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修白:“你見到好看的omega總會生出類似的錯覺。”
“不,我這次的直覺很準。主任,你知道我混在女人堆裡聽到了什麼嗎?她們說,”許愛莉煞有其事壓低聲音,手攏到嘴邊悄聲道:“說希莫斯不配編四根小辮兒。”
桓修白對被保護人的背景産生了興趣:“他是哪方面不純?思想不純,收取賄賂,還是驕奢淫逸?”
“也許三者皆有,主任,人不可貌相!”
“也許确實他有些手段,但探究他的過去和現在并不重要,我們隻需要保證他未來安安穩穩,一輩子在修道院裡當個清修的教士。”桓修白掙了掙他的緊身小外套,起身披上黑色鬥篷。
“快去歇息,吾妹。”他下了逐客令。
本想從大門溜出去,桓修白忽然想起自己現在可是大惡魔了,神不知鬼不覺出門才是真谛。
他憶起花園圍欄的具體位置,找準感覺,鼻尖感知到了青草的香氣,便将整個身體轉移過去。
夜晚的皇家園林比白日裡更似迷宮,桓修白沒找準位置,之前當做路标的黑龍龍頭也看不見了,他在叢林裡轉悠着,前方黢黑的樹幹縫間透出了一縷燈光。
循着暖燈光走過去,桓修白撞見了一座小木屋。它是如此小,以至于桓修白懷疑裡面除了床還能不能放下其他東西。借着微光,他看清了一塊挂在房檐的木牌,上面用優美的花體字寫着:園丁之家。
簡單直白,一目了然。
這毫無疑問就是那個厲害到能用兩筐蘋果騙得龍栓上鍊條的皇家園丁了。
細小的交談聲從漏風的窗戶縫裡傳出來。
“沙徹,你不該一意孤行,執迷不悟。”
鑒于桓修白在兩個小時前才與這道聲音的主人有過近距離接觸,他一下子就辨認出聲音屬于教宗陛下。
“希莫斯,如果你想上報水晶天,盡管去吧,就是天父親降也不能分開我們!”
“沙徹,我能理解你,我的孩子。你彷徨,不知所措,匆忙脫離神的庇護,你純真的心暫時蒙上灰塵,找不到方向。我隻想幫助你,指引你脫離困境。”教皇溫言細語規勸道。
“你跑來這裡就是為了說這些?指責我背叛神,還是譴責我反抗教廷的控制?希莫斯,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願意留在那種髒污的地方,你本不用和凡人厮混在一起,我實在是不懂。”
希莫斯沒有正面回答,隻說:“你還太年輕,沙徹,有朝一日你會懂的。”
“你不用跟我争論,我知道論及智慧聖辯我說不過你。明天我就會和他離開這破地方,找一個你進不去也到不了的‘天堂’過些安靜日子。如果你們想削除我的教籍,也請随便。”
“我是親眼看護着你長大的,沙徹,”教宗似乎幽歎了一聲,“你該聽我一句勸。你還不知道将來會面對什麼,親愛的孩子。隻要你回來,你就還是教廷的主教護衛隊長,摩耶領城的守護者。”
“我甯願不要那點聖俸,甯願和我的園丁種一輩子花。聖俸就留着給你布施去吧,希莫斯。”沙徹嘲諷地說。
“那麼,希望你能接受我最後的布施。”
沙徹年輕的嗓子裡傳出一道抽氣聲,“你瘋了嗎?你果然是瘋了,希莫斯。你竟然拽下了——”他的聲音忽然低下去了。
桓修白好奇心膨脹,很想伸頭看看發生了什麼。不過,偷聽已經夠不道德了,偷看更是罪加一等。
但是——他是惡魔啊,做惡魔,就要壞!特别是獲取光明教廷秘辛,捕捉教皇把柄這種事,是值得貼在地獄公開欄表彰的卓越工作業績。
“沙徹,願神護佑你。”
桓修白伸頭向窗戶瞄了瞄,正好看到希莫斯從簡陋的木床邊站起,為沙徹做了個簡單的祈禱。
少年的手裡緊緊捏着什麼東西,拳頭握得很緊,桓修白看不出裡面是什麼。
當希莫斯走出門,披上整塊白色狐皮做的肩衣,跨上足有兩米的高頭飛馬,沙徹從裡面追了出來。
教皇的白袍在黑夜裡也熠熠生輝。希莫斯拉住缰繩,轉過臉的一瞬間似乎是高傲漠然的,但他下一秒就如融化的春風般朝少年微笑:“你的感激之言可以留在腹中。”
說完,飛馬的盆口大的四蹄在草地上搓了搓,打開雙翅朝前一個沖刺,盤旋着飛上天。
沙徹怔怔站在門口,慢慢,慢慢地低下頭,張開手掌看了眼,閉上眼睛将教皇從袍子上拽下的寶珠塞進了口袋。
桓修白靜悄悄離開了木屋周邊。他目睹了一件教廷隐瞞的醜事,也許正是教皇此番前來的真正目的。
他這個活在别人口中的皇室園丁果非凡人,手可制惡龍,身能馭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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