吃了什麽?」
「我以為你應該有點印象……青樓常見的『合歡』
第六章
「你讓我吃了什麽?」
「我以為你應該有點印象……青樓常見的『合歡』。」
翠山行這幾天對青樓二字特别敏感,一下子無法聯想到青樓與蒼的關系,蒼卻把雙臂收緊了些,在他耳邊輕聲說話,那聲音有種說不出的魅惑:「我昨晚跟玉安樓的秦老闆吃飯,他告訴我一些近來城裡的新鮮事,你有興趣知道麽?」
也不待翠山行回答,蒼又道:「秦老闆問我最近是不是很拮據,不然我夫人怎麽一直在他手下的小店賣東西。後來又談到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是一位京師名妓被兩位公子重金贖身,一位是赭家的墨公子,另一位……就在我眼前。」
「一個丈夫去外地公幹就外遇,另一個連丈夫在家裡也視而不見,肆無忌憚地與别人出遊,光明正大地流連煙花之地。」蒼把他壓在書架前,面容卻不帶一點感情。
「蒼,你聽我說……」聽蒼說到此,翠山行已心知不妙,也不知道蒼已曉得多少,隻覺一陣充滿壓迫感的怒意向自己湧來,一下子也不知從何說起,努力解釋道:「我和塵音這樣做是……」
也不待翠山行回答,蒼便打斷了他:「京城最具規模的煙花地水無月,裡頭最紅的花魁『月姬』,你以為,能有表面看起來那樣簡單?」玄宗跟六禍蒼龍在京城生意上明争暗鬥的來龍去脈,一時三刻也難對翠山行說清。蒼想到此事若非他早打點好玉安樓這暗樁,玄宗非要吃虧不可,臉上更是陰了幾分:「你們好事多為,不單結伴夜訪美人,還花了大把銀兩把她贖出來。這麽大一件事,事先竟沒跟我商量半句,是不是要等對頭鬧上門來才告訴我?在你們眼中,我這宗主是白當的?」
翠山行聽着不禁瞪大了眼睛,内心又驚訝又慚愧,原來自己奔波了數天的事,背後牽連竟如此之大,而自己的所作所為早已被人得悉。翠山行随即想到早上送走的玉婵宮,急問道:「那玉姑娘現在怎樣了?她的小舟已經離了岸,追得回嗎?」
蒼冷笑一聲:「要真出海了,當然追不回。但派人守住渡頭,她就輕易自投羅網了。懂了嗎?這從頭到尾都隻是一場戲。這筆帳,我會慢慢跟六禍蒼龍讨回來。可是小翠──」蒼勾起翠山行的下巴,仔細地端詳那因為緊張和藥效發作而染紅的雙頰:「你,現在還有心情關心别人嗎?」
翠山行覺得身體從下半身開始燥熱起來,合歡是種慢性的催情藥,與蒼一番争論後,隻覺藥效已蔓延至全身,自己又被環在蒼的懷裡,在狹小的空間裡感受着他散發出來的怒氣。
用盡氣力竭止體内的騷動,隻想先擺平蒼的怒意,翠山行整理着腦中混亂的思緒,心中牽挂的是如何顧全白雪飄,急道:「蒼,這事我私下作主是我的不對……我隻賣了幾件自己帶過來的衣飾,并未動用玄宗的一分一毫。如果你仍要責怪,就責怪我吧。」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翠山行垂着眼睑,身上的燥熱不安讓他想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空間,突覺身子被騰空抱起,然後直接被抱到裡間的床舖上。
裡間的布置不算特别精緻,床鋪也是剛好夠容納兩個人的寬度,蒼慢慢解着他的衣服,表面上讓他燥熱的身體舒服了點,實際上卻在點燃情欲之火。蒼覆在他身上,柔聲道:「小翠,你覺得這事你一個人就能擔當得起?」
翠山行咬了咬唇,隻覺身上愈來愈熱,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将自己的身體深深陷進床裡,腦裡閃過蒼讓自己吃下此藥的用意,是想徹底地懲罰自己嗎?想到自己做那麽多事都是為了顧全玄宗,卻得在此刻承受蒼全部的怒氣,心中委屈,又不願戳破白雪飄的風流事,隻倔強地别開頭去。
蒼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像是居高臨下的王者,緩緩地靠近,扯開他下半身的服飾,翠山行幾乎是本能的掙紮。他平日并不抗拒情事,卻不願意在這樣的情況下,理智一點一點地逝去,虛弱地抗拒着即将來臨的情欲風暴。此刻他已面色绯紅,衣衫淩亂,熱汗交織,發絲散落在床上,添了幾分春色。
微弱的抗拒落在蒼的眼中,卻是一種少見的叛逆,正好與加深他的怒火。他隻俯下身子,攫住了那帶着不甘的雙唇,伸出赤裸的雙臂将翠山行禁锢在自己的兩肘之間,雙手開始在他赤裸的上身遊走,熟練地爬上他的背部,感到懷裡的人因為自己的動作無法抑制地顫栗,他隻把人壓得更緊,像是在品嚐自己的獵物一樣。
熱吻持續到翠山行快要窒息為止,之前被灌下的藥已全然發作,翠山行隻覺燥熱的身體每一分都渴望着蒼的愛撫,然而理智上卻抗拒着這樣的性事,不論理智還是本能都已攪成一團,蒼雖然吻着他,他卻覺得那是異常地冰冷的吻,彷佛在諷刺他殘餘的理智。
蒼的雙手順着翠山行纖細的雙肋向下滑動,掰開他的雙腿,低聲道:「……你去青樓的時候,有讓人這樣碰過你麽?」
赤裸的肌膚相觸,蒼把自己擠入了他緊緻的身體,沖擊、疼痛、快感交雜在一起,未經潤滑的身體痛楚讓翠山行緊咬下唇,隻讓微弱的呻吟吐出嘴唇,本來的推拒漸漸變成了欲拒還迎。清秀的臉龐泛起情欲的粉紅,如同火燒的熱從身體深處燃起,蒼雙手直接穿過他的膝蓋,将他兩腿架空,讓欲望在他的身體内無情地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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