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頂上的監控攝像頭的焦距放大,随着桓修白行進方向跟蹤調整旋轉角度。他并未察覺到,有人正在監控器後仔細打量着他。
香精添加的水果味散去,最後露出一點CC丸本質的苦味,桓修白慢慢舔着牙尖,将殘存的藥咽進嗓子裡。手心輕微出汗的症狀得到控制,呼吸也舒暢了許多,他大跨步跟上下屬們的步伐,表面如常頹廢,耷拉着眼皮仿佛什麼都引不起他的興趣。
以及,性趣。
alpha這種生物,于他而言沒有使用的價值。不論外表多麼冷靜自持的alpha,隻要聞到一個陌生omega發情的信息素,都會簌簌剝離外殼變成喪失理智的單細胞生物。
自制力是人類不同于野獸的迷人之處。但alpha的天性既會讓魅力缺失,在ao關系中以标記作為結果的行為往往也令人乏味。
被alpha流着口水追趕有那麼值得期待嗎?真搞不懂現在的年輕小o,整天都在琢磨些什麼?
隻不過,桓修白不同于一般omega。他從未對外洩露過信息素,不論是科室裡的同僚,還是現任會長,沒有人清楚他的信息素類别,就連幹員檔案中桓修白的這一項數據也是神秘缺失的。
他的信息素并不是什麼能取悅和吸引alpha的“香氣”,說是令人窒息的“毒氣”還比較符合。
“小衆”烈性信息素幾乎從出生就決定了桓修白的omega人生終點是一條死路——太嗆人,常人哪受得住?
桓修白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因此被遺棄進孤兒院的。
呿,還不如做個alpha算了。
第一萬次冒出類似的想法,桓修白突然想抽根煙冷靜一下,摸遍了口袋才想起煙盒子在風衣外套口袋裡。
他打算回體育場到消防車裡取回來,一行人卻在教學樓一層大廳被攔住了。
眼前十多個人高矮胖瘦不齊,無一例外都戴着考場巡查的藍色袖章,一眼便能判斷出是考務組的老師們。打頭的中年男秃了半邊頭發,頂上幾縷稀疏的毛發看得出來是從兩邊精心挑上去再用發膠固定好的,像極了夏天泡了三天水的瓜皮,中間锃亮,兩邊油膩膩地蓋了層薄薄的黑菌毛。
“你們辣個是負責人?”瓜皮背着雙手,頂着肚子發話了。
“有什麼事就直說。”桓修白走到小隊前方來。
瓜皮輕咳一聲,怒目道:“關于貴方在校園内造成的人員傷害和設施損失,相關賠償措施——”
“聯系組織。”桓修白說得幹脆。
利維附耳過來小聲提醒道:“主任,我們的賠償額度已經透支了,您忘了嗎?”
“……那不是還有明年的可以透支嗎!”
“……會長上次來通知過,透支到2月的就要鎖額度,您還在通知單上簽字了。”
桓修白的黑眼圈更黑了,他一向懶得管賬務上的瑣事,往常都是交給下屬,這次也不例外,通通丢給利維他們處理。
在他轉身單溜前,瓜皮回身低聲問其他人:“姓席的呢?他又脫離團隊……”
桓修白謹慎地停下,往他們那邊望了一眼。
姓席的……是剛剛去陳晖教室那個穿西服的男人?
念頭隻閃過一瞬,他回到消防車那邊,拽出裡面皺皺巴巴的外套。一打招聘廣告紙擱在衣服上,他抖落了一些,又把剩下三四張塞進口袋裡,準備走路時随便找幾個路人塞過去。
在小世界裡招募幹員,果然是這個會長能想出來的馊主意。隻要上了這艘賊船,就需要直接換世界居住,割斷和以前所有社會聯系,誰願意幹?
去孤兒院找個人培養還比較現實。
十二月底的寒風吹起了呼哨,在其鞭笞下,圍場邊稀疏的小樹們飒飒作響搖晃個不停,殘餘的焦黃色樹葉飄進排水溝裡,沒入之前排放的阻隔劑水液中,不見蹤影。
桓修白迎着風眯起眼睛,絲毫感覺不到寒冷,在回教學樓的路上反而越走越熱,越走身體越重。無名的熱氣在胸膛中蒸騰,漸漸燒成了一簇火苗,從小腹的位置向四肢軀幹放射,如果再放任一會兒,烈烈大火将燒焦他每一顆細胞,入侵他保持理智用的腦神經。
剛吃的四顆CC丸竟然壓不住!這次情潮的時間不對,強度也不同往常,不像自然發生,反而像是誘導?桓修白來不及細思之前有沒有什麼不良接觸,外口袋裡還剩一劑強效藥,他得趕緊找個沒人的地方給自己痛快紮一針。
他踏進教學樓時,已經開始面色浮紅,喘息加重。周圍大廳一片安靜,考生們和老師都待在教室裡,沒人注意到他。正常學校的衛生間配置都是雙數樓層男生,單數樓層女生,A左O右B中間,桓修白扶着牆從側邊逃生樓梯奔上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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