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個神父有閑工夫把頭發打理得像絲綢一樣順亮,他們都忙于到處推銷贖罪券,好給通往紅衣主教的大道上添磚加瓦。
小泥鳅故意落在希莫斯身後,豔羨地盯着微微擺動的銀發。他見希莫斯正在詢問一個女O的病情,悄悄探出手,伸到發梢下面,想摸一摸,看它是不是如看起來一樣滑。
“村長。”
“哎!”小泥鳅猛得縮回手,讪讪應聲。
“你能生火嗎?”
“生火倒是可以生,但得快點,入了夜火光會招來豺狼。”
“别怕,豺狼不會來的。”希莫斯淺笑,“我所到之處,皆為神佑所在。”
小泥鳅覺得這話聽起來有點怪,他嘀咕了聲:“哪有什麼神,真的有,也不會出現怪病了。”
給希莫斯生了一叢火,小泥鳅看着他展開包袋,從裡面拎出個小巧精緻的編織籃子。這種籃子一般是大陸居民們用來野餐外帶食物的。它晃動了下,小泥鳅想上手掀開蓋子看看,被希莫斯按住手。
神父好心提醒:“别打開,裡面有猛獸。”
小泥鳅捧腹大笑:“你别騙我,什麼猛獸能裝進糕點籃裡。”
希莫斯目光柔柔望着他:“我從不騙人。”
小泥鳅半點不信,直至徘徊到酒館門口,還一直想着籃子裡裝的是小貓還是小狗。
“就是他!快抓住他!”酒館老闆娘洪亮的聲音炮仗一樣炸響。
小泥鳅反射性拔腿就跑。
他剛邁出一隻腳,就被突然出現的石頭絆倒了。
壞壞的欺負孤家小O的大惡魔戈裡葉上線。
小泥鳅摔破了膝蓋,翻身一看,又是那兩個人。高挑的女人走上前将他拉拽起來,戴着兜帽的男人緩聲問:“你是小泥鳅?”
“不,我不是。”少年嬉笑着,一邊狠狠剜了眼酒館老闆娘。胖女人翻了個白眼,砰得摔上門。
“你昨天跟着個女巫走了一路,她往哪兒去了?”
兜帽很深,小泥鳅隻能看到他下半張臉。少年想起那枚昂貴的絆扣,假裝思考了一會,回答道:“那個有橘子香味的姐姐嗎?”他臉上的笑紋快拉扯到耳朵旁,“哦,我知道她,她可真是個大善人!她給了我一塊肉幹。我當然知道她去哪兒了,隻不過……”
許愛莉急了:“隻不過什麼?”
小乞丐掙開她的手,背手走了一圈,轉臉說:“隻不過,打聽消息得付出代價,這是路上的規矩。你們得給我點咨詢費,最少……”他精亮的眼睛轉了轉,“至少這個數——”
他擡起手,張開五指。
“五個銅币。”許愛莉開始掏錢。
“不,”小泥鳅搖晃着食指,嘲笑這位小姐的天真,“五個貝索。”
“五個金币!”許愛莉上去就要揍他,“你敲詐也要有個限度。”五個金币足夠一個普通人家兩年的開銷。
五個金币幹脆利落地抛過來,小泥鳅手忙腳亂接住,高興地用衣角擦了擦,放在鼻子下陶醉地聞起來。
“說,一字不落得給我解釋清楚,否則,”alpha幽黑的眼睛在兜帽陰影中盯視着他,語調緩慢,隐含殘酷,“你這五個金币,也得有命花。”
小泥鳅從沒在人身上感受過這樣強烈的壓迫。他仿佛被地獄深處的邪惡魔獸盯上,黑暗的恐懼在心底滋長,從脖子根到腳趾尖都涼透了,打着擺子唇齒哆嗦,“是……是大……人。”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想把金币還回去的想法。
小泥鳅一五一十叙述了橘子味的女巫是怎麼來到村子,用法術治愈了一些村民的頑疾,又反複打聽着一個消失已久的地名,不聽勸阻往東方去了。
“看在老爺您出手闊綽的份上,我就好心多告訴您一個消息。”他本來還想賣個關子,桓修白冷冷的視線一掃過來,他立馬老實了,倒豆子一般說:“您朋友打聽的地方是詛咒之地,那裡飄蕩着戰神的遊魂,闖入者必死無疑。為了您的安全,最好還是打道回府為好。”
“那地方就在村東面?”
“您騎馬一直往東走,穿進樹林就是了。”他瞅了眼膘肥健壯的大飛馬,“還有,您最好别騎馬飛過去,沒有任何生物能飛過那片林子,哪怕一隻蚊子。”
桓修白和許愛莉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
一難的系統通訊聯系不上,連監察科後台也無法定位,一般有兩種情況:第一種,監察科的偵查信号出問題了;第二,一難進入的地方屏蔽了系統。
就好比考試時學校開啟了大功率信号屏蔽儀,直接阻斷了系統訊息,阻止一難向外發送短信。當小泥鳅提起林子的怪處,桓修白第一時間想到這個可能。
“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小泥鳅怯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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